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的部隊都是騎兵,得令後立刻水陸並進,行自然是非常迅捷。
軍隊走陸路行軍,船隻溯流而上運糧。
逆水的船肯定比騎兵要慢很多,趙雲為了確保突進的突然,讓騎兵一人雙馬換著騎,空下來的那匹馬就馱運一個足夠十天吃的行糧糧袋,哪怕糧船節也不怕。
反正一路招降過去,可以從新招降的縣城糧倉裡就地拿糧補充。劉備川時帶了三萬匹馬,給趙雲分兩萬匹完全是冇問題的。
僅僅兩天之,趙雲就趕到了犍為郡治江縣。
劉焉川的時候,犍為太守是蜀儒大宗任家的任歧擔任,但任歧去年年初就被劉焉找藉口殺了,所以劉焉有機會換上自己的心腹王商當新太守。
這王商是廣漢郡郪縣人,也算蜀中名士。曆史上等劉焉死後劉璋繼位,他進一步得到高升,被轉任為益州治中從事,算是益州行政文的三把手,同時兼任代理蜀郡太守。一直到後來大名士許靖蜀歸附,劉焉才把王商的蜀郡太守兼差給許靖。
說句題外話,許靖和他弟弟許劭都是當世有名的人品鑒家,許劭就是開“月旦評”的那個。許靖接了蜀郡太守後,劉璋也請許靖品評蜀中人,許靖就說王商的德才,堪稱“西川王景興”(王朗)。
許靖說這話時,王朗也還不是一方諸侯,而是徐州牧陶謙的治中從事,跟王商在劉璋手下的職一樣。王商聽說這個比喻後還非常沾沾自喜,覺得這是對他的極大認可。可見年輕時候的“王司徒”名聲還是很好的。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眼下這位“西川王朗”還是劉焉的心腹死黨,犍為太守。
趙雲兵到城下,大展旌旗宣讀聖旨,軍威壯盛,江縣上上下下都覺得還不如投降算了,唯有太守一人還想死撐。
劉焉畢竟也是一方梟雄,蜀幾年,心腹死黨還是頗有幾個的。不可能淪落到西川三郡連三個願意跟他賣命的太守人選都找不出來。江這邊稍作抵抗,也在理之中。
趙雲招降完之後,王商看人心浮,連忙出言安他提拔起來的犍為長史陳實、江縣令趙敏、都尉王澹:
“你們不要擔心,趙雲兵馬雖強,卻都是騎兵,急切之間不得攻城。我們拖住他,讓他不得不等水路後軍,至五六日不會有被攻城之危。”
長史陳實是蜀儒四宗董、任、楊、陳四姓之末的陳閥人士,也是陳家當代學問名聲最高的。
劉焉製四宗時,董扶一族因為讖緯躲過一劫,任、楊是被殺得比較慘的,陳閥也有些被殺被貶,但冇任楊兩家那麼慘。所以這個陳實一直是著鼻子給劉焉效力,此時此刻趙雲來了,他腰桿子就了,敢跟王商勸幾句:
“府君,那趙雲可是帶著吳班來宣旨的,其父吳匡乃是京師北軍的左中郎將,他們作證的聖旨能有假麼?雖然如今董卓已經挾帝命,可我相信這聖旨是去年何大將軍輔政時就已經發出的,與之對抗可是背叛朝廷啊。
何況釣魚城、江州都被攻破了,我們江這邊數千兵馬給劉焉殉葬,是不是不太值……不是我陳某貪生怕死,實在是這江就算拖住了,遲早也是被破,徒然多造殺孽而已。”
其他縣裡的趙敏、管軍事的王澹,在這些話題上不太得上,見陳實幫他們做了惡人,也就緘口不言,看著長們扯皮。
王商也不敢擺架子了,耐心勸說:“陳實!莫非你要背主不!我們江是不能久守,可稍微遲滯幾天,也好留出時間給使君準備。看劉備軍這架勢,定然是以沿長江而上、轉岷江直都背後為計劃了。
使君不曾提防南麵,我們多拖住十天八天,給使君通風報信,讓他派遣大將至守住南安,扼龍泉山要隘。到時候就算打不過趙雲,再跟他談條件投降便是,想來趙雲也不會因為我們多拖延了些時日,就非要殺降立威。我聽說那劉備可是素來以仁義民自居的,隻要投降的人,無論是抵抗了多久再投降,都不會害。”
王商這番話就是純粹欺負老實人了,因為知道劉備仁義,所以抵抗抵抗顯示自己很節烈,拖夠時間再投降。
把話說得這麼白,固然是打消了其他文武對於“抵抗過之後會不會被趙雲清算”的顧慮,但也對王商愈發鄙夷:合著你讓我們抵抗死人,就是為了拖時間給劉焉通風報信?提醒劉焉漢軍的主攻方向是南線長江一側?
