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夫人是夫人的朋友。」林婆婆笑呵呵地說道,「當年,和夫人一道出門,老奴還以為會一起回來呢。」
梅護法對容九道:「有事路過雍州城,在我這裏小住了幾日,如今辦完事,已經回家了。」
容九喝著茶,笑了笑。
林婆婆不疑有他,見大夥兒都風塵僕僕的,忙道:「夫人還未吃飯吧,老奴這就去生火,夫人先歇一歇,飯菜很快就好。」
梅護法含笑:「多謝大娘。」
「客氣啥,能伺候夫人,是老奴的福氣。」林婆婆慈地笑道,隨後去廚房做飯。
容九看著門外的庭院,院子裏種了些花草,林伯打理得還不錯。
容九慨了一句:「梅姨這院子看起來雅緻大氣,就是冷清了些。」
梅護法淡淡道:「家主死後,我便一個人住在這裏,都習慣了。」
容九目疑:「梅姨既一心想為家主復仇,想迎主回府,為何會搬出來?梅姨若是在梅家有自己的勢力,不是更容易事嗎?」
所謂一個謊話,要用無數的謊話去圓,真真是說多錯多。
梅護法道:「家主死後,我便被趕了出來。」
「往事已矣,梅姨既選擇孤回來,那些事,便都放下吧,人生短暫,轉瞬便逝,梅姨也該為自己而活了。」
「我活到今日,是因為仇恨,若沒有了這份仇恨,我不知道怎麼活下去。」
「報仇就那麼重要嗎?」
「那是支撐我活下去的力,比我的命還重要。」
梅護法有如此深的執念和仇恨,所以,沈丞說得對,既然找到了想要找的人,又怎麼會那麼輕易地就放棄了。
曾試探過,知道不願為母報仇,所以,便使了手段,對小覓兒下手,著來雍州城。
還有,那個吳夫人,應該就是那個對下蠱王的婦人吧。
容九心中越發篤定,整個人深沉冷然起來,沈丞忽然握住了的手,彎著角,對笑了笑,容九便斂了上所有的戾氣。
好在梅護法也沉浸在自己的仇恨里,沒察覺的一樣。
很快,林婆婆做好了晚飯,幾人吃完飯,各自回屋歇息了。
容九給小覓兒洗了澡,短短半個月不到,小覓兒就瘦了一大圈,容九既心疼,又憤恨。
終於能明白梅護法的仇恨之心了,因為,此時此刻,也恨不得將梅護法挫骨揚灰。
以前覺得梅護法是個好人,所以,行事應該會有底線,卻忘記了一個被仇恨蒙蔽的人,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在的眼中,只怕所有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容九頹然道:「相公,我剛才差點就忍不住了,我是不是很沒用,既救不了覓兒,也不能為討一個公道。」
沈丞溫聲道:「只是時候未到而已,為母則剛,我信你,你可以的。」
「明日去縹緲山,只怕也是一無所獲。」
「明日,我和沐風跟著梅姨一起去縹緲山,你去雍王府,找雍王爺幫忙,儘快找出證據,事不宜再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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