厲南薇微微頷首,抿道:“我可以幫你。不過,在一段時間之,你和旗旗不能離開京城。我暫時想不到什麼事需要你做,不過未來有那麼一天,希柳先生不要反悔才是。”
柳明音大喜過,連聲答應道:“好,祁夫人放心!”
掛斷電話之后,祁亦霆幫忙安排著人去將柳明音和旗旗接到祁家名下的酒店,然后才揚眉看向厲南薇道:“夫人果然是菩薩心腸。”
這話帶著幾分開玩笑的意思,厲南薇十分無奈,道:“我總不能就這麼看著一個小姑娘真的被卿飛羽給帶走吧?”
無論如何,這孩子那幾年也是真真切切的在祁亦霆“爸爸”的。
而且,就像是柳明音說的,旗旗什麼都不知道,一直以為卿冬冬的丈夫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沒做錯什麼。至于柳明音……以后說不定還真能用得上。
——京城,醫院。
一個帽子口罩墨鏡捂得嚴嚴實實的人來到頂樓的加護病房,敲開其中的一個病房門。
來開門的人是韓如玉,像是有些被眼前人嚇到,連都不敢,還以為面前的人是什麼恐怖分子。
男人將口罩墨鏡都摘下來,出一張極其俊秀的臉來。
魏子臣。
“我來見他。”魏子臣開口的時候聲音著幾分冷冽,好像半點兒都沒有,他的眸掃過韓如玉,淡聲道:“他醒著?”
如果是要算起來的話,眼前人算是韓如玉的哥哥,對上男人的眸子,沒來由地有些張,聽見對方問話,才慌慌張張地點點頭道:“醒著的,你,你進來吧。”
韓家主就像是命里克妻子一樣,幾任妻子去世得都很早,們姐妹四人的母親跑的跑,死的死,像是韓思這樣運氣好的,還能跟母親一起長大,像是韓如玉這樣的,出生沒多久母親就因病去世。
所以聽說魏子臣的母親也是因病去世的,就對他沒來由地生出幾分好來。
兩人往房間里面走,韓如玉小聲地對魏子臣道:“爸最近不太好,之前公司的事好像也有點麻煩,最近一直休息都不太好,一直希你過來的。”
韓如玉曾經在綜藝和電視劇里看過魏子臣,魏子臣雖然看起來冷淡,不過對人什麼的,看上去還是溫的。
現在韓如玉對魏子臣的印象也就只是綜藝上的那些,自然而然地認為魏子臣應該很好說話。
只不過,讓韓如玉沒想到的是,魏子臣聽見說的話之后就只是目淡漠地看過來,微微蹙起眉頭,神冷淡地問道:“和我有什麼關系?”
他今天來,是想和韓家主說清楚,而不是過來做什麼慈善的。
魏子臣的表現和在屏幕里面完全不一樣,韓如玉有些被他嚇到,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語氣張地道:“我,我就是和你說一聲……畢竟,他也是……”
&韓如玉后面的話被魏子臣的眼神嚇到,本就沒說出來。
魏子臣簡直和熒幕里面完全不一樣,看上去又冷又兇,也太嚇人了。
魏子臣見沒有繼續再說,才收回自己的目,邁步走進病房。
那是他們的父親,和他沒有關系。如果說給予生命,什麼人都可以,他一天都沒有盡到過父親的責任,魏子臣對他沒有任何一點,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他母親說不定也不會那麼早去世。
“你來了。”韓家主一看見魏子臣過來,人看上去都神不,他從病床上坐正,眼睛幾乎放地看向魏子臣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韓家主想的很簡單,從份上來說,魏子臣不過是個普通的戲子,如果能回到韓家來,他就是韓家的繼承人,份天差地別。而且,韓家能給魏子臣的東西就算是不能讓他一輩子不用斗,但是也能讓他斗二十年。
這樣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在韓家主的心里,就覺得魏子臣應該激涕零。
哪怕是因為哪個人的死對他抱有怨念,那這麼長時間過去,也應該已經消散得差不多。魏子臣的脾氣也應該鬧夠了,現在要是再鬧下去的話,臉面上可能也不好看了。
韓家主勝券在握,對著魏子臣帶著幾分高高在上,他看一眼什麼都沒拿的魏子臣,雖然心中多有些不喜,不過也還是沒說什麼,只是招呼著道:“來,坐吧。”
就算是沒什麼規矩,但是回來就是好事兒。
規矩嘛,可以慢慢教。
兒子畢竟是他自己的脈,不像是剩下的這幾個閨,他還沒死呢,一個個的就惦記上分產。如今老大已經沒了,老二天天算計著公司,老三每天都在和死人打道。
就這個最小的還能順眼一點,卻也被他賣到卿家去,所以來來回回的,就剩下一個魏子臣。
“不了。”魏子臣站在韓家主的病床前面,看向他的時候眼神一片漠然,沒有半分:“我今天來,是想和韓先生說清楚。韓先生不用在我上繼續費心思,無論韓先生做什麼,眼下的況都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我姓魏,隨母姓,沒有改名的興趣,也沒有改名的必要。我母親前些年已經病逝,而我所謂的父親,我不需要他存在。”魏子臣已經說的很客氣,他冷淡地道:“如果韓家主繼續糾纏下去,不會與任何好結果。”
他雖然并沒有什麼能撼韓家的背景,不過如果只是想搞垮一個岌岌可危的企業,那他還是能做到的。韓家如今已經自難保,也就只有韓家主還不清況。
他看著韓家主被氣得上下起伏的膛,卻沒有被影響到一分一毫:“希下次我和韓家主見面,是在你的葬禮上。我會出于人道主義出席的。”
放下這句話之后,魏子臣也不管后的韓家主是什麼反應,轉就走。
韓如玉張地看著呼吸都不順暢的韓家主,著急地問道:“爸,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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