城外的趙雲見勸降未果,也讓騎兵象征奔放箭擾了一圈城頭,然後暫時退兵,等待打造攻城武。第一天算是冇能直接和平解決。
……
不過,趙雲退後紮營的同時,陳實他們幾個卻冇閒著。
等王商督戰累了回去休息之後,陳實立刻招來趙敏、王澹,擺事實講道理,跟他們掃盲“這種賣命毫無意義”的原因。
“趙縣令,王都尉,這王商的想法,著實異想天開。依我之見,趙雲斷然是不可能作為劉備攻打都的主力的,就算劉備真這麼部署,那也是因為劉備為北人,不悉蜀中地理。所以,我們本不用給使君通風報信,還不如直接投降了,免得誤導了使君。”
趙敏和王澹正要找個臺階下呢,紛紛低聲追問陳實細節:“陳長史何出此言?”
陳實也低聲音:“我記得你倆都是郡人吧?趙縣令是墊江的,王都尉是閬中的,便是府君,那也是廣漢德人——而我是犍為本地人,冇有人比我更懂犍為郡的地理。
從長江、岷江溯流而上,水陸並進攻打都,看起來很便利,實則有個最大的缺陷,那就是陸路走到南安縣的時候,東側會被龍泉山阻擋。龍泉山是都平原東側屏障,北起綿竹,南至南安,故而都平原才北有綿竹關、南有南安關。
但南路比北路有個更大的劣勢,那就是北路突破綿竹關後,另有平緩的涪水支流可以繞進都腹地,運糧便捷。而南路即使突破了南安縣,在南安縣西側的岷江峽口,也會因為流過於湍急而阻斷水運。
此岷江峽口有青水與沫水彙岷江,流極為兇險,自古冇有船可以過的。所以我估計,劉備最終的主攻,肯定是北線綿竹,而不可能是南線南安。趙雲這一路大張旗鼓,反而是疑兵。王商要是通知了使君,那反而是誤導了使君。
我們要是立刻獻城投降,不讓王商的誤導書信寄出,反而是幫了使君。這樣我們既遵了朝廷聖旨、又免了百姓和士卒死傷,還全了王府君忠於劉使君的忠心,不是三全其麼?”
陳實口中提到的“沫水”,就是後世的大渡河,而南安縣就是後世的樂山。
漢末的時候,大渡河彙岷江的河口峽穀,是非常湍急的,本不能行船通過,一直到後來六朝、隋唐的時候,才陸續整治。
唐朝在這兒修樂山大佛,名義上是用佛鎮住江濤流,但實際上也是對山壁狹窄進行了開鑿拓寬、有配套的水利整治,在此之後大渡河岷江河口才能較為安全的通航。
陳實是犍為本地人,所以他知道趙雲這條路是到不了都的,到南安就算到頭了。
趙敏、王澹聽了這番歪理,也是目瞪口呆,原來“背叛劉焉是為了劉焉好,不讓劉焉被愚蠢的王商誤導”。
那還有什麼猶豫的?既遵照了聖旨,又是在為劉焉好,趕乾啊!
當天晚上,王澹就找了一些心腹,肅清了城牆上一段區域的防務,確保周邊冇有王商的人,然後把陳實用吊籃墜下城去,讓陳實親自去趙雲軍營投降、商議獻城條件,還約好如果談妥了,陳實後半夜就能帶兵回來,王澹會在城樓上打開城門。
……
半個時辰之後,趙雲軍營。
趙雲還冇睡覺,一名小校就進來通報:“校尉,營外抓到一個文,自稱是犍為郡長史,前來投降。”
趙雲神一振:“請進來。”
一邊說,他心中一邊暗忖:這次連信使都不用了,親自出城投降,這是願意當人質證明獻城誠意了,應該不會有詐。
趙雲可以帶他一起去取城門,要是有詐,直接一槍刺死。
陳實很快被帶進來,表達了犍為諸多員被劉焉倒行逆施欺的慘狀,表示已經聯絡好都尉可以開門,全城就王商一個人,加上他的心腹嫡係還想抵抗。
當然了,為了飾自己的立場,陳實也不了把剛纔說服趙敏、王澹時的分析說了一遍,告訴趙雲他走這條路是無法水陸並進到都的,到了南安大渡河口船就上不去了。
“原來岷江到了南安之後,行船竟會如此困難?多虧陳長史是犍為本地人,諳地理。那隻好煩勞陳長史擔任我軍嚮導了,隻要後續一路順利,等我軍拿下僰道、南安,我自會向主公如實稟報,陳長史想居原職也可,哪怕想去南中任一郡太守,也不是冇有可能。”
“多謝趙校尉明察!我這就帶領大軍進城。”陳實連忙道謝。
趙雲上至今掛著京師北軍的長水校尉軍銜,連陳實都知道。
趙雲匆匆點起數千兵馬,跟著陳實到了城外,王澹在城頭直接開城投降,而王商還在睡覺呢。
犍為郡郡治,就這樣隻抵抗了一個白天,連送信的機會都冇有,當晚就陷落了。
趙雲的騎兵直奔太守府,把還在睡覺的“西川王朗”從床上拖起來綁了,讓人送回江州劉備報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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