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郎中詫異道:「九娘,你們認識?」
容九「嗯」了一聲,探指搭在梅夫人腕間:「有過兩面之緣。」
梅夫人了極重的傷,脈象很弱,容九取出銀針,在上的幾大都扎了針。
容九下針極快,吳郎中看得眼花繚,以免分神,也不敢多問,直到容九行完針了,才開口問道:「這位夫人的傷,一看就不簡單,九娘,你知道的底細嗎?」
容九搖頭:「只是萍水相逢,曾救過我們,我只知道姓梅,來長樂縣是為了尋人。」
梅夫人此重傷,難道是與要找的人有關?
若真是如此,也難怪梅夫人會拒絕的幫忙。
那把留在吳郎中,一定會給吳郎中惹麻煩,萬一那伙兒潛進來,殺吳郎中滅口,那真的是死得冤枉了。
容九把梅夫人帶回了葯莊,沈丞並未見過梅夫人,因而不知道就是救了楚帝的那位夫人。
「你怎麼把帶回來了?」
「還救命之恩。」容九笑了一下,「人和人之間的際遇還真是奇怪,當初在清河縣幫了咱們一次,這次,換落難,被我們救了。」
沈丞神凝然:「份詭譎,若要找的人就在長樂縣,那事就變得有意思了。」
「相公為何這樣說?」
「手中的葯能解百毒,治百病,說明份不凡,那要找的人,也定是份尊貴之人,可長樂縣中,份最尊貴的,不過就是蘇老爺子和陳掌柜。」
「長樂縣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真有人居於此,也不一定就能讓人察覺,就說四叔,整個長樂縣不就只有蘇老爺子知道他是燕王嗎?」
「一個人再怎麼偽裝,上的氣度卻是掩蓋不了的,梅夫人相貌平平,可一風華,就連長安城的世家夫人都不及,長樂縣中,若真有如此氣度風華者,不可能沒人知道。」
容九若有所思,盯著梅夫人看了片刻,手在的下顎了。
「阿九,你這是?」
「我想看看是不是易容過了,可的臉並無異樣之,是真的。」
沈丞笑:「後日,我去一趟縣衙,查一查戶籍,若找的人真在長樂縣,一定能找到什麼蛛馬跡。」
容九道:「那天在福滿樓到,親口說的,找的人就是長樂縣,而且快找到了。」
沈丞把鬢邊的碎發攏到耳後,好笑道:「說什麼,你就信了?」
容九卻覺得梅夫人沒有必要騙:「若人不在長樂縣,也不會在長樂縣逗留這麼久。」
沈丞又問:「阿九有沒有想過,子清冷,與你不過是萍水相逢,連點頭之都算不上,為何會告訴你這些?」
容九被問住了,愣了愣,問道:「相公覺得是有所圖?可是,我想報恩,拒絕了。」
「當初我們被穆衍算計,生死一線,是出援手,後來又在長樂縣遇到,人心複雜,由不得我不多想,拒絕阿九的報恩,是不是因為想藉此打消阿九的戒備與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