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眼神虛空的著機場裡來來往往的人,「有這個打算。」
「可是叔叔和阿姨怎麼辦?你忍心拋下他們嗎?」
莫北在葉初夏心裡就是的親人,真的一點也不希他以後都不回來。
「在國外安頓好,我會接他們過去一起生活。」莫北說。
葉初夏見莫北竟然這個都想好了,確實是打定了主意要以後都不回來。
「可是……」葉初夏想再說點什麼勸勸他,卻完全想到該說什麼來勸他。
葉初夏心裡很失落。
拿出了手機,給許甜甜撥打了過去。
莫北看到那串悉的電話號碼,「你打給幹什麼?」
「你要是以後都不回來,我還是想勸勸來送送你。」葉初夏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不對,可是知道,如果不試著勸勸甜甜,以後可能會後悔。
很快許甜甜就接通了。
「甜甜,莫北馬上就要上飛機了,你真的不來送送他嗎?他,」葉初夏說著眼睛忍不住潤了,「他說他可能以後都不回來了。」
「小夏,我…就不過去了,你送他就夠了。」
「甜甜……」葉初夏聽出了許甜甜的無奈,或許不是不想,只是不能。
葉初夏掛了電話後,莫北仰頭看著天花板,苦的笑了笑,「我都說不會來。」
葉初夏不知道該說什麼安他的話,因為此刻,所有語言都那樣蒼白無力。
聽到廣播開始播報旅客登機的信息,莫北拉起了行李箱。
葉初夏忍不住微微紅了眼睛,莫北無聲的抱了抱,然後義無反顧的拉著行李箱走進登機通道。
看著莫北漸行漸遠的背影,葉初夏再也忍不住,眼淚終於落了下來,對著他的背影大喊道。
「莫北,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快做這樣的決定,你以後真的不回來了嗎,要是有人欺負我,你不在,我該怎麼辦?」
不知道莫北有沒有聽見,因為他沒有回頭。
掛斷了和葉初夏的電話,許甜甜一直盯著手裡的電話,不知道盯了多久,最後咬咬牙,猛的站了起來,快步向外跑去。
知道現在趕去機場可能已經來不及了。
可是就是想去看看,萬一莫北沒有走呢。
許甜甜跑到門前,快速的打開門,卻看見門外站著一個不速之客。
竟然是之前在酒吧有過一面之緣的劉莎莎。
依舊一副千金小姐的打扮,黎時裝周秋季最新款的連,手裡拎著限量版的鱷魚皮馬仕,也還是那樣的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摘掉墨鏡,笑了笑,「劉太太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從劉莎莎這句話里,許甜甜敏銳的嗅到一不尋常的味道來。
眸冷了冷,眼神銳利的盯著劉莎莎,「你怎麼知道我是劉太太?」
兩人幾乎可以用素不相識來形容,和劉逸雲的婚禮也很低調,劉莎莎這麼關注,實在太不尋常。
劉莎莎卻笑了起來,「你問我怎麼知道?哈哈哈,」笑得花枝,「因為你和劉逸雲這個死基佬的婚姻,就是我一手促的呀,怎麼樣,能嫁給市長的兒子,你是不是在暗暗笑,我給你促這麼一段天賜良緣,你要怎麼謝我?」
許甜甜驚駭至極的看著劉莎莎。
電火石之間,猛的又想到什麼,漸漸的有一冰冷的寒意從腳底湧起,蔓延到四肢百骸。
「我家公司的危急,和爸爸被野蠻追債,也都是你的手筆?」劉莎莎是勢力龐大的天宇集團的千金,天宇集團想要弄死他們公司,就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喲,還真聰明呢,」劉莎莎把玩著手裡的墨鏡,像小孩子在玩猜謎遊戲卻早早被猜出謎底一般,有些不滿的撅噘,「一猜就中,真沒意思。」
而許甜甜卻是滿心憤怒、驚駭還有深深的寒意,沒想到真的是劉莎莎做的。
「劉莎莎,你簡直就是個瘋子,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只因為當初莫北沒有答應你嗎?」
「不對!」劉莎莎眼底突然流出癲狂又可怕的惡毒,「是因為那一晚我給莫北下藥,最後卻被你撿了便宜!原本莫北應該是屬於我的,誰讓你搶走了他,所以,」神猙獰而又狠毒至極,「你說你該不該死!」
「瘋子,瘋子!劉莎莎,你做這麼多惡毒的事,你就不怕有報應嗎?!」許甜甜歇斯底里的朝劉莎莎怒吼出聲。
然而劉莎莎卻像聽到了什麼最可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哈大笑了起來,「報應?我長這麼大,做過的壞事多了去,可是卻還不是一直活的好好的嗎,只有那些得罪了我的那些卑賤螻蟻,全都有了應該有的報應,就像你這個賤人,哈哈哈,整個人生都毀了,真是讓人痛快!」
許甜甜氣得渾抖,「劉莎莎,你不會一直這麼猖狂下去的,你遲早會有報應的!」
許甜甜說完,憤怒的一把推開擋在門口的劉莎莎,大步的跑了出去。
許甜甜開著車,一路飛馳的往機場趕去。
從來沒想過,最近發生的這一切的不幸,都是因為那一晚而起。
也從來不知道,一個人能惡毒到那種程度。
想起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親,和短短時間,媽媽就滄老了許多的面容,還有帶著悔恨不甘遠走他鄉的莫北,許甜甜雙眼猩紅,不會就這樣算了!不會就這樣算了!
「劉莎莎!劉莎莎!」許甜甜雙手死死抓著方向盤,一雙紅的眼睛裡滿是嗜的仇恨,「我許甜甜發誓,這輩子不讓你到應有的報應,我誓不為人!」
許甜甜開著車趕到機場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莫北說他七點的飛機。
機場大廳很大,許甜甜穿過來來往往的人群,檢票沒有,行李託運也沒有,候機大廳也沒有。
知道他已經走了。
他說他再也不回來。
清楚的記得自己說那也好的。
是親手推開了他了。
可是不推開他又能怎麼辦。
已經結婚了。
他們再也不可能了。
「莫北!」許甜甜撕心裂肺的喊出莫北的名字,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中央,淚如雨下,痛哭失聲。
「你不是說不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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