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這個人怎麼會從國外回來，看著就覺得反胃。

沒什麼好氣地對著韓詩淳道：“你回來就回來，不要來煩我。還是老規矩，我的房間你不要進，我嫌你臟。不服氣自己去找老韓，不要來找我說。”

韓如玉站在樓上看著兩個姐姐吵架，原本還想下去勸勸，但是不知道想起什麼來，微微抿，到底還是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韓思和韓詩淳你一句我一句，過不久之后才彼此分開。

韓家主是在快半夜的時候才回來的，他一回來就看見自己三個兒都在客廳里面等著，便笑著道：“你們三個能這麼和平地坐在一起倒是不容易，這應該讓看看，讓和你們好好學一學。”

“讓學一學？”韓思冷笑一聲，看向韓家主的時候眼里好像也沒有什麼溫度，自從上次的事之后，就知道自己在韓家主的心里面什麼都不是，可能只是一個能隨便利用的籌碼而已：“這輩子都學不了了。”

韓家主沒反應過來，皺起眉頭問道：“你說什麼呢？就算是你們姐妹吵架，也不能說這種話。要是讓聽見的話，肯定覺得很難過。”

是想著韓會不會難過，倒是一點兒都不會想著別人。

韓思的臉上越來越冷。

在開口之前，韓詩淳先接過話頭，對著韓家主開口道：“爸，有什麼話你先坐下。你先坐下，然后我們再慢慢說。”

韓詩淳從來都是家里最有理智最有主見的，也正是因為這個，所以韓家主一直都不是很喜歡。

這會兒聽見韓詩淳說話，他也就只是淡漠地看一眼韓詩淳，像是在說著某種任務一樣，對韓詩淳道：“你回來了啊。”

明明是昨天晚上就已經回來，但是韓家主本連注意都沒有注意，今天早上也是看都沒有看一眼就出去了。換往常，韓詩淳多多會介意一些這種事，但是今天一點兒都沒有放在心上，就只是道：“您先坐下。”

要不然一會兒老韓氣出什麼病的話，們救護車都來不及。

還搞得神兮兮的。

韓家主一臉莫名其妙地坐下，看著韓詩淳問道：“說吧，這麼大張旗鼓的是什麼事兒？還非要讓我坐下，怎麼，站著就不能聽嗎？”

“爸，大姐找到了。”韓詩淳對著韓家主開口，的表和語氣都很淡漠，抬眸看向韓家主，淡聲道：“人現在就在警察局，需要您去認領一下，還要簽個協議。”

韓家主就沒多想，就以為是正常的找到人，他皺起眉頭，還有些不耐煩地道：“不就是領個人嗎？你們誰去不行，還非要我去？都已經是年人了，自己不會回來嗎？也不知道又給我惹什麼事兒。”

旁邊的韓思和韓詩淳都沒有說話，也都沒有反駁韓家主的話。

“爸！”倒是韓如玉忍不住自己眼眶里面的眼淚，聲音幾乎嘶吼地對著韓家主道：“大姐死了！”

像是怕韓家主聽不懂一樣，韓如玉又跟著重復一句道：“大姐從郊區的山上滾下來，沒命了！現在尸在警局，讓您過去領取，還有，需要簽尸解剖協議，來調查大姐是什麼死因！”

就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都能這麼冷，就真的不在乎死的是什麼人嗎？就算死的人是們天天都能看見的人，們也不介意嗎？

韓家主怔愣片刻，像是沒能反應過來韓如玉在說什麼，等他回過神的時候，手卻一下就捂住心臟，踉蹌著往后倒一些。

“爸！！”

——“韓家這次是不容易啊。”厲南薇刷著手機的朋友圈，突然刷到一條消息，揚起眉梢，對著邊的祁亦霆道：“韓家主人好像病發，直接進醫院了。”

上次因為一些原因加過韓如玉的微信，現在看見更新一條朋友圈，只有一張在搶救室的圖。

“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是韓家主？”祁亦霆摟著的腰，低聲問道：“這麼晚，還不睡嗎？”

“在韓家，還有什麼人能因為韓不在人家而難過到昏迷？”厲南薇揚起眉梢，反問一句之后，才個懶腰道：“睡，一會兒就睡。”

不是很想閉上眼睛，總覺得一閉眼，就好像是能看見韓那張模糊的臉。

“你今天已經很累了，睡吧。”祁亦霆手的頭發，溫聲開口道：“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厲南薇抿，想起祁亦霆明天還要去復健，便點點頭道：“恩，我這就睡。”

祁亦霆出手，打算關掉厲南薇頭上的床頭燈，結果才剛出手，就聽厲南薇道：“你先別關！”

語氣聽上去稍微有些激烈。

祁亦霆人有些意外，他看一眼厲南薇，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立即收回手來，溫聲開口道：“嗯，我不關。你安心睡吧，今天晚上燈就這麼開著。”

“燈開著你會不會睡不著啊？”厲南薇抿，語氣里帶著幾分張地看向祁亦霆道：“要不，還是關掉吧？”

“不會。”祁亦霆手抱住的腰，溫聲開口道：“你不關燈也沒關系。”

聽見祁亦霆這麼說，厲南薇也是松一口氣，知道祁亦霆是因為自己才開著燈睡的，所以心下也覺得激。

“我今天聽說一個很有趣的事，我講給你聽？”祁亦霆垂眸看向厲南薇，見睜著眼睛看自己，便笑著將的眼眸蓋上，低笑著道：“你閉著眼睛聽，如果聽一半就睡著了，那明天我再給你講一次。”

聽見這句，厲南薇才安安心心地閉上眼睛。

祁亦霆的聲音聽上去很溫，就像是想要蠱厲南薇睡著一樣，他慢條斯理地說下去，厲南薇也就閉著眼睛慢慢聽。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是記得自己一直到睡著為止，腦海里面縈繞著的都是祁亦霆的聲音。

本就沒有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