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家是在城郊,厲南薇也是第一次來。
當下車看見古香古的建筑時,也有些驚訝。
卿家的裝修風格和厲南薇想的很不一樣,不僅僅不張揚,反而看上去就像是封建年代的大家族,古樸又低調。
再想想卿家人的行事作風,總覺得有些想笑。
站在門口等人的是卿飛羽,卿飛羽看見車子停下來,就主過去拉開車門,臉上帶著讓人挑不出病的溫和笑意,溫聲開口道:“神醫大駕臨,有失遠迎,見諒見諒。”
當卿飛羽看見付九州從神醫車上下來的時候,人還有些意外,但是也并沒有說什麼。
等看見厲南薇的時候,怔愣一瞬便想到對方的份,也出一個笑臉來。
陳龍巖對卿飛羽沒有什麼耐心,只是擺擺手隨口道:“客套話不用說,今天找老頭子我來,是想干什麼?”
上次給徽章的并沒有卿家,而神醫后來開出的價錢就算是京城里面的權貴也要猶豫猶豫,當天直接找上神醫的人家,只有卿家一個。
當然,付出的代價也十分高昂。
陳龍巖抬腳往卿家的院子里面走,像是在走自家的后院一樣,隨口對著卿飛羽道:“卿家開出那麼大的價錢,總該是有點兒目的的吧?”
卿飛羽也不和陳龍巖兜圈子,微微頷首點頭,緩聲開口道:“實不相瞞,是想請先生救治一個人。”
陳龍巖甚至連是什麼人都沒問,便隨意地開口道:“卿家應該知道我的條件。”
聽出神醫有愿意答應的意思,卿飛羽趕開口道:“當然知道,付出再大的代價我們都愿意,只要先生答應。即便是三倍的價格,也可以。”
他們最開始想的是,神醫可能連答應都不會答應,現在能愿意談價錢就是好事兒。
而卿家最不缺的,就是籌碼。
陳龍巖就只是看一眼卿飛羽,像是知道卿飛羽在想什麼一樣,眼底浮現出幾分不屑,不過陳龍巖倒是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抬腳往里面走。
就像是曾經來過這里無數次一樣,陳龍巖自己走在前面甚至能找到會客廳的位置,他的目掃過卿飛羽,淡聲開口問道:“卿家想治什麼人?”
不管怎麼想,卿家要治療的人肯定不會是卿冬冬。
厲南薇跟在陳龍巖的后,腦子里面想著的是卿飛羽上次和自己說過的話,看來,上次說過的話也不全是假話。
卿飛羽抿,并沒有直接說是什麼人,像是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好一樣,干脆站起來,恭恭敬敬地對著陳龍巖開口道:“請先生和兩位跟我來。”
只有見過之后,陳龍巖才知道是什麼樣的況,也才知道能不能治。
幾人跟著卿飛羽一路往這座四合院的最深走,不知道繞過多個院子,不知道走過多座假山,他們才來到一個清凈的院子里。
雖然外面看上去是古香古的,實際上院子里的設施都十分現代化。
比起房間來說,這里更像是個醫療艙,隔著厚厚的玻璃能看見里面的病床上躺著一個人,臉上戴著呼吸機,不像是有意識的樣子。
不過,眼前的男人看上去也就和祁文軒差不多的年紀,應該不是因為年紀大而帶來的疾病。
卿飛羽的語氣十分沉重地開口道:“這位是我們卿家的家主。”
厲南薇作為一個純粹的外行是看不懂什麼的,就只是打量著里面躺著的男人,什麼話都沒說,倒是付九州的職業病發作,一本正經地往里面看著,想要看出來什麼。
和兩人的表都不太一樣,神醫的表看上去甚至帶著幾分凝重,他瞇眸看著玻璃里面的人半晌,才收回目看向卿飛羽,他開口的時候,語氣也帶著幾分謹慎:“你們讓我救治的是這個人?”
厲南薇還是第一次聽見向來猖狂不降周圍事務放在眼里的陳龍巖用這種語氣說話。
卿飛羽也不知道為什麼陳龍巖會出這樣的表,就只當是因為里面的人病嚴重,面也跟著有些張起來,凝重地點點頭。
陳龍巖在心里面嘆一口氣,他擺擺手,對著厲南薇和付九州開口道:“你們兩個先出去等著吧,我有些話要和談談。”
兩人雖然聽話的離開,不過倒是都覺得陳龍巖最后的表好像有點問題,不像是單純的因為病的原因在為難。
厲南薇倒是很能控制自己的好奇心,出來之后就在會客廳里面坐著,并沒有多問。
反倒是付九州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聲地對著厲南薇開口問道:“床上躺著的人是卿家的人嗎,怎麼師父是那個表?”
厲南薇也有些哭笑不得,也是第一次來卿家,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人,怎麼會知道?
更重要的是,厲南薇是真的對醫學類的東西一點兒都不悉,所以眼下本就不知道對方到底是為什麼會出這樣的表。
難道真的是什麼很難治療的絕癥嗎?
如果只是絕癥的話,覺也不至于。
陳龍巖的表看上去更像是對什麼事存在忌憚,不像是在對卿家家主本,好像是在忌憚卿家家主背后的什麼東西一樣。
晃晃腦袋,清空自己的胡思想,就只是對著付九州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付九州認真思索一會兒,估著這件事復雜的,回去應該和祁亦霆提一,問問祁亦霆知不知道點兒什麼,他見附近沒有卿家的人,便對著厲南薇道:“應該不僅僅是和卿家有關系,那男的看上去……”
想到什麼,付九州突然住口,他抬眸看一眼厲南薇好奇的表,擺明是有點兒在意自己提起這件事。
要是真的和那些事兒有關系的話,厲南薇還是不知道的好。
付九州輕咳一聲,有些心虛地挪開目,小小聲地對著厲南薇道:“算了,你就別多問了,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
要是換別人,這麼吊胃口肯定是要覺得生氣的,所以付九州還有點兒不安,一直在觀察厲南薇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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