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湛看著他哭無淚的臉，頗覺得有些好笑：「雲執事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你就是我的難事啊！

雲執事心中哀嚎，扯了扯角，笑道：「見過湛王殿下，殿下裏面請。」

凌雲湛笑得如沐春風，跟著他進了雲天樓。

凌雲湛的目，不著痕跡地從案上掃過，雲執事讓人把案上的茶盞收拾了，又重新泡了一盞茶：「不知殿下來雲天樓，想知道何事？」

凌雲湛一邊品著茶，一邊悠悠笑道：「沐風所問之事，便是本王想知道的。」

雲執事目一，心中慨，不愧是從小**王之的皇子。

他這麼一問，不但知道了沐風來雲天樓的目的，也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事。

若是以往，雲執事也就直說了，可現在，他不敢了。

雲執事呵呵笑了一下：「殿下若是早來一刻，或許就能解了沐公子的困。」

「哦？雲執事這話何意？」

「沐公子所問之事，雲某答不了，但殿下可以。」

言下之意，沐風問的是西凌之事。

而雲天樓不做皇族的生意，自然是無可奉告。

凌雲湛目研判，淡淡地看著雲執事，雲執事坦然地喝著茶，又問了一遍：「殿下想問何事？」

凌雲湛收回目，笑著低頭飲茶，淡淡道：「聖族之事。」

「殿下既來雲天樓，便知雲天樓的規矩，請恕雲某無可奉告。」

「為何又要賣葉將軍碧海珠？」

凌雲湛看著溫雅清朗，卻凌厲人，雲執事的後背都沁出冷汗了，小心翼翼地應對道：「雲天樓有碧海珠，葉將軍想要，雲天樓自然要賣。」

凌雲湛如何會聽不出是搪塞之詞，面帶淺笑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本王換一種問法，相傳碧海珠有避邪之用，那為何破不了迷魂陣？」

雲執事恨不得昏死過去，關了雲天樓，今天不做生意了。

凌雲湛這話看著沒病，卻是陷阱。

他要是答了原因，便間接承認了，葉錦歌曾向雲天樓打聽聖族的事，那他剛才說的雲天樓的規矩，便是大型打臉現場了。

雲執事哀嘆了一下，抿了抿茶，才道：「葉將軍來雲天樓的時候，只問碧海珠的下落，雲某不知要碧海珠何用，況且雲某從未去過縹緲山，更不曾闖過迷魂陣，又怎麼會知道原因？」

雲執事說得滴水不，凌雲湛知道是問不出什麼了，便道：「那雲執事可知道雍州城，可有厲害的破陣高手？」

雲執事點頭，執筆寫了個地址，遞給凌雲湛。

凌雲湛收好之後，狀似不經意地問起：「那日，九公主圍困雲天樓，不知是因為何事？」

那日的事，整個雍州城都知道了，雲執事便也沒瞞他：「按規矩，雲某不便答殿下任何事，但那日之事，與雲天樓無關。」

凌雲湛十分驚詫：「無關？」

雲執事點頭道：「公主圍困雲天樓，是為了別的事，至於是何事，雲某當時並不在廂房裏，所以，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