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個想法剛從宋晨語的腦海里閃過，容亦琛就說道：「你恰好屬於……能利用的那一種。而且，利用價值非常大，而本對我來說，微乎其微，乃至可以忽略不計。」

「所以我把你留在了邊，朝夕相，同床共枕。本來是想把你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但是你想要實現你的夢想，不想做一隻金雀，好，我全你，為你開了這家浮生若夢。」

宋晨語忍不住輕聲問道：「那，在林凡的靈堂上，你救我那一次呢？」m.

「那一次是意外，當時覺得你太可憐了而已。」

聽完忍不住笑了：「所以，那時候，你倒是沒有考慮過，能不能利用我，只是想救便救了。」

「若時間能夠倒流重回，宋晨語，我想我……」

他該不該救？

該。

可是時間如果能夠倒流的話，他願意回到更早的時候去，把從那樣水深火熱的生活里救出來，不要再讓苦。

這是他的願。

宋晨語卻很顯然誤解了他的意思：「要是能倒流的話，你寧願當初沒有一時興起，隨手救了我。而是不要認識我。這樣的話，第二次見面，在梧桐巷，你被林晚如下藥，葯勁纏的時候，你也就不會把我帶到酒店去了……」

「不。」

「你繼續說吧。」又輕輕的笑了一下，「你很會說這麼多的話，能用一個字表達的，絕對不會說兩個字。今天卻說了這麼多，我想繼續聽。」

要想看到容亦琛變一個話癆，那確實是非常不容易的事。

只是，的心裏，依然還有那麼一點點的苦，是怎麼回事。

容亦琛低頭，看著潔的額頭，薄微啟：「其實，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你讓我……改變了最初的想法。」

「什麼？」

容亦琛低頭，微微往後退了一小步，前傾著上半，著的眼睛：「我改變了想法，你，聽不懂嗎？」

宋晨語眨了眨眼。

懂了，但是，的自卑，深固，一時半會兒，是很難改變的。

不敢去深想他這句話的意思。

容亦琛也看出來了，微微嘆了口氣：「你啊……」

這樣的，要是人生中沒有遇見他，沒有他在邊，會是怎樣。

肯定人欺負了去。

他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緩慢：「我不想再利用你，達到我所謂的一舉三得的目的。我開始慢慢的改變想法，開始期待未來，開始想和你共度餘生。」

宋晨語從他說到一半的時候，就開始轉移目，不敢再看他。

心跳得很快，咚咚咚的，像是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一樣。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讓我有這樣的想法，但事就是這麼發生了。宋晨語，你懂麼？嗯？」

容亦琛在等待著的回應。

他真的自己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對這個每晚睡在邊的人，思想在一點一點的改變。

他開始在意。

他開始計較的過去。

他開始想把完全的留在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