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聊到很晚才睡下,半夜雲笑笑被醒。
躡手躡腳地繞過佟舟的位置,走出房間。
夜晚的別墅寂靜無聲,唯有窗外的樹葉在沙沙作響。
月過一排落地窗灑進來,勉強照亮了一眼不到盡頭的走廊。
索著來到一樓的餐廳,這裏比走廊裏還要黑。
窗簾全部都拉著,沒有一點亮。
懶得找牆上的開關,雲笑笑索著,終於在餐桌中央找到了水壺。
剛把水倒進玻璃杯,突然窗外一陣冷風吹進餐廳。瞬間掀起的白窗簾嚇了雲笑笑一跳。
“嘩啦。”
手中的玻璃杯摔碎在地,涼水濺到小一陣冰涼。
“嗬,膽子還是這麽小,一點長進都沒有。”
“誰在那?”
雲笑笑沒想到餐廳裏還有人,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個俊的黑人影坐在餐桌的主位,完全看不清樣貌。
又一陣晚風吹進來,落地的窗簾再次被高高掀起,沒了遮擋,借著一瞬的月,雲笑笑看清了坐在那的男人。
“顧誠?這麽晚了,你一個人坐在這幹什麽呢?也不開燈。”
銀白的月映在他左側的臉上,另一半依舊匿在黑暗中,顯得那立的五更加深邃。
“這裏是我家,我想在哪就在哪。”
窗簾落下,屋子又陷一片黯淡,隻剩男人涼薄的聲音還在回。
雲笑笑被懟得語塞,他這話說得也確實沒病。
“有掃帚嗎?我把這些玻璃碴收起來。”
“不用你管了,明天一早會有人打掃。”
顧誠聲音有些暗啞,像是剛過煙一樣。
“好,那就給你添麻煩了。”
說完,雲笑笑就要往外走,不想和顧誠單獨待在一,這會讓心痛。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麽要娶雲千千嗎?”
後顧誠不不慢地開口,他聲音淡淡,卻對有著一種特殊的蠱。
停下腳步,雲笑笑回頭向顧誠良久都沒有說話。
就像是一場博弈,誰先開口就會輸一樣的較量。
最終顧誠敗下陣來,雲笑笑看到他起,並徑直朝著自己走來。
他一把攬過的腰,將抵在餐桌邊。
“雲笑笑,你還真是總有辦法讓我挑起我的怒火。”
顧誠低沉的聲音中怒意,在空曠漆黑的環境下,人不寒而栗。
“我可什麽都沒說,你總不能每次生氣,都怪到我頭上吧?”
雲笑笑反問,極力保持平靜,不讓自己的心為眼前的男人再起一波瀾。
“顧先生,我想我已經提醒過你很多遍了,你現在是我妹妹的未婚夫,請你和我保持該有的距離可以嗎?”
“可以。”
聽到顧誠答應得如此幹脆,雲笑笑也隨著鬆了口氣。
誰知顧誠不是退後,而是更加靠近,一隻大手輕車路地上的背脊,“我也覺得剛剛的距離太遠了,現在的,就剛剛好。”
溫熱的氣息噴在的頸窩,氣氛曖昧,仿若調。
瞥了一眼背後男人那隻不安分的手,雲笑笑冷笑一聲:“顧誠,你現在是在勾引我嗎?”
聽到的問題,麵前的男人也笑了,“我隻是在順從心的求,不像你,死鴨子。”
心髒像是了一拍,雲笑笑靈的眸子瞬間了一下。
因為自己藏得很好,沒想到仍然沒逃過他的眼睛。
“告訴我,你來丁堡,是不是為了尋我?”
顧誠還是那樣笑著,語氣輕輕,聽不出喜怒。
他的手從背後一路向上,從鎖骨到耳垂,最後如同貓咪一樣,著的頭發,循序善。
“看在你這麽想知道的份上,那我就告訴你吧。”
雲笑笑雙手向後拄在餐桌邊,的向前,更加靠近顧誠。
“是,我來這,就是為了尋找你。”
對上男人熾熱的目,雲笑笑在他麵前勇敢地坦白了一次。
得到滿意的答案,顧誠周的怒氣全然消散殆盡。
“我就知道,那天在碼頭,我的選擇沒有錯。”
雲笑笑眸一聚,“你果然是裝的。顧誠,你本就沒失憶對吧?”
男人隻笑不說話,但知道顧誠的子,這就是在默認。
霎時,心中所有的委屈和憤怒統統發,“你既然記得所有的事,為什麽……為什麽還要和雲千千訂婚?”
之前還可以欺騙自己說,顧誠和雲千千訂婚是因為他失憶了,可能是因為雲千千先趕到他邊,代替了自己的位置。
甚至有那麽一瞬,還埋怨過自己來得太遲,才導致雲千千捷足先登。
可現在顧誠本沒失憶,他記得所有的事,包括在翡市的一切,這讓雲笑笑不理解。
“顧誠,你是真的上雲千千了?”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撞南牆不回頭。
即便不想知道答案,可還是忍不住問了。
顧誠聽出了雲笑笑竭力克製的抖,“沒有,我並沒有上。”這是他為數不多,直截了當的回答。
“那為什麽……”雲笑笑更加不解。
“原因我還不能說,但是笑笑,請你相信我,我不會和結婚,更不會上。”顧誠語氣溫得好像能滴出水來,“笑笑,給我些時間,我會理好一切回來找你。在這期間,能不能請你答應我,別讓其他男人進到你心裏?包括今天和你演戲的那個。”
雲笑笑覺得不可思議,沒想過有一天顧誠會請求自己。
但又覺得好笑,他隻跟自己說有原因,可原因是什麽卻要保。
一邊不信任自己,一邊又讓自己等他?
“嗬嗬,顧誠,你我經曆過生死,按理說我該相信你。可是我做不到,信任是相互的,你對我還不夠坦誠。抱歉,恕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
推開顧誠環著自己的雙手,雲笑笑起就往外走。
後的男人見狀怎能如此放離開,顧誠眼疾手快抓住的手腕,將一把又拽回餐桌前。
不過這次更甚,顧誠將倒在餐桌上,順勢就要吻下來。
雲笑笑也不示弱,別過頭躲開男人的進攻。
拿起桌上的西餐刀,直接抵在了顧誠的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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