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男人對自己的話無於衷，夏雨走過去，與趴在床上的男人對視：「為先！是不是我的話你心底的痛了？」

楚為先本來不想承認自己曾經的弱，可小媳婦眼底那抹自責，讓他心裡狠狠地震了一下。

在幹什麼？為什麼要因為這個自責？

「夏雨！那不是你的錯，是我有點敏。我以前也跟你的同學一樣，有過那種想法。」楚為先艱難地剖析自己的曾經，「人在絕時，無論你平時有多堅強，都會變得脆弱的不堪一擊。後來我能遏制住那樣的想法，還得謝王娟。提出分手后，我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了活下去的勇氣。不然死後，連一個人都會跑來我的墳前鄙視我。」

前後兩世，夏雨第一次聽楚為先說出自己心的。想到前世的自己還那麼作，這個男人該有多絕？前世的王娟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裡給他找了老中醫針灸，讓他擺了無法站立的命運。

可他好了，也站起來了，卻本就沒和王娟多做糾葛，依然和自己保持著婚姻的關係，哪怕他們之間相敬如「冰」，他也沒對別的人有過什麼想法。

直到他死，都還是孤一人。

只要一想起前世的楚為先為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活了大半輩子，夏雨的心就像是被針扎一樣的痛。

痛到無法呼吸。

「為先！」什麼都不管了，抱著他的頭，按在自己的前，聲音哽咽，「以後你不能有那種想法，你還有我，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為先！答應我，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能離開我。我們要彼此信任，彼此相依，好嗎？」

覺的出小媳婦心裡的悲痛，楚為先有點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老總是一副很疚傷的樣子？難道他們以前有認識嗎？有什麼糾葛嗎？

不可能呀！他們結婚前本就不認識，可看小媳婦的言行舉止，像是他們認識了許久似的。

雖然心裡有疑問，可到底沒有問出來，怕小媳婦心裡更難過。

點了點頭，答應了：「好！我們永遠在一起。」

夏雨知道自己又失態了，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緒。面對這個男人，真心覺得愧疚，想要用自己的一生來陪伴他，護他，守候他。

為自己前世的糊塗和執迷不悟贖罪。

「嘶！」楚為先的左肚子又開始疼了，「夏雨！我的又疼了一下，好像比之前那一下更疼。」

放開男人，夏雨趕去他的：「哪兒疼？這兒嗎？」

趴著的楚為先回頭，指揮小媳婦：「上面一點，不，下去一點點，對對對，就那兒疼。」

夏雨著那個部位，加重了一點力道：「這樣呢？還疼嗎？」

楚為先覺了一下：「又不疼了。」

夏雨心裡清楚，男人的這種覺應該是間歇的，並不是持續的。

所以有時候會覺到疼，有時候又覺不到。

雖然反反覆復沒有一個確定，但到底還是有效果了。

有了這種間歇的疼痛，慢慢就會轉化為持續。

「為先！我現在給你每一個腳趾頭。如果到哪一個有覺，你一定要告訴我。」

「好！」

回頭的楚為先一直看著小媳婦兒在自己的每一個腳趾頭上來去。

可惜他一點覺都沒有，彷彿小媳婦兒的手，的不是他的腳，而是兩木頭。

這就是讓人悲催的地方，明明小媳婦的手指頭白皙圓潤，十指尖尖。

在他的腳趾頭上應該很有覺才對，可他偏偏什麼覺都沒有。

白瞎了他小媳婦兒那麼好看的手，那麼費心他的腳。

夏雨把男人的十個腳趾頭都完了，也沒聽見他吭一句。知道了，一定是他的腳趾頭還沒有任何覺。

看樣子下針的位需要調整一下，這樣更有利於他的恢復。

「夏雨！為什麼我的一會兒疼，一會兒不疼的？」

楚為先很想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更想知道他到底還要多久才能好起來。

「為先！這是一個好現象，你不要心太急。」夏雨很理解男人心中的焦澡，語氣和地安，「我們慢慢來，一步一步的來。相信我，你總有一天會站起來的。按照目前這個況來看，估計到年底你就可以站起來走一走了。」

年底？有那麼快嗎？到年底他就可以站起來了？楚為先皺的眉頭終於在小媳婦的話說完之後鬆開了一點點。

也許說的是對的，自從小媳婦兒給自己扎針以後，這才多長時間他就已經有覺了。

現在到年底估計還有四個多月的時間。

在這四個多月裡面會發生什麼，誰也說不清楚。

就像小媳婦兒說的那樣，按照目前的恢復程度來看，他的很有可能到了年底真的就站起來了。

「唔！我不心急。」楚為先臉上的表放輕鬆了下來，忍住心的激「夏雨！辛苦你了！嫁給我，你什麼都沒撈著，就撈著了辛苦累。」

男人的話真摯而又懇切，讓夏雨心頭一暖，還夾雜著一酸。

「為先！我們是夫妻。不管吃苦累，還是以後你好了，要跟著你福，這都是我作為一個妻子應該做的，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

看看時間差不多了，開始手給男人做針。

「我現在開始會讓每一針多一下，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一定要說出來。這樣下次針灸的時候我就知道要怎麼調整位了。為先！這個過程可能會很長，趴不住了就告訴我，我盡量短時間。」

趴不住？這怎麼可能？以前他出任務的時候，趴在那沼澤地里，一趴就是一天一夜。

不但有蚊蟲叮咬，還有螞蟥吸，他不照樣趴在那裡一不。

只是小媳婦不了解他的過往，才會把它看得那麼脆弱。

不就趴著不嘛，有什麼難的？

「沒關係，夏雨！我能堅持。你只管做你的，不需要為我擔心。」

小媳婦兒上學回來還要給他針灸，已經夠辛苦了，還怎麼捨得讓再為自己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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