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亦琛頓了一下,說道:「這種事,本來就是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的。」
顧北年反問道:「那你和宋晨語呢?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你娶,是因為嗎?」
容亦琛抬眼著他:「我在說你和容淺蘇的事。」
「你這麼晚還來這裏喝酒,我想,十有八九是和宋晨語吵架了吧。」
容亦琛的心事一下子被他說中,但面上卻波瀾不驚。
「顧北年,你對別人的事這麼在行,卻對一個容淺蘇,束手無策?」
「我能有什麼辦法?」顧北年打了個響指,來侍者,「給我一杯和他一樣的酒。」
「好的這位先生,稍等。」
容亦琛仰頭,一口把酒喝盡。
顧北年往椅背上一靠:「容亦琛,你跟我有什麼不能說實話的,你對宋晨語,到底怎麼回事?」
他搖頭:「不說。」
「你本來是把給放在邊的,怎麼又忽然花那麼大的手筆,給開一家婚紗店?」
「說了不要提!」容亦琛把酒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沒有為什麼,想做就做了。」
顧北年一笑:「容亦琛,我看你啊,是了真,卻還在這裏死不承認了。」
他臉越來越難看。
「喜歡就喜歡唄,不喜歡就不喜歡唄,你剛剛還這麼問我,現在到自己了,又不敢承認了?」
容亦琛忽然抬手看著他:「所以你對容淺蘇,也是我對宋晨語這樣的覺嗎?」
想,但是……太多的因素在兩個人之間,無法完全的付出相對的,只能一而再的剋制自己。
顧北年卻說道:「你和宋晨語,不是都已經結婚了嗎?你還能有什麼覺?除非……」
「嗯?」
「除非,你從一開始娶,就目的不單純。」顧北年說,「你閃婚,另有原因。」
容亦琛角一勾,笑了。
顧北年敲了敲桌子:「說起來,你也累的啊。公司里有一個容承源,容家那邊對宋晨語的接納度又不高,我又聽說,霍秋若快要回國了……」
憂外患啊。
容亦琛淡淡問道:「你怎麼知道,霍秋若要回來了?」
「聽說的啊。畢竟你和當年……」
容亦琛忽然站起來:「你的酒我請了,先走了。」
「才坐這麼一會兒啊?」
容亦琛頭也不回。
顧北年看著他的背影,連連搖頭:「為所困就為所困,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都說了婚姻是一座圍城,城裏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
城外的人,想進來。
顧北年沒有把「進來」兩個字,說出口。
他怎麼會忽然想到這句話。
容亦琛現在是城裏的人,而他,在城外,他……想進去婚姻那座城嗎?
那麼,和誰進去?
他和容淺蘇嗎?顧北年一怔。
容亦琛回到秋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他喝的尾酒很烈,度數較高,雖然只喝了一點,但稍微有一點點上頭,酒的後勁比較足。
臥室里,容亦琛推門進去,作很刻意的放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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