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錦頷首:“我想著,讓魯嬤嬤,娘,還有孫嬤嬤留在家中照顧著芒兒。”
這是祭祀,芒兒雖是皇室孫,但年紀小,還不能去皇陵祭祀,免得沖撞了,所以只有希錦跟著阿疇過去。
阿疇:“可以。”
當下阿疇又詳細問了問各樣籌備,確認沒問題這才罷了。
這麼說著間,阿疇突然道:“之前就說來了皇城要帶著你踏青,誰知道過來后忙得厲害,也沒時間帶你出去,這次隨著中車駕過去,正好趁機看看外面的景。”
希錦:“嗯。”
這麼“嗯”過后,阿疇突然不說話了,就那麼看著。
希錦疑地看他。
這男人反正很古怪,從那日后就很古怪,如今更是古怪。
他這子反覆無常的,誰知道怎麼回事。
這麼想著間,就聽阿疇道:“有個事——”
希錦:“嗯?”
心里卻想著,該不會要提要求了吧,比如要納個妾還是怎麼的?
阿疇:“今日我路過皇林苑,卻見花開似錦,無意中看到一株芍藥,開得風姿綽約,嫵婀娜。”
希錦:“?”
這什麼意思,難道這是名說花,實說人,其實那牡丹正是哪家俏生生小娘子?
阿疇:“我覺得很,讓我想起希錦。”
希錦:“嗯?”
阿疇卻出手來,于是希錦便看到,在那修長好看的指尖間,夾著一朵芍藥花。
那芍藥開得盈艷,濃郁鮮明,得炫目。
希錦詫異地看著阿疇。
阿疇抬起手來,將那朵簪在了希錦鬢間。
他低聲道:“覺得這樣更好看了。”
希錦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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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一夜纏綿,兩合一,好一番磨纏,真是如膠似漆,恨不得融在一起。
郎君依然是那個悶悶的郎君,不過總覺似乎恢復一些了。
希錦沒問為什麼。
覺得自己開始有耐心了,也開始越發包容了。
的底限是,家里萬不能有其它妻妾,這是他承諾自己的,反正不許有。
至于其它的,隨他吧。
朝堂的事不懂,皇家的事也不懂,能懂的就是,和他也是一個夫妻店,他既然要沖鋒陷陣,那就料理好府中諸般。
就盡量別給他添麻煩。
纏綿過后,兩個人又恢復了昔日的親近,就那麼膩歪著纏在一起睡。
希錦隨著間,覺得他胳膊箍得太,便想推開他,可誰知道他卻越發變本加厲,幾乎是手腳并用,將自己整個圍起來,都不能。
吭哧吭哧地推他,本推不。
嘆息,只好認命。
結果他又將臉埋在頸窩中,就那麼摟著,還要把自己的臉輕靠在前面,用兒略含著。
天哪!!
希錦無言以對,心想他越活越倒回去,竟仿佛像芒兒一樣歲數了!
竟仿佛多了一個大兒子。
罷了,還能怎麼著,認命吧!
到了第二日,他早早起來了,看著神冷肅,整個人一下子從昨夜的三歲孩變了冷傲淡漠的皇太孫。
希錦睜著惺忪睡眼,呆呆地道:“中的車馬這麼早啊,什麼時辰了?”
阿疇:“四更了,我們得早一些,宗室近親是要分批乘坐車馬送往皇陵的,我們是頭一批,到了皇陵,還有許多禮儀流程要走。”
希錦聽著略有了神,連連點頭:“好好好。”
上這麼說,卻哈欠連天,眼淚直流。
阿疇見此,俯首下來,了的臉頰:“先梳洗,上了馬車就可以睡會了。”
他低聲補充說:“我們府中單配一輛輦車,你可以睡。”
希錦聽著,便輕哼了聲:“才不信呢,睡什麼睡,我還要臉呢。”
所謂要臉,是這次過去皇陵,在祭拜過后還有皇家宴,得拋頭面。
心里明白,自己過來皇城也有數日,還未曾正式見過皇親國戚以及各路勛貴家眷,這次其實算是要面的時候。
以阿疇如今的份來說,風口浪尖上的人,怕不是多人盯著呢。
那陳宛兒必是其中一個,而像陳宛兒這樣的還有很多,各路打量的,探究的,以及衡量的,都有。
所以很在意,在意這次面,怎麼都不能讓人輕看了。
希錦想起這個,不困了。
阿疇聽著,倒也明白,便又低聲囑咐:“中車馬到了后,我陪著你一起出發,不過出了皇城后,我還有些安排,沒法一直陪著你,你且記住,到了那行宮,你要先拜見宮中莫妃娘娘,那莫妃娘娘為人親厚和善,我也事先和提過,知道你,有什麼事會略幫襯著些。”
希錦:“我明白。”
阿疇:“今日寒食節,不止宗室近親,還有市井百姓,全都要出外踏青祭掃,城外郊野如市,人多口雜,你萬事務必當心,不可大意了。”
說到這里,他語音略低:“最近捉了尼教的護法,京郊一帶有些異,只怕是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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