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佔著容太太的位置，你本來就是想給霍秋若的，那就還給，我也願意。我們商量好，和平離婚，難道不好嗎？」

容亦琛的臉沉得可怕：「我告訴你，宋晨語，那天你在辦公室里，聽到我和顧北年的對話，只聽了上半部分！」

「還有下半部分，是嗎？」

「是！」

宋晨語一笑，卻是笑得那麼的凄涼：「下半部分……說不定比上半部分，更讓我覺到，真相是有多麼的淋淋。」

「我現在就告訴你。」容亦琛上前一步，近了，低下頭來，呼吸之間的氣息，重重的噴打在的臉上，「宋晨語，你聽到的，只是我最初的想法。」

「我知道啊。你娶我，就是為了甩婆婆一直強塞給你的林晚如，順便給霍秋若佔著位置。等回來了，我隨時能走，反正我無權無勢，無依無靠。」

容亦琛聲音低沉有力的強調了兩遍：「這是最初的，最初的！我一開始的確是這樣想，我也為我有這樣的想法，現在向你……道歉。」

宋晨語一驚，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麼。

道歉？

容亦琛現在在跟……道歉？

他這樣驕傲，乃至是自負的一個人，會道歉嗎？

只怕容亦琛從小到大，都沒有跟人說過一句對不起吧。

他向來是高高在上，著所有人的仰和奉承，即使犯了錯，又何須給人道歉？

「我……聽錯了嗎？」宋晨語微微張著，看著他，「你竟然會跟我道歉？」

「我不是不分對錯的人。」

「可你錯了，你會承認嗎？」

「在你面前，我願意承認，錯了就是錯了。」容亦琛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我為我一開始的想法，跟你道歉，宋晨語。」

眨眨眼，心裏的鈍痛慢慢的散去，也顧不上難，怔怔的著他，恍然覺得，這是一場夢。

容亦琛又往面前湊了湊，鼻尖快要到的鼻尖：「當初沒有好好的認識你，僅僅兩面之緣，我們並沒有深的流和了解過。」

宋晨語沒有說話，只是著他，而且，還有點想躲。

這樣的容亦琛，陌生得讓害怕。

容亦琛發再大的脾氣，摔再多的東西，說話的聲音再高，眼神再狠厲，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

可是這樣的容亦琛……真的，有點捉不了。

「所……所以？」宋晨語說話都略微有些結了，「我們相之後呢？」

容亦琛忽然低低的嘆了口氣：「聽我說完，好嗎？宋晨語。」m.

「好……」

「在我的世界裏，除去親人，最好的朋友，其他的人，對於我而言，存在的意義，只有兩種。一種是能利用，一種是不能利用。」

宋晨語想說什麼，但是又不想打斷他的話，微微張著紅，又閉上，眼睛沒有和他對視，而是看著他的結。

的高，也差不多隻夠看到他這裏。

的出現，對於容亦琛而言，剛好是可以利用的那一種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