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晴趕回嘉園,江黎軒正在沙發上看文件。
“黎軒,怎麽了?”
“最近可能太累,頭有點暈。”江黎軒不想讓擔心。
“劉媽說……”
“劉媽有多誇張你又不是不知道,剛才郭醫生已經來過了,他說我就是太累了。”郭醫生是嘉園十多年的私人醫生。
夏以晴看著江黎軒有些蒼白的臉,心中不安。
夜已深。
夏以晴被噩夢糾纏著,額上滲出一層冷汗。“江黎軒死路一條,死路一條!!”的呼吸變得急促,江黎軒立刻醒來了,將圈在懷中。
“以晴,做夢呢,不怕。”是江黎軒的聲音。夢裏林諾的笑聲說不出的恐怖,即使醒來了,心還是咚咚跳的厲害。
“黎軒”,夏以晴的呢喃幾不可聞,江黎軒抹去額頭的冷汗,輕輕印上一吻。
夏以晴聲音很輕很:“黎軒,我現在好滿足,我們的過去我記著就好,你隻要記著以後我,好不好?”
“嗯,好”,說什麽都好,江黎軒眼裏滿是疼惜。
搖搖頭,把那些困擾的記憶全部拋到腦後,夏以晴更願意過好每一個當下。
如果沒有徐子勳那個電話,夏以晴的幸福可能會更久一些。
徐子勳告訴:“以晴,黎軒讓我協助張芒教授開始恢複治療,我也聯係過張教授了,他說如果記憶裏有‘定時炸彈’,那麽最好的辦法是清除,實在沒有辦法,再去冒險拆除,因為我們誰都不知道這顆炸彈是不是存在,會造什麽樣的傷害……”
夏以晴張的說不出話。
“以晴,你有沒有在聽,以晴?”
“在聽”,夏以晴的聲音很虛弱,有勇氣和林諾針鋒相對,但是,卻沒有勇氣看黎軒去冒險。
昨夜的噩夢再次浮上腦海,夏以晴穩定下緒:“子勳,拜托你了。還有,我可以陪黎軒一起嗎?”
“隻要黎軒同意,我和張教授這邊沒問題。”
掛掉電話,江黎軒正好回來。
“黎軒,子勳都告訴我了。”夏以晴努力讓自己說的輕鬆些。
“子勳不說,我也會跟你說,以晴,所有和你有關的,我都不想忘記,而且我還要陪你那麽久,我不能再有任何風險困擾我們,你明白嗎?”
“所以,黎軒,讓我陪你治療好不好,讓我一直陪著你。”
江黎軒點頭。
惟願風雨之後,掛起一道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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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娜的風格更加歐化,張芒這位在國工作了十六年的專家,甫一回國就立了雅典娜心理工作室,在業界也算風生水起。
此刻,江黎軒已經在治療床上睡了。
夏以晴就在不遠一眼不眨的看著他。
徐子勳配合張教授監測腦電波,兩個人不時換下意見,夏以晴看不懂,隻是看著江黎軒有沒有變化。
所幸,江黎軒睡的很平靜,張教授提前解釋了,他並不是在睡,而是在潛意識裏探索,別人隻能將他帶到潛意識的世界,而探索則隻能靠他自己。
夏以晴默默喚著江黎軒的名字,不知道江黎軒會經曆什麽,這份未知比自己經曆痛苦更加煎熬。
“嗯……”,江黎軒微微出聲,表有些細微的變化,眉頭稍稍皺起。
夏以晴的心再次揪起來,但控製著自己不靠近。
“江黎軒,看看周圍是什麽,告訴我。”張教授循循善。
“船……”
“誰在船上?”張教授不徐不疾。
“媽媽……”江黎軒聲音很低,帶著一點眷。
夏以晴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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