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夜寂寂，整個縹緲山都籠罩在一片明月流之中。

觀星臺上，一子臨風而立，白黑髮，面容昳麗，得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覺。

的後，有人走來，恭敬地喚了一聲：「長老，」

那子並未回，仰頭看著夜幕中的熠熠星，說道：「星世，天下太平，聖族可不太平了。」

「長老莫要憂心，主流落在外，並無半點修為，如何能與長老爭一日之長短。」

「有些人生來命好，得上天眷顧，那又如何呢？本長老就喜歡跟天爭，蓮護法，」

蓮護法拱手，恭聲道：「長老有何吩咐？」

那子看著夜空，神態閑適，周卻環繞著一戾氣：「近日有人闖陣，你去一趟雍州城，去查一人。」

蓮護法聞言，驚異道：「長老是擔心主在雍州城？每年都有不人來闖陣，會不會是長老想多了。」

「百餘年來，從無一個外人踏足聖族，竟然來了個雲嵐皇族的後人，」那子眉眼淡淡，話說得無波無瀾，語氣卻霜冷，「我靈韻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任何人，任何事，擋我者死！」

蓮護法作為靈韻的心腹，自然知道所求，只可惜，這麼多年來，每到聖大選，聖都不曾認為主，好在聖也未曾認其他人為主。

先長老們不是退，便是仙逝，靈韻為聖族大長老，掌管聖族，整個聖殿都在手裏，只要容九不出現，是不是聖，並無差別。

蓮護法躬道：「屬下明日一早便下山城。」

靈韻頷首，蓮護法看再無別的吩咐，行了一禮后，便退下了。

天幕之上，星海浩瀚，靈韻遙遙著，目之中，一縷寒閃現：「聖，當年我能殺你一次，如今我亦能再殺你兒一次，你若在天有靈，就別讓來送死。」

星夜靜謐，到了後半夜，葉錦歌醒了。

凌雲湛支頤撐在案上閉目養神，見醒來，連忙讓人去端葯。

凌雲湛搖了一勺藥，喂到邊：「來，喝葯了。」

葉錦歌偏過頭，避開了：「大夫怎麼說？」

凌雲湛將湯匙放回湯碗裏，溫聲道：「你手筋腳筋已斷，往後行會有些不便，但還能恢復兩三。」

「兩三？」葉錦歌閉上眼睛，心如死灰地說道，「一個連筷子都握不住的人，以後如何拿劍？拿不了劍，那還喝什麼葯？反正都是廢人一個。」

「相傳，聖族擅歧黃之，能生死人，白骨，只要找到聖族，便有一線生機。」

葉錦歌神了一下，睜開眼睛時，目冰冷地看著凌雲湛：「殿下是真心為我，還是為了給容九一個代，試探於我？」

凌雲湛目清湛，並未閃躲：「為救你，也為給九公主一個代。」

葉錦歌似笑似諷：「殿下倒是坦白。」

「你我之間，無需試探，」凌雲湛又舀了一勺藥喂，「先把葯喝了。」

這一次，葉錦歌沒有再抗拒，把整碗葯都喝了，凌雲湛拿了一顆餞給，葉錦歌搖了搖頭：「殿下打算如何給容九一個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