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錦:“是啊,好看,不過一時戴不著,所以讓你送人。”
阿疇:“你既喜歡,自己留著用就是了。”
希錦困,不能理解地看他。
阿疇便將那黑漆八寶盒推回去:“我過去杭州,看看當地有什麼好的,買了送人就是了。”
希錦無奈,嘟噥道:“那不是還得花錢嘛……我想留了錢多進一些貨來賣。”
阿疇:“也不急在這一時吧。”
希錦哼一聲,睨著他道:“那你就把這次買賣做好了吧,等掙了錢,也好給我多打幾件金首飾。”
阿疇看著這樣的,墨黑的眸中都是溫:“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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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疇帶著小廝周福過去杭州了,希錦在家也沒什麼事,除了陪陪芒兒外,倒是可以大把時間沉浸在這話本子中,正好那書坊新進了一批話本,據說是燕京城流行的。
希錦翻了看,那封面用的是裱了紙的絹,里面是蝴蝶裝,一看就是新興的雕版印,里面那些字也清晰明朗。
希錦隨意翻了翻,看到里面的圖畫,用妍麗,大部分是正經的,不過其中蔽夾了幾張風流圖。
看得臉紅,便放下那書,故作不在意的樣子,之后隨意選了其它幾本別的,才漫不經心地拿起這本,一起買下來。
等回到家,便迫不及待地看起來,好巧不巧,這竟然是講獨居俏娘子的故事。
那俏娘子家良人過去燕京城趕考,獨自在家,寂寞難耐,便和那送外食的閑漢勾搭起來,于是錦衾繡被,滿室香濃,孤男寡滾作一團。
那閑漢便夸說,娘子生得好,正是一個扎暖香!
扎暖香?
希錦越發好奇,趕繼續翻看,果然后面詳細解釋了。
希錦恍然,恍然之余,不免遐思,自己可是那扎暖香?
若是,阿疇平時什麼覺?
他也不怎麼提這些,都是悶聲干活的。
其實要說起來,自己也是生了一個渾細膩,玉脂凝香,比那上等緞子還要好,別說男人,就是希錦自己沐浴時,都覺得好生喜歡!
想到這里,嘆息:“我這樣的絕世佳人,竟然便宜了阿疇這個不識風的!”
這不免讓想起霍二郎。
其實如今和阿疇親三年,已經不怎麼想起霍二郎了,想那個有什麼用,平添惆悵罷了,不過這時候,也忍不住想,那霍二郎是個識風的嗎?
誰知道呢……
那霍二郎自是生得非同尋常,也是面如玉的俊逸郎君,又自小飽讀詩書,滿腹珠璣,羅錦繡,是尋常人所不能比的。
不過娘說了,說那霍二郎被霍家寄予厚,必是懷大志的,那種男兒,若做良人,未必就能妥帖。
他若得志,將來房中也免不得幾房妾。
這麼一想也是惆悵,覺得自己虧了,憑空生了這堪與花月爭艷的貌,卻不能得一稱心如意的良人來配。
思來想去,再次嘆息:“我若生為男兒,那必然是世間第一奇偉男子,定是能做出一番驚天地的大事,能吸引無數狂蜂浪蝶,日日大戰三百回合!”
“然后我遇到我這等香玉一般的妙人兒,自是捧在手心里疼著,給穿金戴銀,給錦玉食,找十八個丫鬟伺候著,再夜夜憐惜!”
——如此便是天底下最圓滿的好姻緣了。
只可惜一個人不能劈兩瓣來就這世間第一圓滿啊!
這時候,突而聽到外面靜,嘰嘰喳喳的,聽著倒像是希鈺的聲音。
希錦趕把自己那話本收好,之后狀若無事迎出去。
希鈺:“姐姐,你怎麼了?怎麼臉上泛著緋紅,看著倒是更好看了。”
希錦便淡淡的:“估計是剛睡過的緣故吧,怎麼了,希鈺,好好的又過來了?”
就莫名的,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天天往眼跟前湊,們關系有這麼要好嗎?
更莫名的是,對待芒兒親熱得要命,不知道的還以為芒兒是親兒子呢。
希鈺舉起手中一盒從食:“瞧,姐,這里面是我新買的各糕點,有芒兒吃的牡丹餅,等會咱們一起嘗嘗吧。”
希錦越發看不懂,不過打算就這麼裝糊涂,且看打算演哪一出吧。
等進了屋,希鈺卻興致說起來:“姐,過幾天你去看琉璃燈山嗎?”
這琉璃燈山是才扎縛起來的,據說足足四五丈高,上面還有五彩琉璃閣,那琉璃閣上更有球文戲龍百花。
這樣的熱鬧在汝城還是歷年頭一份,各房大娘子小娘子自然蠢蠢,于是相約了一起過去看熱鬧,希錦本想跟著過去,不過想著上燈節還是要看的,如今自己帶著芒兒到底諸般不便,自己去也沒意思。
有些好風景還是要和親近的人一起看,那才快活,若是和一些相看兩相厭的同看,那風景都沒意思起來。
所以等上燈節吧,估計阿疇就回來了,到時候讓他陪著一起去看就是了。
是以如今也就無打采地道:“不去。”
希鈺看那蔫蔫的樣子,便打趣道:“姐姐,你說你,如今姐夫不在,你倒像是沒了滋養的花兒,眼看都要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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