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做了大半輩子的皇帝,見多了謀算計,知道事不尋常。
沈丞卻沒有說錯心中猜測,只道:「覓兒得了怪病,診不出病因,只有玉漱丹能救。」
楚帝皺著眉道:「既然知道玉漱丹在雍州城,讓楚衛去尋便可,覓兒還小,又在病中,跟著你們一起趕路,豈不罪?」
沈丞淡淡道:「玉漱丹是聖族之,聖族或許避世縹緲山。」
楚帝神瞬間變得深沉起來,越發覺得事不尋常:「那梅氏出自聖族?」
「暫且不知,但已有些許眉目,此次去雍州城,除了去尋葯,還有其他的事要辦。」
「你們放心去吧,暮兒在我這兒不會有事的。」
「多謝父皇。」沈丞拱手一揖,臨走前,了小傢伙的小腦袋,微笑道,「等爹爹回來。」
「嗯。」
小傢伙頷首,站在紫宸殿的廊檐下,目送著沈丞走遠,小小影有些蕭索落寞。
沈丞回到公主府後,一行人離開了長安。
無堯一直暗中關注著們,見們出了城,往雍州城方向而去,角牽起一抹弧度,策馬跟了上去。
小覓兒命懸一線,容九無計可施,只得去聖族尋葯,梅護法這招,簡直就是住了容九的肋。
趕了一天的路,天黑前,容九一行人在道旁一家客舍住下。
梅護法正在屋裏沐浴,無堯悄無聲息地出現,坐在桌案旁,倒了一盞熱茶,慢慢地品著:「主子常常誇你冷靜睿智,說我鋒芒過,只懂得進,不懂得婉轉忍,這十幾年,掩了一銳意,懂得了忍蟄伏,卻依然想要做那把鋒銳的刀,只進不退!」
「我們也無路可退了。」梅護法坐在浴桶之中,面容清冷,「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要在主之前,先趕到雍州城。」
「為何不直接把主帶回聖族?蠱王已經認主,就憑主那張與主子一模一樣的臉,就算靈韻那賤人從中阻擾,不是還有其他長老在?是大長老又如何,還能與整個聖殿為敵不?」
「直接回聖族,主不就是靈韻那賤人砧板上的魚?別忘了,我們兩個現在可是已死之人,拿什麼跟斗?又拿什麼護主周全?這些年,聖殿早已在靈韻的掌控之中,到時候,說主子是聖族的罪人,的後人,亦是罪人之後,你覺得長老們是會站我們這邊,還是靈韻那邊?」
「不是還有水月長老?」
「我們人單勢薄,本挽回不了勢態,反而還會害了水月長老,按計劃行事吧。」
無堯手指一,手中的茶盞便化齏,這時,屋外有人敲門:「梅姨,你好了嗎?」
「快好了。」梅護法揚聲應了一聲,隨後低了聲音,「是主,你快走吧。」
無堯點頭,從木窗掠出去。
梅護法從浴桶出來,穿好服,打開房門。
容九臉上帶著笑,道:「晚飯做好了,梅姨要是好了,就一起用膳吧。」
「走吧。」
梅護法關門時,容九目一掠,發現桌案上了一個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