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夫人道:「我不告訴你那些人的份,除了不想將你牽扯進來,還有就是,他們興許真的已經離開了。」
梅夫人的清冷,是從骨子裏出來,彷彿生來便是如此,可居然會解釋。
容九有些詫異,回對微笑道:「已經都不重要了,等下藥熬好了,我讓人送來。」
梅夫人頷首致謝:「有勞了。」
容九笑笑,走出了屋子。
秋意漸濃,院子裏的花,仍開的繁盛,容九托著腮,坐在葡萄架下賞花。
沈丞回來的時候,就見著那些花兒發獃,開口喚道:「阿九,」
容九回神,見是他,便揚起笑容:「回來了。」
沈丞笑著在邊坐下:「有心事?」
「梅夫人說,蠱需用養蠱人的心頭,配上數十種珍稀藥草餵養。」
「醒了?」
「嗯。」
「還說了什麼?」
容九搖了搖頭,淡靜的目中,出些許深沉。
沈丞眼中現出一抹幽深,輕笑問道:「阿九覺得故意瞞?」
「不知道,」容九子微微往後靠,懶懶地靠在圈椅之中,撐著下顎,若有所思道,「既知如何餵養蠱,卻又避而不談,著實是有些古怪。」
沈丞不由地想起那個神古怪的婦人,有什麼從腦海里一掠而過,但還來不及細想,便又消失無蹤,可從琢磨。
沈丞問道:「那可有說是何人將打傷?」
院子裏,花影婆娑,風一起,落英簌簌,容九手接住一瓣花瓣,對著日,瞧著那清晰的脈絡,道:「擔心將我們卷進來,不願多說,只說人可能已經離開了。」
或許,真如梅夫人所言,打傷的那些人,都已經回去復命了,畢竟楚衛並沒有發現可疑之人的蹤跡。
容九見他沉默不語,問道:「在想什麼?」
沈丞眼中芒微沉:「打傷梅夫人的,會不會就是那個婦人?」
那婦人的武功出神化,連楚衛都察覺不到的蹤跡,若說是打傷梅夫人,也不是沒有可能,可那婦人都知道們救了梅夫人,卻沒有再出手,這便有些奇怪。
而更奇怪的是,那婦人對下蠱,梅夫人為何又對蠱避而不談?
容九覺得腦子裏有一團漿糊,道:「我倒覺得不像。」
眼前,就好像蒙上了一層雲霧,而撥開雲霧的關鍵,便是梅夫人要找的那個人,可這些,都是梅夫人的私事,眼下最重要的是蠱。
那婦人說過,蠱不同於一般蠱蟲,讓們別輕舉妄。
沈丞將的手握在手心裏,微笑道:「這幾日,慕容老爺子應該就能到葯莊了。」
容九看著他帶笑的眼底,藏著掩不住的憂,臉上出明燦的笑容來:「我福大命大,一定能長命百歲,陪你到死的。」
沈丞了的發頂,「嗯」了一聲。
知道梅夫人醫湛,容九時不時地討教一番,梅夫人的醫在之上,也不藏私,只要容九有興趣,梅夫人都會傾囊相授,短短幾日,兩人便引為良師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