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覓兒睡了一下午,醒來時,還是無打採的,平時鬧騰得不行,還未進屋都能聽見魔的笑聲,如今安安靜靜地躺在榻上,容九心中很是不安。
可不管怎麼把脈,小覓兒的脈象都沒什麼異常。
容九喊來陵月,吩咐道:「快去把梅姨請來。」
陵月也瞧出小覓兒安靜得有些不尋常,連忙去把梅護法請來。
容九急聲道:「梅姨,你快給覓兒瞧瞧,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了,脈象正常,但整個人病懨懨的。」
「關心則,你別急,我來看看。」
梅護法寬了容九兩句,給小覓兒診脈,道:「按脈象看,覓兒不像是生病了,會不會是舟車勞頓,累著了?」
容九搖了搖頭。
這一路雖然累,但小覓兒卻極其興,每日都要趴在車窗上賞景,那高興的勁兒,半點也不像是累著了的模樣。
梅護法道:「不如先觀察兩日,覓兒既沒中毒,又沒生病,一時也診不出來什麼。」
容九憂心忡忡,這時,總管進來稟道:「公主,將軍府的管家求見,說是元三小姐重傷,元將軍請公主過去救治。」
容九臉大變,對梅護法道:「還請梅姨隨我走一趟將軍府。」
「好。」
馬車上,容九問管家:「菀菀怎麼會重傷?」
管家不敢瞞著,一五一十地把事說了:「老奴知道的就這麼多了,老奴趕到的時候,三小姐已經傷了,老奴也不知二小姐為了何事,傷了三小姐。」
「元!」容九目寒,幽寒人。
管家不由地打了個寒,容九冷聲道:「再快一點。」
「還請公主坐穩了。」
車夫狠狠地了一鞭子,馬兒吃痛,狂奔起來。
一到將軍府,容九直奔元菀的院子,此時,元菀渾是,人已經昏迷。
容九一診脈,脈象微弱得差點就要絕脈了,容九臉凝重,遣散了屋裏所有的人,跟梅護法開始救人。
屋裏沒有半點的聲音傳出來,沁兒看著閉的房門,眼淚不停地掉,心慌地跪在院子裏,雙手合十,跪求道:「神佛在上,請保佑我家小姐逢兇化吉,平安無事,沁兒願折壽十年,換我家小姐一命。」
元崇繃著神,地盯著大門,若是折壽十年,便能救元菀一命,他也願意。
只有元菀活著,元才有一線生機。
不管元有多狠毒,白髮人送黑髮人,終歸是錐心之痛,為人父,總是希子平安喜樂,一生無憂。
元崇雖然站得直,卻彷彿蒼老了許多。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丑時已過,寅時將至,整個天地間,都靜得嚇人。
元崇看著黑沉沉的夜,一顆心不停地往下沉。
許久,只聽「吱呀」地一聲,門被打開了,容九走了出來。
元崇看著上沾染的跡,問道:「公主,菀菀怎麼樣了?」
容九道:「人沒事了。」
沁兒捂著,喜極而泣,一雙哭得紅腫的眼睛,滿是歡欣的笑意:「小姐,小姐沒事了,我就知道好人有好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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