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凌帝連下了兩道旨意。
一道,是赦越王無罪,一切皆是那個下毒的宮人,為找替死鬼,嫁禍越王。
另一道,命凌雲湛和葉錦歌儘快返回西凌。
凌雲湛的後是整個秦家,蘇聞謀逆事敗后,蘇氏黨羽已經被連拔起,剷除殆盡,整個朝堂,已經是秦相一人獨大了。
凌雲錚雖為太子,卻沒有母族支撐,而秦家權傾朝野,凌雲湛更被譽為賢王,這自然也惹來凌帝的忌憚。
不論是凌雲夙和凌雲湛,都有奪位的能力,凌帝為防兄弟鬩牆,手足相殘,只能讓凌雲夙和凌雲湛相互制衡,這個時候,凌雲湛萬萬不能折損在了容九手裏。
兒子太優秀了,擔心會造反謀逆。
像楚帝那樣,除了太子,直接把其他皇子養廢,雖有謀逆之心,但能力不足,不朝臣擁戴,自然掀不起風浪。
可也有一個弊端,若是太子不,祖宗基業就此斷送了。
但好在楚洵可堪大任,賢明仁德,已有一國明君之風範。
興建貿易市鎮一事,已經商議妥當,凌雲湛也準備回西凌,不想接到了凌帝的旨。
他本已做好被凌帝責罰的打算,以凌帝鐵的子,一定會藉著此事,打他在朝中的勢力,。
可眼下,是凌帝召回,又另當別論了。
唯一難逃罪責的,便是葉錦歌。
火燒藏經閣,盜手札,嫁禍陷害容九,樁樁件件,皆是重罪,凌帝為給楚帝一個代,定不會輕饒了葉錦歌。
凌帝野心,此番功虧一簣,他也勢必會將怒火轉移到葉錦歌上,葉錦歌已是廢人,正是收回葉家兵權的大好時機。
就算看在葉家滿門忠烈,為國捐軀的份上,死罪可免,可活罪......
凌雲湛沒有再想下去,對葉錦歌而言,活著只會比死了更痛苦。
流風看他神思不屬,盯著手中的書捲髮呆,不由問道:「殿下有心事?」
凌雲湛斂下心緒,問道:「可都收拾好了?」
流風點頭:「已經收拾妥當了,明日便可啟程回去。」
「去備馬車,本王要去一趟沈府。」
「是,殿下。」
凌雲湛去沈府,是為找容九道別。
容九端起案上的茶盞,笑容淺淺如風:「本公主以茶代酒,祝殿下一路順風。」
凌雲湛飲盡一盞茶后,又續了一盞茶:「此番在雍州城給公主添了不麻煩,本王也以茶代酒,敬公主一杯,既為賠罪,也謝公主大人大量,不予計較。」
「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
「希西凌與南楚永世好,永不為敵。」
容九笑了笑:「若真能如此,那便是天下太平,最好不過。」
不過,以凌帝的野心來看,兩國之間,遲早還是要再起戰火。
凌雲湛呆了片刻,便起告辭了,容九將他送到大門口:「明日殿下歸國,我就不去送了,殿下一路保重。」
「公主也保重。」
翌日,凌雲湛帶著西陵使團,浩浩離開了雍州城。
凌帝赦免了越王,經此一事,凌帝也沒再越王,梅護法便啟程回雍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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