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你的職業道德還在。”
祁亦霆掃過他一眼,冷颼颼地扔下一句。
“你放心好了。”裴晏川笑地道:“我是個很有底線道德的醫生,關于祁先生痛哭流涕無法自拔的那些日子,我是不會說給南薇聽的。”
南薇。
盡管知道這可能是拉近關系必要的環節,但是祁亦霆看著裴晏川的這張臉還是覺得有些不爽,他冷哼一聲道:“希裴先生的腦子還能用,記住一些該記住的東西,而不是滿腦子都是臆想。”
看見厲南薇的眼神帶著幾分擔憂,付九州低聲音,安道:“小嫂子你不用擔心,這倆人就這樣,每次一見面就這樣。這麼多年也沒變過,你不用放在心上。”
今天裴晏川還有別的事,所以沒和祁亦霆說太久,意思意思說兩句之后,他就先離開。
祁亦霆倒是發現今天厲南薇好像也一直在想什麼事,神看上去很認真,不像是之前那樣,看著什麼地方的時候,眼神空落落的。
這倒是個好現象。
幾人回到陳龍巖暫住的洋樓時,陳龍巖依舊不見蹤影,聽說是出去收取自己該有的報酬。
厲南薇也沒仔細問,倒是祁星塵發消息過來,問會不會出席卿家的宴席。
之前祁亦霆有去問過卿棲元是個什麼況,但是卿棲元一直都沒有回復過,他們現在也不清楚這人到底是不是自愿的。
從各方面綜合來看,自愿的可能很小。
“我去卿家看看吧,看看是什麼況。”厲南薇帶著幾分征詢地看向祁亦霆道:“去看看卿棲元人在什麼地方。”
祁亦霆搖搖頭,漫不經心地道:“你不用擔心他,他那麼大的人不會出什麼問題。你想過去看看是可以,看看熱鬧也好。”
雖然現在聯系不上卿棲元,不過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畢竟卿家還要用卿棲元的份和韓家聯姻。
“過去看看吧。”付九州一邊咬著蘋果,隨口道:“就當過去看看熱鬧也好。反正卿家肯定是要排面的,好不容易有的訂婚宴,排場肯定不會小。”
厲南薇不了解卿家,只是想一想之后問道:“那這麼說的話,卿冬冬也可能會出席?”
還是比較在意旗旗的事。
這事兒誰也說不準,付九州和祁亦霆都不能肯定,干脆就勸著厲南薇自己過去看看。
左右厲南薇也沒什麼事,干脆就回復祁星塵說到時候也會一起出席。
-酒店。
祁星塵收到厲南薇的回復之后也不覺得意外,就只會和訂好時間之后放下手機,琢磨著要不要帶個人一起去。
念頭剛剛生出來,房間門就被人給敲響。
祁星塵一開門,就看見自己剛剛還在想著的那個人出現在門口。
魏子臣看上去像是剛剛從綜藝回來,臉上的妝稍微有一些重,他有些抱歉地對著祁星塵笑笑,開口道:“今天回來的著急,沒卸妝,化妝師也先回去了先回去了,所以……”
“啊,好!”祁星塵立即明白過來,對著魏子臣笑道:“你進來吧,卸妝的東西我這有。”
魏子臣松一口氣,彎笑著開口道:“謝謝,真是幫大忙了。”
畢竟是個孩子,這些東西祁星塵的房間里面應有盡有,讓魏子臣在沙發上等著之后,祁星塵自己去拿東西。
“不過你說你也是,有什麼著急的事一定要趕人家走呀。”祁星塵手里拿著一瓶卸妝膏,遞給魏子臣道:“就卸個妝又不會浪費多長時間,就你這個工作頻率,皮負擔肯定很大,卸完妝我給你拿個面吧。”
“謝謝。”
魏子臣手接過卸妝膏,只是看著手里面的東西沉默許久,也沒有要手的意思。
發現祁星塵在看他,他輕咳一聲,低聲開口道:“我能先拿回去用嗎?用完之后再還給你。”
這麼一點兒小心思祁星塵還是能看懂的,無奈地嘆口氣道:“你不會用就直接說不會用嘛,拿回去我也不能給你說明書。拿來給我。”
祁星塵手,魏子臣乖乖遞過去,他抿道:“沒用過這樣的。”
“這個對皮的傷害會小一點,更和也更不容易過敏。”祁星塵把卸妝膏放在手上化,表現得像是個盡職盡責的專柜銷售,眨眨眼道:“我剛剛洗過手的,沒過別的東西。你閉上眼,別睜開,我盡量小心一點。”
魏子臣乖乖閉眼,片刻之后,他就覺到一只溫熱的手覆在臉上,作十分輕。
祁星塵一邊給他卸妝,一邊念叨著卸妝的重要,魏子臣就只是乖乖地點頭答應,不管說什麼都老老實實地聽著。
專心于手下的這張臉,本就沒注意到他眉眼間似乎帶著些許笑意。
雖然妝有些重,不過卸妝倒是很快,祁星塵看臉上的彩妝消失得差不多,便笑著開口道:“好啦,你可以去洗臉了。”
魏子臣睜開眼,點點頭道:“好。”
祁星塵沒多想,也沒注意到他眼里的失,只是用旁邊的酒巾給自己手,又去自己的箱子里面給魏子臣找面。
平時用的不算很多,現在也就只有那麼幾種,又不知道魏子臣平時用什麼樣的,就只能將自己平常用的都拿出來。
“誒。”祁星塵翻東西的時候還翻到一個讓自己都覺得意外的東西。
“怎麼了?”魏子臣正好洗完臉出來,聽見祁星塵出聲,便開口問一句。
祁星塵將自己翻到的海藻面給魏子臣看,笑著開口道:“你看這個,這是我好久之前買過的一個,不過后來因為樣子看上去太奇怪,所以買回來之后就沒有用過。”
“奇怪?”魏子臣看著盒子里面擺放著的顆粒,再看看眉眼帶笑的祁星塵,溫聲問道:“那你想試試嗎?”
“不想不想不想!”祁星塵立即拒絕,搖頭道:“我不想讓這些奇怪的東西出現在我的臉上,還是不要了吧。”
買回來就是因為好玩兒,看見那些奇怪顆粒會掛在自己臉上的時候,拒絕得非常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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