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顧素素睜開眼向蔚藍的天空,發現太的線越來越強烈,應該已經到了中午。
這個時候都沒聽到有任何靜,那個壞人不會再找來了。
慢慢站起來,覺雙都麻了,小心地從石頭後麵走出來,才發現自己慌不擇路逃到了山頂的凹陷。
眼前草長過腰,樹木縱橫,哪怕隻有幾米的距離也看不清前麵是什麽路。
難怪那個壞人沒追過來,不是他不想抓住,而是這路本沒法走,現在想來,都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麽不顧一切從高下來,躲在這裏的?
一時傻了眼,可怎麽才能從這裏再回到山頂,找到那條能開車上來的公路?
隻有趟過的雜草,憑著記憶來到剛才下來的地方,再想沿著這邊爬上去卻很難。
下來那片地方全是碎石和鬆散的泥土,手腳並用的一用力往上爬,泥土就會變得更鬆散,好似細沙,碎石也不停地往下落。
的手肘和小都磨痛了,還是一直爬不上去。
在這種荒蕪人煙的地方,又掉進了凹陷,要是一直沒人發現,那會活活死在這裏。
什麽方法都試過,努力爬過,大聲呼過,可還是沒有任何作用。
直到天暗下來,已又累又,無計可施,背靠著有碎石和碎泥塊滾落的那麵山,難道自己真會死在這裏?
可不甘心,又試著大聲呼救,聲音已明顯啞了,口幹舌燥,已有一天沒喝過水。
再這樣下去連喊都快喊不出聲來了,還能指有什麽人來救。
“顧素素,是你嗎?”
以為自己在絕中產生了幻聽,不可能有人在這個時候的名字。
“你要在就再說句話,是你嗎?”
這悉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聽得真切,是秦天翼的聲音沒錯。
“是我,我在這裏!在底下的雜草叢中!”不顧已痛得要命的嚨,又哭又笑地大聲呼。
這麵山直直的,沒有一點坡度,顧素素一半被瘋長的雜草覆蓋,把頭幾乎都仰了一百八十度,還是看不見上麵秦天翼的人影。
忽然間,碎石和泥塊一陣狂落,掉得一臉的,讓更是睜不開眼,趕低頭拍落臉上的泥灰。
等睜開眼時,發現邊已多了個人,將一把抱住。
在經曆了一連串的驚魂後,這樣溫暖的懷抱讓一時沒法適應,慌忙推開秦天翼說:“你下來做什麽,應該去人啊!”
“我先下來看看你,早就通知蕭安景去這景區的救援隊了。”秦天翼說著打開手機的電筒功能,照向問,“有沒有傷?”
素素隻覺刺眼,用一隻手擋住手機的,說:“我也不清楚,就是覺左腳踝一用力就痛得厲害,一直踮著腳。”
秦天翼打橫抱起,放眼去這裏都是雜草叢生,沒有可以查看腳踝的地方。
“放我下來,我自己還能走。”顧素素想要掙他。
秦天翼冷聲說:“你的左腳不想要了嗎?現在還不知道傷到什麽程度,要是斷了骨頭,你還逞強這腳說不定就廢了。”
“我……”顧素素本想說我不怕,可還是生生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要萬一真像秦天翼說得那樣,可不想為殘廢。
“你一直這樣抱著我會很累,趟過這片雜草,那邊石頭後有可以坐下歇會的地方。”
秦天翼冷冷斜了一眼,見老實了,毫不猶豫地趟過了雜草,將抱到了石頭後麵,讓坐在地上,親自察看的左腳踝,小心地扭了兩下。
顧素素立刻疼地出了聲來。
他放下的腳踝,說:“骨頭應該沒有斷,是扭傷了筋骨。”
哦了聲,對他滿心的責怪和怨恨,要不是他,不會這樣狼狽不堪,“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你不是給我打過電話,還發過定位嗎?等我看到時聯係不到你,據你的定位找到了那個黑車司機,你的手機在他車子的後座上。然後直接打得他滿地找牙,讓他說出了你可能會走丟在哪裏。”
原來如此,顧素素還是隻哦了聲,心中慶幸自己給他發了那個定位。
可秦天翼一想到遇到了什麽,既氣憤又後怕,但看的神竟然完全無所謂一樣,心裏就更氣了。
要知道當他找到那個黑車司機,隻看到車子上有顧素素的手機,而沒看到的人有多心急如焚。
後來又聽黑車司機說掉到了山頂凹陷兇多吉,就怕已經出了什麽大事。
他親自押著這個黑車司機來到凹陷附近,找了一遍又一遍,才總算聽到了這邊似有人聲,但極低啞,不仔細聽還一位是風聲。
好在那微弱的聲音連續不斷的響起,他才確定了方位,又得知就是顧素素,才讓蕭安景押著那個黑車司機直接給警察,再去尋求救援隊的幫助。
他在上麵時俯視這凹陷的地形,是一四麵垂直的下陷,也不知道顧素素是怎麽掉下去的?
大概是被的走投無路,才會慌不擇路,沒看清地形就掉了下去,一想到這些,他就狠不得再親自揍那個黑車司機一頓。
顧素素見他神又不對,言不由衷地說了聲謝謝。
“早知道這樣,我就讓你困死在這裏,反正你也無所謂。”秦天翼這話說得明顯著生氣。
顧素素也氣不過地說:“我已經說過謝謝了,你還要我怎樣?就因為你找到了我,還順便下來看了眼我扭傷的腳,我就要對你恩戴德?要怎麽謝,跪下來給你磕頭?”
“你這麽大個人,在火車站那邊連什麽是正規出租車,什麽是黑車都分辨不清嗎?你還要一個人帶個孩子自己過,能過得好……”
顧素素打斷秦天翼的訓斥,好笑地說:“我分辨不清!可是誰害我非得來瀾城,不來瀾城我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是你自己蠢!”秦天翼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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