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有兩個南北相通的臺,一陣冷風灌進來,吹到發燙的臉上,周檸瑯從適才那場中回過神來,舉起琴弓,拉了一曲古風曲子,今天表演組的主題是古風。
穿了一件煙藍的修旗袍,清艷的襯得溫潤如玉。
斜襟領口跟袖口有白的珍珠流蘇串做點綴。
利落的剪裁勾勒出.翹,沒到二十歲的年紀,上到都是滿滿的膠原蛋白,飽含著天生的靈,又沾染了一些人自然的。
坐著拉琴的時候,擺的開叉牽開,出白花花的一點點,若若現的,讓所有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的心。
周檸瑯沒有留意到,適才在小型舞臺上,拉最后一小節《紅舊》的時候,遲宴澤走了進來,撞見的就是一改在學校里的樸素無華,穿上一襲煙藍旗袍,張著一雙未經世事的清澈小鹿眼,顧盼生姿,釀出驚艷了整個熱夏的致。
在表演結束之后,遲宴澤想去化妝間找。
今天知道在綠燈港做表演,他給帶了份禮,要去送給的時候,見到陸允錦對不恭敬,要擾。
遲宴澤腦門一熱,就上手了。
*
陸允錦很快被他的小弟們恭敬的請走回包廂去喝酒了。
遲宴澤被陳頌帶去理傷口,綠燈港三樓,那副天鵝霓虹畫背后,是遲宴澤的專屬包房。
今晚他們在這里沒組局,遲宴澤隨口說要來看看。
陳頌懂他的看看是什麼意思。
遲宴澤從校園離開半個月,去白樺屯基地參加軍事演習,周檸瑯明明跟他互加微信,中間卻一次都沒跟他主聯系。
遲宴澤的自尊被打擊了,或者說,周檸瑯功把遲宴澤的胃口吊上來了。
那天,在學校里,他們巧因為取快遞遇上了,遲宴澤主幫周檸瑯把快遞拿回宿舍,周檸瑯事后也沒有被,還是刻意避著他。
遲宴澤想不明白,為何周檸瑯能這麼避他。
“你聲稱自己有個朋友,跟同寢室,你還這麼去強,誰愿意接?”
陳頌幫遲宴澤把他臉上的傷口用酒消毒,訓他道。
遲宴澤吃痛的咬牙,恨得牙。
“江茉染肯定不是我朋友,明眼人都知道,連周墨愷他們現在都知道了。”
“但是周檸瑯不知道,以為你們是一對。”陳頌合上會所侍應送來的醫療箱,丟了煙給他,衷心建議,“還是算了吧,就算讓知道江茉染不是你朋友,你們也沒戲。不適合你,也不適合陸允錦,本不是我們這個圈子里的人,走在一起,最后會出事。”
遲宴澤接過那煙,含在邊,語帶嘲諷的說:“我就想出事。”
陳頌嘆氣,“在這兒歇著,我去陸允錦那邊看看。”
“等等,幫我帶句話。”等陳頌走到門邊,遲宴澤揚起臉,他記住,“千萬記得帶。”
“澤爺有什麼吩咐?”陳頌應。
“告訴陸允錦,周檸瑯是我的人,他的手別得太長了。”遲宴澤含著煙,用很平靜的語調說。
陳頌笑了一下,回他一眼。“遲宴澤,你他媽也會有今天。”
*
化妝間因為適才被兩個闊公子打架弄得一室混,領班經理不讓人進去,要就原樣的一片狼藉跟這兩個有錢爺討論賠償。
表演組的人表演完,不能進去換回原來的服,于是就只能穿著原來的表演服下班。
周檸瑯上還是那件煙藍的掐腰旗袍,踩著白的鏤空細高跟鞋。
黑濃長發的發尾蜷曲了慵懶的淺卷兒,被夾在兩鬢邊的珍珠發夾卡在耳后。
挎著包,站在會所偏門出去的那條富林道,等著攔車回學校。
自那次張晨送回學校之后,每次來做表演,張晨都卡著表演結束的時間要送回學校,說這是澤爺的意思,怕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周檸瑯每次都拒絕了。
張晨每次都訕訕的走開,不明白為何要將遲宴澤的好意拒之千里,
張晨能看出跟那些以前圍在遲宴澤邊的生不一樣,張晨覺得遲宴澤對也是不一樣的。
知道今晚遲宴澤跟陸允錦打架,適才張晨曾經來找過周檸瑯,友好的建議:“周小姐,澤爺打架傷了,要不你去看看。他會很開心的。”
周檸瑯冷淡至極的回答:“不必了。我還要趕著回學校去,會有人照料他的傷口的。”
現在,站在夜風里,夏天的炙熱干燥卷上的心。
周檸瑯又想起他猩紅了雙目,跟人宣告,“周檸瑯是老子的人”的模樣。
他可真會強迫人,周檸瑯只陪他看了一場電影,只被他親過一次,就變是他的人了。
而且,他還有一個名正言順的朋友,是周檸瑯的室友。
遲宴澤果然是個放浪形骸的花花浪子,周檸瑯以前是怎麼會暗上他的。
他跟陸允錦那樣的京圈地頭蛇完全沒有兩樣,他們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就隨意招蜂引蝶,踐踏生芳心。
他們喜歡打架就讓他們打好了,關周檸瑯什麼事。
他們傷了,有無數個人會爭著幫他們理傷口。
周檸瑯呢,只有自己。
正想著,白邁凱倫塞納GTR駛到面前,手機上網約車的排位顯示還有前面的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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