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見村民拿著繩索圍上來,一下子慌了,氣急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我娘人都死了,你們還昧著良心,往上潑髒水,我娘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杜氏罵罵咧咧,容九直接踢了顆石子,打在韓氏的肩上,韓氏「嗷」地尖一聲,再一次被疼醒了,裏哼哼唧唧地著。
「這不活過來了嗎?」容九勾著角,譏諷一笑。
杜氏僵住了,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心裏突然很不安。
韓氏疼得死去活來,容九見清醒了,似笑非笑道:「韓氏,沒想到你這麼討人嫌,連你兒媳婦都不得你早點死,剛才在這哭喪哭了半天,還嫌你命賤不值錢,訛不到銀子呢。」
韓氏眼刀子涼颼颼地向杜氏,張就罵:「好你個小賤貨,敢咒老娘死,賤皮子了,不想活了是吧?」
杜氏慌了,紅著眼,說哭就哭:「娘,不是的,我沒有,你死了,我和大牛怎麼辦,我還要好好侍奉你呢。」
韓氏一聽這話,氣得口起伏,裏罵個不停:「老娘活得好好的,你給老娘閉吧,沒用的晦氣東西,蛋都不下一個,老娘要是你,早去死了。」
韓氏不愧是潑婦中的戰鬥機,都傷這樣了,一張還這麼刻薄。
容九不耐煩地說道:「吠完了,就給老子趕滾。」
韓氏眼裏閃著怒火,鷙地冷笑道:「小娼婦,你別得意,等夫人回來,老娘看你怎麼死?」
趙氏要回來了?
容九眼裏泛起冷。
一生下來,就被送到鄉下寄養,盡了欺待,不用猜,也知道是趙氏授意的。
這麼孝順懂事的人,怎麼能不給趙氏,準備一份大禮呢?
「為什麼母親回來,我就要死?」
容九勾著角,朝韓氏走去,一副「解釋不好,老子打死你」的表。
韓氏心頭一跳,頓時驚出一冷汗,一時失言,若是讓小娼婦借題發揮,壞了夫人的名聲,等夫人回來,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韓氏心思轉得快,冷哼道:「你命中帶煞,天生反骨,哪個世家大族,容得下你這種喪門星?」
「所以,母親容不下我,便讓你欺我辱我打我罵我,給我吃餿食,讓我住在發霉冷的柴房,干最臟最累的活,是嗎?」
容九微微一笑,抬腳踩上了韓氏的肩膀,用力一碾,疼得韓氏倒一口冷氣,發出殺豬般的慘聲。
「啊......你放開老娘,」韓氏抓著的又撕又打,死命地掙扎著。
容九腳下更加用力,居高臨下地看著:「想好了,再回答,我耐不太好,別讓我問第三遍。」
韓氏痛得直翻白眼,覺整個肩膀都要碎了,一邊哀嚎,一邊恨恨地咬牙道:「滿噴糞的不孝玩意兒,連夫人,你都敢潑髒水,好大的膽子!」
「嗯,有點骨氣,」容九慢慢地笑了,腳步緩緩上移,踩在了韓氏的脖子上,「忠心是要付出代價的,看來,你是等不到母親回來的那一日了。」
有一瞬間,韓氏不上氣來,那種窒息的恐懼,讓整個人抖起來。
小娼婦心狠手辣,殺人放火,沒什麼是不敢,真的會一腳踩死的。
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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