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聽了,一口老憋在心口,氣得直氣,又開罵了:「老娘來了這麼久,不好茶招待著,找一個狗奴才來打發老娘,老娘還以為你要躲在裏面,繼續裝千年王八呢?」
李氏也不接話,對一眾村民道:「天不早了,家裏人都還等著你們回去吃飯呢,都回去吧,這瘋狗的,一會兒別咬著你們了。」
張大嬸道:「沒事,有些人損德的事做得多了,什麼壞事都幹得出來,到時候要是倒打一耙,大夥兒都在這,也好給你們做個證。」
劉氏臉都快氣歪了,本就是這麼打算的,要是容九不答應救沈良才,就行個苦計,把自己弄傷了,然後去縣衙誣告容九要殺人害命。
鬧了這麼一通,什麼裏子面子都沒了,對於李氏拿掃帚趕人,二叔公心裏很是不快,但有求於人,也只得忍了怒火,卻還想端著長輩的架子:「李氏,咱們都是一家人,有話好好說,這都堵在門口算什麼事,先讓我們進去。」
宋大娘聽到靜,也從家裏過來,正好聽到二叔公這不要臉的話,當即就笑開了:「山還想跟凰攀親戚,這天快黑呢,這是眼瞎走錯了門吧?」
話音一落,村民們哄然大笑,二叔公的臉一陣青,一陣黑,開口對李氏道:「阿才人誣告,被何縣令抓了,你讓九娘去縣衙一趟,把人放出來。」
「是不是誣告,何縣令為父母,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絕不會誣陷一個無罪之人,你既然認定沈良才是無辜的,那你怕什麼,安心在家等著就是。」
劉氏不滿地瞪著李氏,命令道:「你那麼多廢話做什麼,趕把九娘出來,我家阿才還在縣衙大牢裏苦呢。」
李氏冷了臉:「你們這是要讓九娘去以權人了?」
「以權人怎麼了?一個公主,連這點事都辦不好,這公主當得還有什麼用?」
沈良才罪行累累,不以權人,能放得出來,能保住他那條小命嗎?
這種事,遮著捂著還來不及,劉氏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嚷嚷出來,那豈不是正好說明,沈良才有罪嗎?
李氏挖了個坑給他們跳,這個蠢貨還真的往下跳了。
二叔公額上青筋暴跳,到底沒有氣昏了頭,好聲好氣地說道:「何縣令明知我們兩家的關係,即便有人報,他不查個清楚,就把人給抓走了,這哪是為民冤,這分明就是不給九娘面子。」
「我們兩家什麼關係?何縣令給不給我面子,都是我與何縣令的事,與二叔公何干?」容九也出來了,目幽冷地盯著二叔公,「沈良才當街調戲民不,公然強搶,還把人給打傷了,大街上多人看著,這也冤枉?二叔公沒讀過書,但不至於連做人的道理都懂得吧?」
二叔公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
劉氏當了幾日的老夫人,長能耐了,一張就教訓容九:「你咋跟長輩說話的?你當了公主,也是我沈家的媳婦,長輩讓你幹什麼,你若不從,你就是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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