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理解。」
容亦琛說話,總是別有一番藝。
他不完全肯定,他也不否認,顧北年問什麼,他只說,可以這麼認為,可以這麼理解。
顧北年搖頭嘆氣:「容亦琛啊容亦琛,所以就是說,你心裏,其實宋晨語本無足輕重。和霍秋若一比,頓時就高下立現了。宋晨語要是和霍秋若同時掉水裏,你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救起霍秋若。」
「不,不是這樣的。」
「別否認了。你娶宋晨語的原因,竟然這麼荒唐,我……我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容亦琛淡淡反問:「荒唐嗎?」
「當然!」
容亦琛角微微勾起,但沒有一的笑意。
對他來說,他娶了宋晨語,能斷了林晚如的心,又能讓容家閉,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而宋晨語,本就是他手裏的棋子,他想往哪裏擺,就往哪裏擺,不會給他造毫的困擾。
但,時過境遷,容亦琛現在……卻不是這麼想的了。
顧北年問道:「那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宋晨語又是害霍秋若的最大嫌疑人,你肯定是站在霍秋若這邊了,你要把宋晨語怎麼樣?」
「我能把怎樣?難道,我也打斷的給霍秋若賠禮道歉?」
顧北年倒吸一口涼氣。
「說說而已。」容亦琛回答,「比你想像中的倔強,我,本拿一點辦法沒有。」
「那你如果一直都在醫院陪著霍秋若的話,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你和宋晨語之前,遲早得鬧翻。」
「已經鬧翻得差不多了。」
顧北年又是一驚:「什麼?」
「就差死駱駝的最後一稻草了。」
顧北年覺得在這短短的時間,被容亦琛的話,驚呆了無數遍。
他需要時間來消化消化。
「其實。」容亦琛抿了抿,又說道,「我當時娶宋晨語,還有一個重要原因。」
「還有重要原因?林晚如加上宋家還不夠?你娶宋晨語回來,還要一舉三得?」
「虧本的生意,我會做嗎?」
顧北年搖搖頭:「的確不會。無不商,你就是這安城最大的商!」
容亦琛淡淡開口:「當時我想,宋晨語無權無勢,也沒有背景,我娶了,等時機,如果我遇見了真正想要共度餘生的人,或者,霍秋若回來……」
顧北年接過他的話:「你就可以隨時讓宋晨語走人?」
「嗯。」
「你給我說說,容亦琛,既然你也不宋晨語,現在霍秋若又回來了,那你……」
容亦琛重重的敲了敲桌子:「顧北年,我說了,這只是我以前的想法。」
「那你現在改變主意了?」
容亦琛了額角。
頭疼。
現在,他也說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但當初他和宋晨語領結婚證的原因,確確實實是他和顧北年說的這些。
一舉三得。
可是,有時候啊,人,就是不能太高估自己。
容亦琛沒有料到,當破門而的時候,他,是無路可逃的。
四面都是牆,把的心給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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