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語站在病床尾，雙手叉握著，放在前，手指無意識的在不停的纏繞。

容亦琛就在後站著。

的丈夫，從來不曾為考慮過，也從來不曾問過，到底願不願意。

為了哥哥，只能著頭皮，將自己的尊嚴和面子棄之不顧。

「……對不起。」好一會兒，宋晨語緩緩的開了口，「霍秋若，之前的種種，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對，我的態度很有問題，還給你造了二次傷害。希你能原諒我，不要往心裏去，免得影響傷勢恢復。」

霍秋若看著，沒出聲。

宋晨語重重的咬，又繼續說道：「我為我之前所有的莽撞行為，跟你誠懇的說一聲對不起。錯都在我一個人上，你就不要跟我計較了。我也希你能早點康復，早日回到你喜歡的舞臺上。」

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說些什麼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霍秋若原諒。

從來這裏開始，就沒有任何的尊嚴可言了。

病房裏一片安靜。

霍秋若問道：「你跟我道歉，可是，你說了這麼多，一個字也沒有提，你錯在哪。」

宋晨語眼眸里的傷痛，再增添一分。

錯在哪？

錯在永遠也不會背的那個鍋——推搡霍秋若到馬路上，導致出車禍。

「我錯在……」宋晨語張了張，可是卻始終說不出口，「我一直都錯了，全部都錯了，所有的錯都在我，你永遠是對的。」

「我只是想問，你說你錯了，那你知道你錯在哪嗎？不要說這種全部攬責任的話。」

宋晨語深吸了一口氣。

可是連呼吸都在痛，心臟像是被一刀一刀的割著。

「我錯在……我……」反反覆復的嘗試了好幾次，可是宋晨語還是說不出口。

錯了嗎？

何錯之有！

霍秋若輕聲說道：「在整件事里，你不是絕對的錯，宋晨語。我希你把你該認的錯給承認了，因為我也有一定的錯。我這樣的要求，不過分吧？」

很顯然，要是宋晨語不承認自己哪裏錯了，霍秋若是不會鬆口原諒的。

容亦琛安安靜靜的站在後。

雖然他一聲不吭，但是他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卻讓人無法忽視。

對宋晨語來說，更是如同芒刺在背，讓一直都戰戰兢兢，難以安心。

宋晨語垂下眼：「……我錯在，不該推你，不該和你爭執，更不該一氣之下，力道過大，把你推倒了馬路上，讓來往的車輛撞到了你，使你手上，骨折，無法參與你的舞蹈演出。」

一個字一個字，很慢的說著。

聲音那麼的虛無縹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一樣，沒有靈魂。

從說出這段話開始，其實就已經證明了，的心，徹徹底底的死了。

不會再對容亦琛抱有任何的希。

哪怕他曾經對那麼的好，哪怕，曾經那麼那麼的過他，甚至不惜為了他，獻出自己的生命。

可是呢？到頭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