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不要啊!”
宴九黎和陸邵欽都沒有防備,眼看著這一刀就要刺來。
格擋的人,居然是宴九黎的便宜老爹——宴國安。
他擋在前面的手臂瞬間被劃了一個大口子,鮮立刻染紅了袖。
林佩佩一見自己傷了老公,立馬扔掉手上的刀,哭著捧起宴國安的手,焦急道:“國安,你怎麼樣?你沒事吧?”
“你怎麼這麼傻,替這個賤人擋刀啊?”
“哼!如果不是他擋著,現在有事的就是你了!”陸邵欽護著宴九黎,冷哼一聲。
“阿宴,我們走。”
他原本就只是陪宴九黎過來的,想要保留母親的心,他便全。
反正幾百萬對他來說只是小意思。
可萬萬沒想到,他們剛進來,林佩佩便威脅到宴九黎的生命。
幸虧宴國安擋著,沒有傷到他的阿宴。否則他真的會讓林佩佩、宴子衿和宴國安三個人統統百倍奉還。
“小九,別走!別走!”宴國安不顧自己的傷勢,急忙喚住宴九黎。
“國安,你還求幹什麼?把我們的子衿害得那樣慘。我恨不得將千刀萬剮,皮筋!”
宴九黎冷漠地著眼前一對落魄的中年男,大概這些年生意一直不順,原本濃妝豔抹盛氣凌人的人,此刻卻是素面朝天,服也樸素了不。
原本意氣風發,總是端著學究架勢的男人,此刻已是兩鬢斑白,面若枯槁。
林佩佩還在一旁,一邊哭,一邊指著宴九黎罵:“這個賤人就是災星,掃把星!自從進了我們宴家門,我們宴家就沒一件好事發生!”
“和那個挨千刀的母親一樣……”
“啪!”一個耳,重重地在人臉上。
林佩佩被打蒙,一時之間,幾乎不知道做什麼反應。
過了許久,方才抖著聲音開口:“你,你要反了不?別以為搭上陸家的大樹,就能以下犯上!”
“你在我眼裡,永遠是那個賤人生的野種。”
“到底誰才是野種?”宴九黎甩了甩自己打得有些發麻的手,那一掌,用盡了全的力氣。
是幫母親,教訓這個不知廉恥的人的。
從前,母親百般忍讓,一退再退。甚至在知道這個人和宴國安茍且,懷了宴子衿的時候,也只是想要和宴國安離婚罷了。
誰想這個人如此歹毒心腸,為了不讓母親分走從林家帶出來的私房錢,不惜找了一個賭鬼,誣陷母親和那個賭鬼有染。
最終將母親淨出戶,還被迫跟了賭鬼生活。
可以說,眼前的人,是間接害死母親的兇手。
如今,居然還不知悔改,囂著辱罵的母親,實在忍無可忍。
“怎麼,你母親做出那些不齒的事,還不許別人說了?”林佩佩一輩子囂張慣了,此時也不吃教訓,繼續尖著。
“佩佩,夠了!”
宴國安猛地甩開林佩佩扶著的手,痛心疾首。
“當年你做的那些事,我都已經和小九說了,我們當年,真的做錯了。”
“好哇,宴國安,你現在是眼見著我落魄了,子衿也沒用了,所以著臉跑去抱這個小賤人的大了是不是?”
林佩佩氣不打一來,狠命掐了宴國安一把,氣道。
“佩佩,你還不知道錯嗎?”宴國安低著頭,聲音裡,帶著滄桑與悲切。
還有一,不易察覺的悔恨。
“就是因為我們當年做了那麼多錯事,害了葉瀾,害了小九,所以上天才報應到我們的兒上,才會變今天這副模樣啊!”
林佩佩卻不依不饒:“我當年那麼做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你!何況,那些計劃,那些事,雖然都是我做的,但是哪一樣,不是你默許的,嗯?”
“如今你想獨善其?我告訴你,晚了!”
“今天我話就放在這裡,當年我和宴國安兩相悅,是林葉瀾那個賤人不識好歹,非要擋著我的路,我不得不出手。”
“如今事過了這麼多年,人也死了,證據也沒了,你還能拿我怎麼樣?”
宴九黎狠狠著拳頭,眼中的怒火幾乎可以化為實質。
忽然,宴國安撲過來,抱住了宴九黎的大:“小九,千錯萬錯,當年都是我的錯。我求求你,看在我和你還有緣關系,還有你林姨跟了我這麼多年的份上,你就不要和計較了。”
宴九黎還沒說話,宴國安便覺自己心口,被狠狠踹了一腳。
“哼,阿宴的也是你隨便能的。”陸邵欽的眼神森冷,像鋒利的刀片一般掃過宴國安的臉。
他立刻仰面躺在地上,一也不敢。
他一生懦弱慣了,從前是在林佩佩面前懦弱,後來是在他們母面前懦弱。
如今,他更不敢在陸邵欽面前說什麼。
只能眼睜睜看著陸邵欽護著宴九黎,冷笑著來到林佩佩面前。
“你幹什麼?”林佩佩立刻蹲下,撿起原本被扔在腳邊的刀,對著迎面朝走過來的,高大的男人。
此刻才覺有一些害怕。
原本是從別人那裡,聽說陸邵欽和宴九黎已經離婚了。
方才惡向膽邊生,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一心想要找宴九黎報仇。
此時才醒悟,從剛剛開始,陸邵欽就守在宴九黎邊。
“陸總,你想幹什麼?”抖著,忍不住開口:“陸總,你好歹和子衿有一段,別人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好歹也是子衿的母親,算是你半個嶽母,你可不能欺負我這個老太婆啊。”
“我的妻子,只有九黎一個人!”陸邵欽冷冷開口:“還有,我對宴子衿,從頭到尾,只是同生病,看在是九黎妹妹的份上,照顧照顧。”
“自從我知道,做出的那些惡心事之後,我和便再無瓜葛!”
“而且,如今的下場,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陸邵欽每向前一步,上的煞氣都更加深一分。
等他完全來到林佩佩面前,林佩佩早已嚇得,手中的刀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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