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微變,心裏麵頓時湧起一不好的預,以及一恐慌。
他該不會,半癱瘓了吧?
剛剛不了,他還沒有多擔心,覺得可能是剛醒來,不適應,所以才無法控製。
但現在,他都醒來有一會兒了,但除了腦袋,還是不能,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除了腦袋,脖子以下的部位都癱了?
傅景庭連忙把頭轉回來,雙目赤紅的看著林天辰,“告訴我,我到底怎麽了?為什麽不了?”
林天辰仿佛沒有看見傅景庭眼裏的慌張,推了推眼鏡淡淡的回著,“你才做了換心手,所以我給你打了麻痹針,讓你脖子以下的部位都不能,為的就是以防你彈,導致出現問題,不過你放心,麻痹針不是麻藥,所以你不用擔心有副作用。”
“所以,我不是癱瘓了是吧?”傅景庭握拳頭。
林天辰冷笑一聲,“你又沒出車禍,又沒從樓上摔下去,你癱瘓什麽癱瘓?”
聽到這話,傅景庭大鬆口氣。
不是癱瘓就好。
剛剛,真的嚇死他了。
他是一個驕傲的人,是絕對無法接癱瘓的自己的。
更何況,癱瘓後,他如何去自己的人?
傅景庭轉頭,看玻璃外的容姝。
容姝臉上寫滿了疑,似乎不明白他剛剛怎麽了。
傅景庭對眨了下眼睛,用表和眼神告訴,他沒什麽事,讓不用擔心,然後又看向林天辰問道:“你剛剛說,我做了換心手?”
“是。”林天辰不置可否的點頭。
傅景庭抿,“我之前的心髒已經不能用了?”
“已經千瘡百孔了,你告訴我怎麽用?能讓你撐到被人從火場裏救出來再送到我這裏,已經是那顆心髒最後的極限了,所以你隻能做換心手,不然你活不了一個星期就要去見上帝,所以謝你的助理吧,是他為了讓你活下去,選擇提前結束了載的命,不然現在死的就是你。”林天辰說著。
傅景庭瞳孔皺,“載......死了?”
“不然你哪來的心髒做手?”林天辰打開病曆夾,在上麵寫寫畫畫,空回了他一句。
傅景庭臉有些不好看。
林天辰啪的一下合上病曆夾,“好了,檢查結束,最後確認沒有不良反應,也沒有排斥反應,在觀察幾天,可以送去普通病房了。”
後幾個醫生護士連連點頭,將他的話記下。
“去配藥吧。”林天辰又吩咐,“人醒了,就要開始吃藥了,排斥藥一定要吃,哪怕現在還沒有出現排斥現象,但也有可能是後發癥狀,所以抗排斥的藥絕不能。”
“放心吧林主任。”有醫生回道。
林天辰嗯了一聲,隨後想到了什麽,看了一眼外麵盯著傅景庭的容姝,“另外,開放一下ICU病房的探視名額,每天兩名,每名人員十分鍾。”
“是。”有護士點頭應下。
林天辰瞥了傅景庭一眼,“一會兒容姝就可以進來看你,有什麽話你們可以抓說,隻有十分鍾,所以說重點就好,另外說話的時候緒不能太過激,除非你想再進一次手室,我說的話記下了吧?”
傅景庭看他的眼神跟看傻子一樣。
這麽淺顯的話,誰會記不住?
林天辰仿佛沒有看到傅景庭的眼神一般,說完這些就出去了。
其他醫生護士也完手頭的工作,也跟著出去了。
外麵,林天辰和容姝正在說話,得知以後自己每天可以進去陪傅景庭十分鍾,高興的都要跳起來了。
林天辰來出來的一個護士,讓容姝跟著去換無菌服,隻有穿上這個服才能去ICU病房裏麵,否則是不能進去的。
於是容姝趕忙跟著護士去換服了。
換好後,打開病房門走了進去,走到男人病床邊的時候,眼眶一紅,直接就哭了。
傅景庭看到哭,心裏也跟著難,很想抬手給一眼淚,但他卻一會兒都做不到。
因為他除了腦袋,哪裏都彈不得。
“別哭了。”傅景庭開口,聲安的緒,“你一哭,讓我心裏也難,我才做了手,這樣對我不是好事不是嗎?”
聽到這話,容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容易牽男人的緒,趕忙深吸口氣,胡的拭眼睛,讓自己不哭了。
好一會兒後,終於穩定住了緒,沒哭了,對著男人出一抹笑來,“對不起,我都忘了。”
“坐。”男人目示意了一下病床。
容姝嗯嗯了兩聲,點頭側坐下,這樣好方麵看著男人。
“我昏迷了幾天了?”傅景庭問。
容姝掰著手指算了算,“六天了。”
傅景庭微訝,“居然這麽久。”
“不算久啦。”容姝搖頭,“你昏迷後沒多久,張助理就到了廠房外,把我們救了出來,然後就直接送你來了醫院,林醫生說你的心髒出了事,如果不趕換心髒就......於是我們又等了將近三天,心髒終於從國外運到了,你手都進行了一天一夜,然後又睡了兩天,直到剛剛才醒來。”
“原來如此。”傅景庭頷首,表示明白了。
容姝抓住他的手,“你知不知道,你這幾天,都要把我嚇死了,我好害怕你突然就這樣沒了。”
聲音再次哽咽起來。
傅景庭想抱抱,但做不到,隻能無奈的對笑了一下,“抱歉,讓你擔心了。”
“你是該道歉,如果不是這次出事,我都不知道你的心髒......”容姝咬,“傅景庭,你瞞的我好苦啊,瞞了我這麽久!”
“對不起,我隻是不想讓你因此愧疚,我想的是,等以後自己借口出差,在悄悄把手做了就可以了,誰知道事的發展本不朝我設想的那樣走。”
“你以為你是神啊,你怎麽想就怎麽發展?”容姝白了他一眼。
傅景庭自知理虧,沒說話了。
容姝看他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心也一下子就了,歎了口氣,“以後,別什麽都瞞著我了,還有,以後我們也都不要再發生這種事了,實在太嚇人了,也太磨人了,我不知道下一次,我還能不能堅持下來。”
“好。”傅景庭開口答應了他。
這一次,也是他疏忽了。
他沒有讓保鏢跟著。
否則,幕後之人本不會功。
“對了,放火的人查到了嗎?”男人問。
容姝點頭,“查到了,這一次還是我連累了你,放火的人,是段興邦。”
“是他!”傅景庭微訝。
顯然,他也沒有料到是這個人。
他想過很多人,但唯獨沒有想到段興邦。
讓段興邦鑽了個空子。
“是他,他現在已經被抓了,而且證據確鑿,三個月後庭審,不過這段時間我一直擔心你,所以沒有去拘留所那邊看他,他倒是想見我來著,我沒答應,也不想見他。”
“不見就不見,不過你想讓他得到什麽樣的下場?”男人看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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