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此時已經跟著婢到了景墨曄那裏,他正在彈琴。
琴漆黑,琴聲錚錚,極為悅耳,不知道是什麽曲子,卻覺得十分好聽。
是真的沒有想到,景墨曄這個大瘋批除了會殺人外,琴還彈得如此好。
景墨曄抬眸看了疏影一眼,琴聲立變,裏麵的殺氣幾乎要漫了出來。
疏影:“……”
他至於嗎?
在他的側坐下道:“王爺今日打算怎麽做?”
景墨曄不答反問:“餘下的那幾張符都沒有問題吧?”
疏影笑道:“我做人很有誠信的,我說了會送王爺十張那天一模一樣的符,那就一定會送,絕不會一張。”
景墨曄斜斜地看了一眼,那日他回去數過,裏麵的確有十張符。
疏影往他的邊湊了湊,用肩輕了一下他的肩道:“想來王爺在家裏已經試過符了,怎麽樣?效果還不錯吧?”
景墨曄冷哼一聲沒接話,若是可以,他是真的恨不得一劍把給削了。
疏影卻完全沒有這方麵的自覺,朝他又靠近了幾分,側在他的耳畔道:“王爺今日是想用符把那人找出來嗎?”
這麽靠在景墨曄的耳畔說話,他隻覺得一溫熱的氣息就這麽毫無預期地鑽進了他的耳中。
那氣息似有生命一般,從他的耳中鑽進來之後就在他全跑,攪得他全上下都不自在。
他沉聲道:“離本王遠點,別本王打你。”
疏影輕撇了一下,輕聲道:“我怕你聽不見。”
景墨曄問:“若是找到那個給本王下咒的人,你就能找到下咒的件嗎?”
疏影托著腮道:“王爺,這是兩件事。”
景墨曄冷冷地看向,接著道:“找到給王爺下咒的那個人,隻是找到線索而已。”
“那個人可能隻是益者,下咒的不一定是他。”
“就算下咒的人就是益的人,他也不太可能會把下咒的件帶在上。”
景墨曄的桃花眼微微瞇了起來,用審視的目看著,看有沒有在撒謊。
疏影問他:“王爺這樣看著我,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嗎?”
景墨曄回答:“當然不是,本王隻是在想,你若是撒謊的話,本王要怎麽弄死你。”
疏影:“……”
輕聲道:“王爺放心吧,在為你解咒的這件事上,我和你是一致的。”
“等為你解完咒之後,我一準馬上離開京城,以後絕不會出現在王爺的麵前。”
景墨曄冷笑一聲道:“這會怎麽不說你本王骨,可以為本王生為本王死,不顧一切地跟在本王的邊?”
疏影攤手:“那是因為我發現就算我對王爺熱如火,王爺對我也始終冷淡。”
“我用熱臉王爺的冷屁久了,難免會難,便隻能放棄,然後在心裏默默地祝福王爺幸福安康。”
景墨曄懨懨地看著道:“敢還是本王的錯?”
疏影立即道:“當然不是!王爺怎麽可能會錯?犯錯的人隻會是我。”
“是我自己想明白了,王爺在我心中就有如神明,我不敢我的神。”
景墨曄:“……”
他覺得真的是個人才,這種話也就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了。
他冷聲道:“解完咒之後,你立即離開京城,有多遠滾多遠。”
疏影點頭:“好!”
景墨曄見迫不及待就答應了下來,心裏反倒有些不是滋味。
裏說喜歡他,其實心裏本就不喜歡他。
這事他早就知道,隻是他依舊討厭這樣的態度。
正在此時,秦執劍走過來道:“王爺,幾位殿下都到了。”
景墨曄的手按在琴弦上,琴聲立即停了下來。
他緩緩起,看著疏影道:“走吧,本王很期待你今日的表現。”
疏影輕聲道:“不敢讓王爺失。”
秦執劍看到兩人相的樣子,覺有點奇怪。
他跟在景墨曄邊多年,知道景墨曄因為從小的生活環境,極會願意和人親近。
可是方才疏影挨他挨得那麽近,他都沒有把一腳踹飛,這表示在他心裏是十分親近的人。
重點是他的臉那麽臭,卻還讓跟上,這事就更不同尋常。
景墨曄舉辦生辰宴的是地點是山莊的一水榭。
此時不過暮春,水榭裏引了溫泉水過來,裏麵的荷花就開得極好,風景絕。
他一過去,景時硯便迎上來喊了一聲:“三哥,生辰快樂!”
他這一喊,其他的幾位皇子便也跟著祝他生辰快樂。
景墨曄依舊是往日那副懨懨的樣子:“都坐吧,一會就開席了。”
“開完席之後,你們若是想要泡溫泉就自己去泡,不必知會我。”
這一次的生辰宴,對外說的是太後想讓他辦,他自己不太樂意。
他此時的態度倒是完全印證了傳聞。
景時硯道:“我聽聞皇祖母請了太傅為三哥加冠,加冠儀式何時舉辦?”
在本朝,男子二十及冠,這一日是男子的大日子,一般家裏的長輩會請德高重之人為其加冠賜字。
景墨曄淡聲道:“太傅有事不會來了,父皇在世時便替本王賜了字,所以本王不需要任何人來為本王賜字。”
景時硯聽到這話有些心疼景墨曄,想要安他幾句,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安。
先帝的昭元帝之間的事,他們作為皇子也聽過一些,沒有人敢當眾討論這件事。
景時楓則道:“不知道先帝給三弟賜了什麽字,總歸得讓我們兄弟知道。”
正在此時,門房匆匆領著幾個太監和宮過來,是昭元帝和太後送給景墨曄的生辰禮到了。
那些生辰禮都十分珍貴,除了各種珠寶外,還有一副前朝的字畫。
景墨曄謝過恩之後便讓秦執劍把東西收下。
景時楓看到那些東西笑了笑道:“父皇對三弟是真好,那幅前朝的名畫,我找父皇要了幾次,他都不肯給我。”
“沒想到今日當做禮送給了三弟,不知三弟能否割,把那幅畫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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