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亦琛的抿著薄。

說了這麼多，結果，還是老樣子嗎？

「我已經先低頭，先妥協，先給你臺階下了。」容亦琛說，「你還要怎樣？」

「是啊，你能做到這個份上，真的不容易。」

可是，破鏡真的能重圓嗎？

就算重圓了，還是會有裂在的啊，怎麼都無法恢復到當初的樣子。

「你還是要固執的堅持你自己的想法，和我分道揚鑣嗎？宋晨語，你要想清楚，你，」容亦琛語氣沉沉，「並沒有底氣支撐。」

「可是和你繼續在一起，我更沒底氣。我還是更想祝福你，願你和霍秋若，能夠幸福滿。我想全你們，得到我的海闊天空。」

「說到底，你就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們能走下去。」

宋晨語反問：「容亦琛，你什麼時候又相信過我？我們走到今天這一步，矛盾不是突然發的，而是一點一滴累計起來的。」

容亦琛看著：「其實，從一開始，你嫁給我的時候，你就想著要離開。我，不過是你的一個跳板。」

他還記得在民政局前，領完證，一邊把結婚證往包里放，一邊說了一句話——

以後離婚用得著。

這場婚姻，多麼可笑啊。

一個暗藏心思，一個不抱希。

結果兩個人，都各自上了對方，卻又矛盾重重。

「你要這麼想，我也無能為力。」宋晨語說，「你不會損失什麼，我也不會要你什麼。為了不讓霍秋若繼續苦苦等待，而我夾在你們倆中間，早點……放我走吧。」

「宋晨語！」

「我對你沒有信心了，我對自己也沒有信心了。今晚你說的話，你先低頭，讓我有那麼一到，我在你心裏，還有一點點分量。可是，回不去了。」

他傷太深。

在出車禍的現場，他抱著霍秋若，看的那個眼神的時候。

在他從醫院回來，看見，那狠厲的眼神，恨不得讓替霍秋若去罪的時候。

在他本不相信的解釋，一味的認為就是害霍秋若的兇手的時候。

在他每晚都去陪著霍秋若的時候。

在他為了霍秋若，三番五次的棄不顧的時候。

在他拿宋司瑜要挾，讓放下尊嚴去給霍秋若道歉的時候。

真的回不去了。

「我給你機會了。」容亦琛緩緩說道，「宋晨語，你確定……不要嗎？」

「謝謝。如果你要是真的想給我機會，就答應離婚。」

宋晨語有預，霍秋若還會再做出出乎意料的事來。

因為霍秋若連自己都敢傷，連準備已久的演出，都敢說不要就不要，只為了挽回容亦琛的心，還有什麼是霍秋若做不出來的？

宋晨語得太累了，傷得太痛了。

「好，很好，宋晨語，你簡直是太好了！」

容亦琛額角青筋暴起，看著，眼睛裏似乎要噴出火來。

宋晨語坦坦的看著他。

這樣的容亦琛，才是悉的。

剛剛的容亦琛，讓覺得陌生，乃至害怕，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