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年給容亦琛倒了杯水:「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骨折了。」
「那嚴重啊。」顧北年說,「那豈不是一時半會兒不能跳舞了?不能站上舞臺了?得多傷心啊。」
「短時間是不能了。」
顧北年在他對面坐下:「對於車禍來說,這傷的確不算重。但……」
容亦琛抿著,看了他一眼,眼神有點霾。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跟這事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還幫了你的忙,說起來你欠我個人,先記著。」
「沒說你有關係。」
「這事歸結底,就是你的桃花債。」顧北年說,「想想你也夠可憐,生活里,就這麼兩個人,結果狹路相逢了。」
「你在標榜炫耀你自己萬花叢中過,卻沒有任何煩惱纏嗎?」
顧北年連忙擺手否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容亦琛又冷冰冰的問:「還有心開我的玩笑嗎?」
「至霍秋若沒什麼大事,事就不算嚴重。」
「很嚴重。」容亦琛薄微啟,「昨晚你送回家,說什麼了嗎?」
「把事告訴我了。」
容亦琛點頭:「意料之中。」
「你特意找我,不找紀赫或者紀楓去接,就是希可以有一個訴說的人吧?」顧北年問,「你是希聽到跟我說些什麼呢?」
「並沒有。」
「你可以不承認,反正你那點心思,我是看得的。宋晨語跟我說,……沒有推霍秋若。」
容亦琛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我也希沒有。」
「你還真親眼看見了?」
「嗯。」
顧北年著下:「不至於吧……怎麼看,宋晨語都不是這麼狠毒的人啊,怎麼會下得了手?要不你再查查?」
「查?怎麼查?」容亦琛說,「那附近沒有監控,也沒有任何目擊證人。唯一看到的,就是我。」
「這倒是……為難了。」
容亦琛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起就走。
顧北年已經習慣他這樣的眼神了,容亦琛現在的心非常糟糕,惹為妙。
顧北年問道:「你來就是問我昨晚宋晨語跟你說了什麼?」
「差不多。」
「什麼差不多啊,聽你這語氣,你還有什麼事?」
「關於容淺蘇的。」容亦琛問,「和你……」
「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絕對沒有來,更沒有非分之想。」
容亦琛腳步忽然就停了下來,轉頭看著他:「你好像,心虛了。」
顧北年回答:「有嗎?」
「我什麼都沒問,你先自己撇清了,不是心虛,是什麼?」
「想多了。」顧北年說,「是你妹妹,我,我怎麼敢對做什麼。」
「倒是很希,你能對做什麼。」
顧北年半張著,好一會兒才說道:「你自己的事一大堆在這沒理好,還來管我?」
容亦琛這個人,眼睛毒的很,又十分的敏銳,稍微一點不對勁,就察覺出來了。
沒錯,顧北年是心虛了。
那天在洗手間……他吻了容淺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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