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塵喝了點酒,回到家洗過澡之後,躺在床上卻睡意全無。
枕頭上還有宋時染慣用的洗發水的味道,他翻了個,把自己的枕頭扔到了沙發上。
盯著天花板半天,池墨塵還是拿起了手機。
他直接點進宋時染的朋友圈,一片空白,這不太對勁。
起初池墨塵以為是網絡不好,還下拉刷新了好幾次,還直接退出微信,再進去。
宋時染的朋友圈依然沒有容,可他明明記得,宋時染平時喜歡發圈來著。
池墨塵也不管幾點,毫不猶豫地撥了鍾瑞的電話。
“朋友圈隻有一條線是什麽意思?”
此時正在和朋友親熱的鍾特助,哭無淚。
在朋友怨念的目下,他默默地走到一邊去接電話。
“總裁,您不會是被太太拉黑了吧??”
電話那頭,池墨塵輕咳一聲,一本正經道:“我幫一個朋友問的。”
鍾瑞差點笑出聲來。
要不是他定力足夠好,沒準就因為嘲笑大boss而被開除了。
這不是無中生“友”嘛!
鍾瑞看破不說破,認真地應道:“一般來說,不是被拉黑了,就是被人屏蔽了,所以看不到對方的朋友圈。”
話音剛落,電話就被人掛斷了。
鍾瑞盯著已然黑屏的手機,覺得有幾分有趣。
大boss火氣還不小,習慣了眾星捧月,突然遭遇冷遇,確實接不了。
攪了自己的好事,又突然掛電話,鍾特助也很鬱悶。
他翻開宋時染的朋友圈,越看越有意思。
原來老板娘去了雲市?
最近也沒發朋友圈,看起來小日子過得自在的,難怪大boss不爽了。
作為一名合格的總裁特助,鍾瑞立馬把宋時染的朋友圈截圖,發給池墨塵。
【總裁,這是我給您翻出來的太太的朋友圈容,供您慢慢欣賞。】
宋時染到了雲市之後,發了兩條朋友圈。
藍天白雲,花花草草,好不愜意。
就連吃個當地特的晚飯,都曬了好幾張照片。
文案的字裏行間,更是讓人能到雀躍的心——
【這裏的空氣都是自由的味道,真好!(心)】
最後那句話,讓池墨塵瞬間就沉下了臉,他把手機扔到一邊,關燈睡覺。
半小時後,宋時染的枕頭也難逃被扔掉的命運。
一室黑暗之中,似乎還聽見一句低聲咒罵。
宋時染在雲市過得自在的,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後就開始修複花瓶。
馮梓麒特地吩咐過,除了一日三餐,其他時間不會有人隨便過來打擾。
房間裏也有電話分機,宋時染有任何需求都能隨時找到人。
修複古董是個細活兒,不能有不能點分心。
所以宋時染工作的時候手機都是靜音狀態,放在一邊,看都不去看一眼。
這個活兒費神傷眼,宋時染就是白天線充足的況下,在窗邊的桌子進行。
晚上多半用來碼字,或者打遊戲。
這樣過了一周,的子倒是養得了幾分。
宋時染這天晚上正在庭院裏散步,就收到了來自某人的一條信息。
【你是不是把我那條淺灰條紋的拿走了?】
這麽勁的容,嚇得宋時染踢到了腳下的青石板,差點摔一跤。
定了定神,停下腳步,睜大雙眼又把這條信息仔細看了一遍。
每個字都認識,但連貫起來的意思,就讓人看不懂了。
宋時染覺自己有被侮辱到,當即飛快地回複過去。
【我又穿不上,要你的幹什麽?你找不到服也別賴到我頭上!】
盯著“”這兩個字,宋時染就想吐。
說點別的不好?為什麽偏偏是這玩意兒?
又不是變態,帶著一條男人出差??
池墨塵:【你好好找找,拍視頻讓我看看。】
宋時染氣結,都快把手機屏幕瞪出兩個窟窿來了。
這種事還需要質疑?!
是一點都不了被冤枉,當即轉頭就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宋時染的步子邁得很大,急於自證清白,是一秒鍾都不能等。
回到屋裏,宋時染就撥通視頻通話,池墨塵幾乎立刻就接了。
宋時染理直氣壯地說:“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哪有你的東西?!”
說完,調轉攝像頭,把櫃裏的服挨個拍出來給池墨塵看。
宋時染一手拿著手機,騰出另一隻手翻服。
“你自己看看,全都是我的!我們倆的又不放在同一個屜,怎麽可能會拿錯呢?”
“我看就是你自己沒找清楚,我要那東西是能當飯吃還是怎樣?!”
池墨塵似乎已經回家了,正靠在床頭,好整以暇地盯著屏幕。
兩人這狀態,反差不是一般的大。
自稱丟了東西的那個氣定神閑,反而是被冤枉的那個氣得跳腳。
等到宋時染展示完最後一件服,某人才涼涼地開口。
“屋子裏其他角落也看看,誰知道你有沒有故意藏起來?”
池墨塵說得雲淡風輕,宋時染聽了卻火冒三丈。
把屏幕又切換到前置攝像頭。
“大哥!我又不是對你有什麽想法,幹嘛要藏著你的啊??”
“行,你要看就看個夠吧!我反正坦坦,不怕你查!”
宋時染覺得自己真是腦子進水了。
放著大晚上的好獨時不要,非得在這裏跟個胡攪蠻纏的男人理論。
手機鏡頭緩緩掠過屋裏的每一個角落,池墨塵像是在視察工作一樣。
“住的什麽酒店?看起來還不錯,民宿?”
雲市這邊有不高端民宿,其中不乏私宅改造的,圖的就是個鬧中取靜的環境。
宋時染不想讓池墨塵起疑心,便隨口應道:“嗯,這家民宿還行。”
“什麽名字?下次我去雲市出差可以考慮。”池墨塵淡聲說。
他這話說得太快,讓宋時染有些措手不及。
的眸中閃過一驚慌,“這裏距離市區太遠了,不方便,所以就不建議你來了。”
池墨塵不置可否。
下一秒,鏡頭中出現那個修複到一半的花瓶時,他就立馬發現了。
“怎麽有個破了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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