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錦便道:“你是從外面進來,實在太熱了吧,那加一些冰吧。”
希鈺:“罷了,太麻煩了。”
希錦卻已經看了一眼旁邊的若圓,若圓知道事,便笑著道:“六娘,我們房中便有冰箱,取一些冰就是,不麻煩。”
冰箱?
希鈺雖也是經過富貴的,但是冰箱,上輩子確實沒用過。
希錦道:“讓給你加一些吧。”
于是希鈺便見,那若圓端著那白瓷小碗兒過去了屏風旁。
希鈺好奇,探頭,這才見到,原來角落竟放了一紅木的方斗形箱子,那箱子口大底小,如意云頭形銅包角,沿邊鑲了銅葉,腰部上下箍了兩圈銅,纏枝蓮花紋很是。
若圓走過去,打開那箱子,原來箱子中竟別有天,箱子上面下面以及兩側都有隔層的,隔層竟然是放了冰的。
因為四周圍都放了冰,那紅木箱子中便溫度奇低,乍一打開,都能看到白汽往外冒。
希鈺在心里暗暗稀罕,想著竟有這好!
若圓從里面取出來冰來,放在白瓷碗中,之后又用銀冰勺舀了,這才走過來,添給了希鈺,道:“六娘子慢用。”
說這話,安分退下去了。
希鈺便好奇:“姐姐,這冰箱,從何而來,看著實在是神奇。”
希錦:“夏時中送過來的,據說是能工巧匠做的,這木箱子可以保溫,里面的冰輕易不化開的,是以也可以放一些夏日容易壞的吃食,拿出來時候也是涼颼颼的。”
希鈺干笑:“竟是如此。”
這希錦的榮華富貴,哪是尋常人能想到的。
希錦看出希鈺的羨慕,以及那眸底的酸,不過并給在意。
覺得希鈺翻不出大風浪,就算是翻出來,直接抬抬手住就是了。
是以也就很隨意地道:“希鈺,你最近忙些什麼?”
希鈺聽此,便說起自己的鋪子,說起自己的買賣,這麼說著間,面上便煥發出神采來。
希錦好奇:“這是有什麼好事了嗎?”
希鈺便笑了下,之后才道:“前些天才來燕京城,倒是無意中遇到一位趕考的書生,我瞧著不錯,便幫襯了一把。”
希錦:“嗯?”
希鈺:“也是巧了,他這次高中狀元王明智了。”
希錦:“竟是他!”
自然知道的,是一位大才子,能讓霍二郎屈居于他之下,只得了探花,那是很有些才華的。
希鈺認識了這位?
這時候,希鈺笑道:“他倒是一個好的,如今高中狀元了,說——”
面上泛起紅暈。
希錦便懂了。
希鈺慧眼識英雄,提前勾搭了那書生,如今人家高中,要娶。
其實這樣也不錯。
不過希錦又覺得,仿佛哪里不對,希鈺怎麼就仿佛未卜先知一樣?
這麼想著,也就問出來了:“你怎麼就跟知道人家要中狀元一樣?”
這麼一說,又難免想著,怎麼覺之前的種種,好像仿佛知道阿疇要當皇太孫一樣?
真有那未卜先知的本領?
希鈺聽希錦這一說,卻是心里一個哆嗦。
自從希錦和阿疇離開汝城后,一直在想著自己的出路,最后只能絕了進宮做阿疇妃子這條路子了。
知道阿疇看不上自己,上輩子沒看上,這輩子也看不上。
既然此路不通,自然想另尋它法,是以希鈺很快痛定思痛回憶了上一輩子的種種機遇,一個是設法可以做個生意,也學希錦,希錦上輩子名下的買賣做得不錯,也可以跟著學。
另一個,還是要撈一個乘龍快婿,先設法和那昔日未婚夫退了親,退了親之后便開始想著再找一個有前途的,找來找去這汝城哪里有呢!
恰好這時候寧家人要過來皇城,也就趁機跟著來了,來了之后第一時間去奔赴了那簡陋巷子,設法認識了往后的狀元郎王明智。
上輩子是嫁過一次的人,于男之事上自然有些經驗,更何況刻意的勾引,簡陋的巷子里,那窮書生哪里經得過這樣的撥,三五下便得了手。
得手了那窮書生王明智之后,王明智果然對他山盟海誓,他以后是要和霍二郎一起位極人臣的,對來說,這也是奇貨可居了
此時希鈺也沒想到,希錦竟然提起這個。
覺得希錦是個傻的,沒什麼腦子,但是阿疇就是寵,不服氣,可有時候又不得不承認,這希錦的啊,你也不清突然說個什麼,又仿佛很聰明?
此時此刻,不好多說,只好含糊著道:“這哪可能呢,不過也是趕巧罷了!”
希錦聽聞也就不多問了,只笑了笑道:“你倒是一個好福氣的。”
希鈺連忙道:“這哪里能比呢,我便是再能干也不如姐姐,殿下那是何等尊貴的份,姐姐如今已經是娘娘了。”
說著,也就試探著道:“這一次殿下校閱兵馬,實在是威風,只怕份不同了吧,姐姐越發要往上走了。”
希錦聽聞,便笑了:“妹妹什麼意思?難道竟是想著那個位置?”
希鈺微詫,道:“這倒也不是,就隨口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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