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低眸，冷冷一笑：「與狼同行，才是不妥！」

凌雲湛神微斂，忽然道：「公主可知父皇平定之後，囚了越王？」

容九握著茶盞的手一，無波無瀾的語調，落在耳中，讓人覺得森寒：「本公主以為湛王殿下心思細膩，鋒芒斂，定能護越王無恙，看來，是本公主所託非人。」

凌雲湛頓了頓，神歉然，說道：「本王有負公主所託，是本王對不起公主，但越王能否安然，全在公主一念之間。」

容九側目，眼中出一抹極冷的鋒芒：「湛王殿下莫不是以為抓住本公主的肋，就可以要挾本公主？」

凌雲湛道：「公主誤會了，本王並非要挾公主，本王只是想讓公主知道，父皇雖不知公主與越王的關係，但已查到公主和越王曾有過接，想必公主也知道父皇的手段。」

容九神陡然一沉。

凌帝卑鄙至極，為達目的，連一國帝君的風度都可以不要，越王落他手中，便是牽制的一顆棋子，惹急了凌帝，對沒有任何好。

容九默然了好一會兒，凌雲湛又道：「公主邊的人，潛進西凌，本王未曾告訴父皇，本王不願與公主為敵，這便是本王的誠意。」

這話聽著誠意十足，可未嘗不是要挾。

若容九與他為敵，沐風等人的命堪憂。

容九眸微凜，清冷道：「葉錦歌第一次派人暗殺本公主的時候，是在桃花林，十數個黑人，全都骨無存，那時候，本公主只帶了十一一人去桃花林，殿下若是不信，可回去問問葉錦歌，本公主是否有半個字的虛言。」

凌雲湛溫朗的眼底，有一波瀾急掠而過，看定容九。

容九舀著茶爐里的熱茶，一派的悠閑隨意，慢慢道：「本公主說過，在雍州城裏，本公主是主，殿下是客，斷沒有主人制於客人的道理，殿下若不想底下的人枉送命，最好安安分分地呆在雍州城裏，在殿下眼裏，本公主邊只有陵月一人，可在殿下看不見的暗，多的是能置殿下於死地的人。」

凌雲湛不惱反笑：「看來公主是真的視本王為敵了。」

「殿下風霽月，本公主也不想你英年早逝，客死異鄉，之一事，旁人難以明白，本公主欣賞殿下用至深，殿下想治好葉錦歌，可以請天下名醫，但縹緲山，殿下莫要踏足。」

凌雲湛眸深深，眼中神有探究：「公主為何百般阻撓本王，難道，公主真的擔心聖族會為西凌所用？」

容九不聲道：「聖族避世不出，連雲嵐國滅，都可以袖手旁觀，殿下何以覺得聖族會相助西凌？」

凌雲湛追問：「既是如此，公主百般阻撓又是為何？」

「治好了葉錦歌，讓再來行刺本公主嗎？本公主言盡於此，湛王殿下好自為之，李嬤嬤，」

容九朝外喊了一聲，李嬤嬤上前，躬一禮：「夫人，」

「送客。」

凌雲湛起告辭，走到門檻時，卻突然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