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或許還是偶然，可兩次絕對有貓膩，最可怕的是今後或許會有很多次。

他們嚴防死守的，落在商雪羨眼中將不再是。

可陛下對商雪羨的重視有目共睹，沒有他的示意，自己終歸不敢輕舉妄。

曹掌監須臾之間，心思已經多次翻轉，更是撐著濃鬱的微笑，釋放著莫大的善意。

“咱家和商姑娘共事一年有餘，知曉姑娘是一個聰慧細致的，這幾天前的事還要勞煩姑娘多多提點幫襯，免得那些小崽子們逆了上意。”

他如今拖著滿傷痕無法在前行走，可是自家主子又是一個晴不定的子。

若是惹惱了他，那些小兔崽子怕是連怎麽死都不知道，這龍殿死的人已經夠多了，難免則免吧！

“掌監言重了，這是奴婢該做的事。”

商雪羨坐在木凳子上朝著曹掌監微微欠了欠子，那標準的儀態就像是丈量出來的一般，讓人拿不出一點錯來。

曹監著這一幕心中也是默默歎息，不愧是世家大族心調教出來的嫡，可惜來錯了地方。

——北魏皇宮可以容得下天底下大多數人，卻唯獨容不下商家的兒，王家的宗婦。

“商姑娘，最近莫要在陛下麵前提及王枕。”

“掌監這是何意？”

“商姑娘是一個聰明人，難道還需要咱家將話說得更為明朗嗎？”他著商雪羨那張雲屏月影的容輕咳了一聲，“昭和公主快要來了，而送親的使者是王枕。”

商雪羨的手驀然一，早就從靳修的言辭中猜測出一二，可曹掌監的話算是完全印證了的猜測。

“他們已經趕到北涼城了，隻是因為昭和公主難以適應北地的氣候，需要在北涼城整修一二。”

曹掌監在後宮生活多年，又在靳修麵前服侍許久，他早已經練就了八麵玲瓏的本事。

知曉商雪羨在靳修心目中的地位不低，所以他也不介意適當地釋放一些無傷大雅的善意。

譬如，這些不算的。

“奴婢謹記掌監的話。”

“你如今也是龍殿的掌事姑姑，無須在咱家麵前這般伏低做小，畢竟留著商家的古老脈，咱家也承不起。”

“商姑娘，前的事咱家暫時便給你了。”

李侍將商雪羨送出去後，一溜煙地跑進曹掌監的宮舍，殷勤小意地替他著肩膀，討巧地套著近乎。

“掌監，小的能在前行走多虧了您的關照，隻是小的資曆尚淺，隨服侍陛下怕是多有不妥。”

“你小子都快要咧到後腦勺了，還在這裏和咱家口不對心？咱們這樣的人，誰不希到一個貴主？”

曹掌監睜開眼睛瞪了李侍一眼，那眼神看似平實卻飽含淩厲之意。

“咱家知曉你機靈，可這機靈莫要用錯了地方。”

李侍被他這一嚇，忙不迭地跪倒在地磕頭請罪，原本潔的額頭瞬間多了一片紅印，可見他下了狠手。

“好好跟著商姑娘，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說的不說，不該問的不問。在陛下麵前，你可以是木頭人、狗雜種、真小人……卻絕對不能違背了上意，也不要隨便揣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