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眨眨眼:“那是不是還要有花?”
男人著笑了出聲。
很快,套房門被敲響,他走過去開門。
余笙聽見外面傳來的聲音:“先生,您訂的香檳玫瑰。”
“謝謝。”
男人抱著花走過來,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玫瑰香氣。
連牛排都仿佛拌進了花香。
裴晏行切好一盤牛排給,然后自己吃剩下的。
似乎切得實在慘不忍睹,男人忍不住笑,余笙轉頭看他:“笑什麼?”
裴晏行角勾著:“你這切得有藝。”
余笙哼了一聲,用叉子叉了塊牛排堵他的。
裴晏行吊兒郎當地笑著,吃完后喝了口酒,又把脖子撈過來,低頭渡進的。
余笙惱地捶他肩膀:“好好吃飯。”
男人手掌到后背,炙熱滾燙:“再喂我一口。”
男人手心炙熱,余笙怕他又當場變,乖乖送了一塊到他邊。
裴晏行出舌頭,卷進去:“真香。”
一個作讓紅了臉。
晚上他們從酒店出去,開車到公園散步。
余笙回頭了夜下燈璀璨的高樓:“這酒店真是你家的嗎?”
直到現在,依舊有點難以相信。
“不然呢?”裴晏行一手開車,一手牽,“頂樓套房是留給自家人住的。”
余笙眨眨眼:“那你上次為什麼還要租房子?”
“上次……”他略一沉,“出了點意外。”
余笙好奇地盯著他,一臉不依不饒。
裴晏行無奈地笑了聲,只好如實相告:“我媽想讓我跟一孩兒相親,把人約家里去了,我就跑了。”
“我媽一生氣停了我的卡,還給這兒的所有酒店都打了招呼,連商業對手都被威利,不讓我進門。”
余笙不咽了口唾沫:“你媽為了你的終大事這麼拼啊?”
裴晏行扯了扯:“可不是麼。”
余笙著男人云淡風輕的臉,試探著問:“那知不知道你現在有朋友了?”
“暫時還不知道。”男人轉過頭,認真地看著說,“雖然我早就想告訴,但這件事得征求你的同意,畢竟我媽……想我結婚想瘋了,我怕知道以后,給你帶來什麼麻煩。”
“會有什麼麻煩?”余笙疑地眨了眨眼,“會像電視里演的那樣給我幾百萬,我離開你嗎?”
余笙一直覺得自己家條件算不錯,但那棟宮殿般奢華的酒店讓真切到兩人之間的差距。
裴晏行這樣程度的富家爺,說是有皇位要繼承也不為過。
雖然對那個圈子了解不多,可也聽說過這樣家庭出來的孩子,一般都是要聯姻的。
他母親那里一定會有滿意的人選。
裴晏行饒有興致地看了會兒思考時的表,語氣好整以暇:“那我媽要是給你五百萬,你干嗎?”
余笙毫不猶豫地搖頭。
男人滿意勾。
但很快,余笙一臉真誠地繼續說道:“我還沒窮那樣,五百萬我家也有。但如果你媽媽多給幾億的話,我可能要考慮考慮。”
裴晏行臉微變,目漆黑如墨地盯了幾秒,然后笑了一聲,轉回頭,發車子。
余笙本想開個玩笑看他反應,結果這反應讓不著頭腦,連忙扯了扯他的袖問:“你生氣了嘛?”
“沒有。”
“那你怎麼不說話?”
裴晏行默默地深踩油門,只聽見發機“轟”地一聲。
瞬間強烈的推背讓忍不住拽住車門頂上的把手。
同時,聽見夾在轟鳴聲里的,男人輕描淡寫的嗓音:“我在想,到時候我就把你綁床上,讓你慢慢考慮。”
他說這話的語氣就像談論天氣一樣自然,余笙腦袋里卻嗡地一下,小心臟猛一個抖。
沒過多久,裴晏行把車停在公園路邊的車位,看過來,滿臉張揚的壞:“不急,你考慮一輩子也。”
第60章 第 60 章
◎寶貝,永遠你。◎
男人經歷了某些事之后, 真就像打開了某個機關。
面不改地耍流氓。
余笙惱地瞪了他一下,火速下車。
今天周末,公園里散步的人多, 小孩子也多。吵吵鬧鬧的,充滿活力和煙火氣。
廣場上一群大媽在跳廣場舞, 穿著彩艷麗的長, 手里的紅扇子隨著作在晚風中飄。
走在上橋的旋轉樓梯上, 余笙發現裴晏行回頭往下看,扯了扯他的胳膊:“你看什麼呀?”
裴晏行牽著繼續上臺階:“我在想,再過三十年,你會不會跟們一樣。”
“當然不會。”余笙無比認真地說, “等我們老了,我要帶著你四旅游, 可以的話我們去環游世界。你沒有看過的風景,我都要帶你看一遍。”
他這輩子都被使命和責任綁住,欣賞這樣的他,仰慕在藍天上翱翔的他, 喜歡勇敢堅定的他。但如果可以的話,更想給他自由,掙所有條條框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自由。
這話似曾相識, 讓他想起沙漠里的流星,那天他們坐在車里,第一次對他說這句話。
今天是第二次。
他自認為頂天立地,無所畏懼, 作為一名軍人, 連都仿佛鐵水澆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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