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央求了自己的,要自己陪著他,還承諾了自己便是到了位置,也不會有什麼妃子,既如此,那現在八字也就剛剛有一個撇,別家小娘子的示好,他當然不能正眼看。
況且,想想他小時候隨手送人家小娘子那什麼罕見的玉石,心里還是不舒坦。
那麼奢侈寬綽的時候,讓別家用了,后來和自己做夫妻,連一塊玉都不讓自己看。
希錦咬了一口那桃穣,在那香可口中,想著這狗人,還是得整治整治。
娘還有什麼手段來著,還得再想想。
正想著間,穗兒進來了,是過來回話的,如今掌管著希錦的瑣碎,倒是還算盡責。
希錦腦子里想著事,也沒太理會,誰知道穗兒這麼收拾著那些件,卻問道:“娘子,這是殿下拎著回來的?”
希錦沒太在意,只頷首道:“嗯。”
穗兒便咬著,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
希錦瞥了穗兒一眼:“怎麼了?”
穗兒搖頭:“沒什麼,只是娘子,我覺得……”
希錦放下手中的桃穣:“有話就說。”
看著,補充說:“不要學那些不三不四的小娘子,話都說不明白,不知道的還以為心里藏著什麼事。”
穗兒聽著,臉上一紅,忙道:“娘子,我只是想著,如今殿下份不同了,可不是以前的尋常郎君,總歸要注意著些吧。”
希錦便不說話了,就那麼看著穗兒。
穗兒微驚,一時忐忑起來。
覺得希錦看著自己的樣子,像是要看自己所有的心思。
良久,希錦笑了聲,笑聲卻是意味不明。
穗兒越發忐忑,臉紅耳赤。
低下頭,等著希錦說點什麼。
但是希錦一直沒說話,就是那麼看著。
希錦笑起來很淡,沒什麼緒的那種笑,好像看一切的樣子。
穗兒終于不住了,抖著手,囁嚅著道:“娘子,是,是我錯了,我不該說這些,我不該說這些。”
希錦:“哦,你為什麼錯了?”
穗兒幾乎都要哭了:“這就不該是我說的話。”
說著間,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我錯了,娘子。”
希錦看著跪在地上的穗兒,突然就想起自己跪在家寶座下的景。
不過對穗兒并沒有什麼憐惜和同。
娘說過,做人應該知道本分。
給人家當息婦,一個商賈能步皇宮,還高攀了皇太孫殿下,就算阿疇再怎麼縱著自己,到了家面前,還是得做小伏低,本來份就在那里,難不還想上天?
可穗兒,顯然有些沒認清自己。
阿疇如今份是不同了,這昔日的小丫鬟也能當一個皇太孫府的丫鬟了。
可還不到來叨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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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穗兒的事,希錦也沒心思用各樣小從食了。
來魯嬤嬤,吩咐了一聲,倒是也沒怎麼穗兒,只是把從房值中去掉,讓掌管其它事務了。
畢竟是從汝城帶來的,還是念舊的,也不至于因為這一句話就如何,只是到底生了提防之心。
這時候晚膳時候到了,寧四郎先過來了。
阿疇卻有些耽誤,說是一時有些事要忙,要耽擱一會兒,讓他們先用著。
寧四郎卻是不肯的,堅決說要等著,希錦見此,便先耽誤一會兒,兩個人吃茶說話。
寧四郎便說起最近的種種來,他來到燕京城后,也是忙得厲害。
如今各路各路轉運司得解的士人,以及考中武舉的得解者,在職員,并各州郡參加寓試考中的待補士人全都來陸續過來燕京城,汝城自然也來了不,也有一些寧四郎往日關系要好的。
寧四郎便興致地聊起來:“今天我過去看諸位同窗,他們倒是忙得很,過來后,拖家帶口,還要帶著行李貨,好不容易尋到了落腳,卻又忙起來。”
希錦聽到這話,便隨口問:“都忙什麼?”
寧四郎嘆道:“他們忙著呢,趕考的舉子,要把闡述解試的公文呈送到禮部,還要陳乞納卷用印,采買考試之,我今天才跟著他們過去,買了桌椅還有試籃。我打聽過了,考試前一段要過去貢院附近租房,還得過去看看那邊的座位安排。”
希錦:“聽著倒是繁瑣,你這次出去,看到霍二郎了,他安頓下來了嗎?”
寧四郎:“安頓好了,住在北大街一巷子,單獨租賃了一間呢,他這次進京也沒帶貨,倒是不用心,估計是潛心讀書了。”
希錦喝了口香飲子,道:“以霍二郎的才學,定是能高中,到時候份不比往常,哪里還在意那幾箱子的貨呢。”
四郎:“這倒是,不過也不容易。”
提起這個,他搖頭嘆:“希錦,說起來我就羨慕你,阿疇如今份不同以往了,咱們芒兒可真是有大福氣呢,我如今只恨,恨不曾托生到你肚子里。”
希錦聽此言,頓時詫異又好笑:“你說什麼呢!”
這堂哥都比都大兩歲,如今竟說要托生到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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