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也太不是人了,要是之前就是這麼準備的,好歹也要和他說一聲吧?
他什麼都不知道,剛剛真的是嚇得連魂魄都要跟著飛出去。
付九州人是松一口氣,但是現在祁亦霆的目卻十分難看,他看向陳龍巖,皺起眉頭,似乎在等著神醫給一個解釋。
剛剛說過,只要這一槍下去,陳龍巖就讓自己見厲南薇,但是,現在這一槍下去,槍里面沒有子彈算是怎麼回事兒?
難不,陳龍巖要在這樣的事上耍賴嗎?
這個想法剛剛生出來,祁亦霆就看見陳龍巖的臉上浮現出幾分無奈的神。
好半晌,陳龍巖才長嘆一口氣。
神醫看一眼祁亦霆,雖然眼神里面還帶著幾分嫌棄,不過卻還是對著門外祁亦霆看不見的地方道:“小伙子決心不小。丫頭啊,過來吧。”
在祁亦霆看著外面幾乎要眼穿的視線里,厲南薇終于從旁邊緩緩出現。
看上去有些憔悴,像是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眼下帶著青黑,不過如今最顯眼的是,是眼眶四周帶著的淚意。
祁亦霆聲音都有些抖:“薇薇!”
要不是付九州眼疾手快地將人給按住的話,祁亦霆可能就要拖著剛剛有知覺的從床上滾下去。
付九州用力地按住祁亦霆讓他不要,給厲南薇使眼讓厲南薇過來,上還絮絮叨叨地念叨著:“哎你別啊,別的都是假的你要養病可是真的,不能不能下床啊!”
這才手剛過去多長時間,連傷口估著都沒開始愈合呢,更不用說是。
陳龍巖不知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白子楓輕咳一聲,抬眸對祁亦霆道:“你們先說,我們出去。”
付九州也跟著連連點頭道:“對對對,你們先說,我們先出去。小嫂子,你幫我跟我哥好好解釋解釋啊。”
房間門關上,祁亦霆一直到握住厲南薇的手,才像是稍微放心一些,不過就算是如此,也還是微微蹙起眉頭,眼底似乎有些泛紅,他開口問道:“薇薇,你要跟他走?”
厲南薇搖搖頭,坐在祁亦霆的床邊,眼圈也有些發紅,低聲開口道:“我不走。”
剛剛厲南薇就在房間外面目睹里面發生的一切,是在聽著祁亦霆說話,就已經覺得心痛。
等看見祁亦霆真的對著自己的雙扣下扳機,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厲南薇手抱住祁亦霆的肩膀,聲音聽上去幾乎是哽咽:“我就在你邊,哪兒也不去。”
房間里安靜很長很長的時間。
等厲南薇的緒逐漸平緩下來,祁亦霆才一只手拍著厲南薇的脊背,然后十分無奈地開口問道:“你們背著我,都商量過什麼?”
不提這件事的話,厲南薇的表還能緩和一些,一提起這個,厲南薇的臉上也浮現出幾分不滿,瞇眸看向祁亦霆,沉聲開口道:“我是不是也應該問問你,在來見神醫的時候,你的腦子里面在想什麼?你有沒有一分一秒,想過和我有關系的事?”
祁亦霆輕咳一聲,不知為何有些心虛。
-此刻外面,付九州也被神醫找上。
陳龍巖抬眸看向付九州,語氣里帶著幾分自己不自知的急促,他瞇起眸子對著付九州開口問道:“哎,小子,我讓你去問的事,你問的怎麼樣?”
兩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是在神醫宴席之前,陳龍巖知道,付九州肯定會在神醫宴席上和厲南薇說起,所以,才特意挑選著時候來問。
果然,付九州點點頭,只是神和表看上去都有些猶豫,好像有些不不愿的:“小嫂子說,可以答應。”
厲南薇那邊是沒什麼問題,但是付九州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大。
他昨天回去一直在考慮厲南薇的說法,所以今天才會帶著丫頭過來。
陳龍巖不知道那些彎彎繞繞,就是看著付九州的這幅表覺得自己的火氣很大,咬牙切齒地問道:“那你小子還猶豫什麼,怎麼著,看不上我?”
他不管怎麼說好歹也是有“神醫”的名號,外面有多人想見他都見不到,現在想收兩個徒弟可倒好,一個兩個像是要他們的命一樣,沒有一個答應的。
付九州聽出陳龍巖語氣里面的不耐煩,趕開口解釋道:“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那小姑娘,是我朋友。我這要是跟你滿世界的跑,人小姑娘怎麼辦?”
他好不容易才把人家簡星晴追到手的,讓他就這麼舍掉,他肯定舍不得。
陳龍巖聽見付九州說這話連腦子都跟著疼,恨鐵不鋼地看著付九州,一臉惱恨地道:“你們一個個的腦子里除了兒長就沒點兒別的事?”
里面的厲南薇和祁亦霆是這樣,昨天來的姜媛昕雖然他看著很順眼但是也這樣,現在冒出來一個付九州和覺得還不錯的小姑娘也這樣,現在的年輕人腦子里面就沒點兒別的東西?
付九州也被陳龍巖說的有些心虛,不過猶豫片刻之后,還是目非常堅定地看向陳龍巖,神格外正經地開口道:“那我總不能辜負人家的一片心意,所以我想一想之后還是覺得,我不能跟你走。”
陳龍巖直接就被付九州的說法給氣笑,他冷哼一聲,揚起眉梢反問道:“誰說我要帶你走了?”
自說自話這麼長時間,這小兔崽子是不是就沒長腦子這種東西?
看一眼付九州的表,白子楓在心里面嘆一口氣,知道要是再讓陳龍巖說下去的話,肯定沒有一句好話,他就只能無奈地嘆口氣,緩緩開口解釋道:“師父平常不在國,不過會布置些課題研究,流更多用的是網絡,如果有重要的手或者病,會讓我過去觀。”
所以,他的大學都是在國讀的,現在工作也是在國。
份也不是有很多人知道,還現在這種生活的。
作為一個普通人生活下去也沒什麼不好的,沒有太多的關注,自然也不會被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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