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語，像以前那樣乖巧的待在我的邊，真有那麼難嗎？」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還想讓我一輩子都蒙在鼓裏，什麼都不知嗎？」

容亦琛的語氣微微一重：「我說了，你到底想要什麼！我給！」

「我什麼都不要！我要你給我自由，你給嗎？」

「除了這個。」

「除了自由我什麼都不要！」宋晨語回答道，「你難道不明白嗎？」

的眼淚還掛在臉頰上，眼睫忽閃忽閃的，但是卻有著淚珠，看起來……楚楚可憐。

宋晨語很不喜歡把自己的這一面展現出來。

這就是和霍秋若的最大不同。

霍秋若展現出來的，就是這楚楚可憐的一面，勾起人的同心。

容亦琛低頭看著。

他恍然間，似乎明白，宋晨語真的，下定決心要離開他了。

「為什麼要離開我？理由，原因？」容亦琛問道，「是因為我今天讓你跟霍秋若道歉，還是，你聽到了我和顧北年的那次對話。」

「要理由嗎？」

「當然！」

宋晨語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我不你了。容亦琛，我不你，可以了嗎？不了，不想了，不起了，你放過我！」

他的眼眸里，剎那間閃過一傷痛。

……不了嗎？

說不就不了嗎？

「你從來就沒有過我，又是憑什麼讓我一直都這麼的你？」宋晨語補充道，「你連這個字，都從來沒有說過！」

沉默，長久的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容亦琛的聲音才響起：「我不允許。聽到了嗎？」

「我說我不你了，我的事，我的意願，還要經過你的允許嗎？」

容亦琛無比肯定又霸道的說道：「是！」

宋晨語的眼淚，就這麼無聲的流了下來。

在並不明亮的路燈下，容亦琛看著的眼淚緩緩的流淌下來，最後滴落下來。

他的心，也跟著一。

宋晨語這個樣子，他真的心疼。

他是從來沒有說過，但，這個字，是說說而已的嗎？

不是。

容亦琛一直都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行派。

「我不想和你吵架，我只是想讓你放了我。」宋晨語的聲音里，有著那麼明顯的哭腔，「放了我，好嗎？」

「我沒放過你，你哪裏也去不了。」

「那你是在把我往死里！」

「死？」容亦琛微微揚眉，「宋晨語，我告訴你，你如果想死，那也得要經過我的同意！」

多麼霸道的話。

甚至，霸道得有點絕。

宋晨語覺，自己就如同他手裏的一隻螞蟻，任憑他，生死，不過是他手指頭的事。

哭得直，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像是要把這輩子的委屈，都哭出來，發泄出來。

「我一直以為……以為自己的前半生，夠了苦難，現在終於是開始接幸福的時候了。沒想到，現實給了我狠狠的一耳。我離幸福還很遠。」宋晨語說，「是不是，我這輩子都是要這麼苦難的度過？」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