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頜好像快要臼一般,可,宋晨語還是艱難的說道:「從你認為,是我推了霍秋若開始,容亦琛,你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你不再是以前的你了。」
「因為,你也不是以前的你。」
「所以你現在是覺得我惡毒,心狠手辣,城府深,不擇手段嗎?」
「連這樣足以殺人的舉,你都能做出來,你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容亦琛問,「嗯?」
宋晨語眼眶微微發紅,卻忍著眼淚不掉下來:「我想讓霍秋若死,有無數種辦法,為什麼要趁你在場的時候才手?不蠢嗎?」
霍秋若聽到這麼說,臉一變,驚嚇的開口:「你……宋晨語,你的意思是,你以後還會想辦法對我下手?」
宋晨語彈不了,可這聲音的氣勢卻是毫不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霍秋若,我們倆這仇,算是結下了。真相總有一天會來到的!」
容亦琛越發用力的著的下頜,湊近了:「你一直都不喜歡,我是知道的。但我沒有想到,你……」
宋晨語開口:「你只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相信我的話,那麼,隨便你吧。」
不信任,是最大的痛,最重的傷。
沉默,可怕的沉默。
宋晨語看著他眼眸深的厭惡,心如刀割。
不過是一晚,竟然……就這麼失去了他。
他是不會再相信的了。
什麼第二任才是最合適的,什麼天長地久,都沒了,都是假的,都是虛無的,都是甜言語,謊話連篇。
他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給。
突然,病床上傳來「砰」的一聲,霍秋若就這麼直直的倒了下去。
暈倒了。
容亦琛見狀,鬆開宋晨語,大步走到病床邊,將扶起攬在懷裏:「秋若,秋若!」
宋晨語麻木的看著。
錯了,都錯了,一開始就錯了。
為什麼要上一個這麼高高在上,又沒有心的男人。
醫生護士嘩啦啦的從門外趕來,很快就包圍了病床。
宋晨語站在最外面,被無視,被忽略,被排。
沒有人在意,沒有人關心,所有的人,包括的現任丈夫,都在關心霍秋若。
霍秋若這一次,真的……贏了。
看著病床前圍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約的聽見容亦琛暴怒而帶著關心的聲音,宋晨語轉,慢慢的往外走去。
霍秋若出車禍的這一撞,把容亦琛的心,給賭回來了。
哪怕霍秋若骨折,傷口針,舞蹈事業因此而到影響,但霍秋若博了一把,博功了。
而且,霍秋若還把,從容亦琛的心裏,狠狠的撞了出去。
一舉兩得啊一舉兩得。
宋晨語渾渾噩噩的走出病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腳步都是飄的,虛浮無力。
快要到電梯口的時候,宋晨語眼前一黑,差點就這麼倒了下去,還好及時的手,扶住了牆。
「太太……你沒事吧?」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聽著有點悉。
宋晨語回頭看去:「是你啊……紀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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