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現在的徐東初，不是以前所知的那個徐東初。

是和容亦琛嗎？

也不是。

「想什麼？」容亦琛的聲音淡淡傳來，「你來找我，就僅僅只是為了送這束花嗎？」

「有……另外一件事。」

容亦琛一副瞭然的模樣：「說。」

「宋茜茜給我打電話了。說，在和徐東初結婚的時候，我哥哥宋司瑜，能不能回來參加婚禮。」

容亦琛的表一頓。

宋晨語低頭：「這也是我媽的意思。宋司瑜是宋家的長子，雖然……落下了病，但是，這樣大喜的日子，他也該回來一趟。」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知道。」宋晨語點頭，「我大哥能不能回來，是你一句話的事。」

「宋晨語，」容亦琛緩緩開口，「你這是在求我。」

「是。」

容亦琛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上半微微前傾：「你知道，怎麼求人嗎？」

重重的咬。

是，現在的態度，不夠卑微，不夠低聲下氣，一點也沒有求人的樣子。

「我希，你能幫我這一次。」宋晨語抬頭，強撐著看向他的眼睛，「而且，我也想見大哥了。」

那是宋家唯一對好的人，唯一一個會為著想的人。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這不是求人的態度。」容亦琛薄一抿，「我一點也沒看到你的誠意。」

宋晨語的瓣，再一次重重的被自己咬住。

沒有再說，低著頭。

心裏的委屈和苦楚，現在都不是發泄的事，只能自己一個人，慢慢的忍著。

容亦琛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挑釁我的時候，有多得意，那麼你現在求我的時候，就該有多誠懇。」

「我們之間……一定要這樣嗎？」

「是你自己親手選擇的這條路。」

「我知道我會有求你的時候。」宋晨語回答，「但是容亦琛，你這麼踐踏我的尊嚴，真的會開心嗎？」

「……不會。」

一愣，抬頭看著他。

「我並不想要你低三下四的求我，我們是夫妻，不是仇人。」容亦琛說，「你提的事，我都會儘力替你滿足。」

又是一愣。

為什麼容亦琛的話，有點聽不明白？

「你想讓宋司瑜回國，可以。但是，你要求我做一件事，那麼，是不是也該答應我一件事？公平換？」

宋晨語輕輕的開口：「怎麼公平換？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麼？」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宋晨語心裏閃過了千百種想法。

他會要求做什麼事？

不再提出離婚嗎？

不再和許諾來往嗎？

不再和他唱反調，事事順著他嗎？

想了很多種。

但，他開口的那一瞬間，還是出乎了的意料，讓被他的話給中傷。

「很簡單。」容亦琛著的眼睛，「去給霍秋若道歉，直到，原諒你為止。」

宋晨語整個人都晃了晃，似乎是站不穩一般，搖搖墜。

萬萬沒有想到，容亦琛提出的，會是這樣的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