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聿雲暮,京州大雪城。
今年的冬天異常的冷。
陸氏集團的年會卻半點沒影響,從籌備到正式舉行,進行得如火如荼,員工們可謂熱高漲。
“聽說了嗎,今年年會的一等獎是五環的一套房子,小三房呢,而且呀,有兩個名額。”
“媽媽咪呀,我覺我又行了。兩個名額,又多了一倍的中獎機會。”
這算法好像有點問題,是怎麽回事……
第一個說話的人陷了沉思。
另一個人說:“二等獎是十五天帶薪假期,豪華郵歐洲之旅,費用全包。”
“咦,是不是以咱們老板娘命名的那艘郵?”
“那肯定呀。”
“但那艘船不是博銳控的裴總的嗎?咱們陸總不會吃醋?”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老板娘在博銳也有份,博銳旗下的CW投資有限公司就是咱老板娘的。”
“可老板娘幾年前不是和裴總有過一段?這現在年會的獎品還和裴總合作,他們工作上也有來往,關係還複雜的。”
“複雜什麽呀,我看是你想得複雜。這商人最重利,他們那個圈子就那麽小,捆綁著賺錢那不很正常?你想想,這十個八個的名額,可就小百萬了,這錢給誰不是賺,老板娘自然要給裴總賺呀。這麽壕的獎品很能在網上吸量的,一來二去,陸裴兩方的公司都賺足宣傳熱度是不是?”
“誒,別說,你這麽一分析,還有道理的。”
“你們都爭獎品,隻有我想和陸總跳一支舞。陸總什麽時候才能學學別的公司,把自己當獎品激勵激勵員工呀?”
“你就做夢吧,夢裏什麽都有。陸總永遠隻會和老板娘跳舞,你看見他多瞧別的人一眼了?前幾天微博之夜,走紅毯時那誰頭暈還特地往陸總上暈,你看陸總怎麽對的?他跑得比誰都快,是沒手扶一把,那誰暈也不是,不暈也不是,隻好慢作倒地。”
旁邊擺名牌的小姑娘聞言作一頓,發現自己剛好手裏拿著的名牌正是老板的名字。
“陸厭行”三個字讓稍微愣怔。
這時,另一個同事繼續接話:“你說的是最近很火的新晉小花徐菀桐吧,那演技確實堪憂,但那張臉很能殺人,聽說今晚也是演出嘉賓哦。”
“也就那樣吧,高科技臉。”有人不屑道,“後來主持人問陸總為什麽不扶一下徐小姐,不怕被說沒風度嗎。你猜咱陸總怎麽說的?他說不好意思,他沒看見麵前有人,他眼裏隻能看見他的太太。”
大夥哈哈笑,“那可是,徐菀桐和咱老板娘比起來還是差了不止一點兒。”
薛晴把名牌擺正,轉過臉,微微一笑,問:“我還沒見過老板娘呢,以前也是娛樂圈的?”
大夥看了一眼,發現是總裁辦新來的實習生,於是熱心科普:“你不會不知道我們老板娘吧?主持拍賣會的幾個視頻在網上都傳瘋了,大家都說人比拍賣品更吸引。”
“我們老板娘的INS和微博建議你這邊關注一下,偶爾能蹲到盛世掉落,我心不好的時候,天天對著老板娘的照片屏。”
薛晴點點頭,微笑著附和了兩句,心裏卻默默為這位陸太太打上以侍人的標簽。
“好了好了,趕把氣球布置好,還有十分鍾,陸總他們馬上到了。”
大夥很快就各自忙活手頭上的工作。
薛晴也跟著忙碌起來,今天是禮儀,公司領導場將會由來指引落座。
晚上七點。
位於京州CBD的四季酒店門前豪車雲集,不記者拿著單反守在門前等候。
京州幾大豪門的年會向來熱鬧,不僅頂級富豪雲集,更有不明星大腕坐鎮,一向是記者捕捉新聞的絕佳場所。
一輛黑賓利緩緩駛近,停下後,門立即上前拉開車門。
一隻穿著漆黑手工皮鞋的腳利落落地,而後一雙被西包裹的修長有力的從車裏邁出。
閃燈爭相亮起,快門的“哢嚓”聲響不絕於耳。
男人一黑高級西裝,搭白襯,黑領帶,形拔落拓。
聚燈下,左耳的銀耳釘熠熠生輝,深邃的五廓著一種說不清的薄冷冽,大約是閃燈讓他不適,桃花眼微挑,淺眸半瞇向前方的記者,助理立即上前讓記者暫時關閉閃燈。
這會兒,男人轉過,朝著車裏再度出手,下一秒,白皙纖細的指尖搭上他的掌心,一隻穿著Jimmy choo閃香檳漸變高跟鞋的腳踩在酒店紅毯上,隨後一個白得發的人提著與鞋子同係的擺彎下車。
人著長袖禮服,的閃布料包裹著完的段,大U型的領口出一大片雪白的,一頭大波浪隨意披散一側,出絕的側臉,烏發雪紅,溟濛的水眸瀲灩生輝,比子的晶瑩采更璀璨奪目。
陸厭行自然地把掌心裏的手搭上自己的臂彎,正準備轉進酒店,後突兀地響起震耳聾的引擎轟響。
聲音由遠及近,吸引所有人的目,偏頭去,隻見一輛極其囂張肆意的紅法拉利急剎停在陸厭行的賓利屁後,兩車距離隻差分毫。
車門推開,徐菀桐邁出法拉利,一襲背紅,窈窕婀娜,姿風萬千。
烏黑的長卷發在後甩起一個漂亮的弧度,人妝容致的臉在看見陸厭行後,帶著得的微笑上前打招呼。
“陸總,我們又見麵了。”
陸氏前兩年收購了一家傳公司,投資的幾部電影票房口碑雙收,捧紅了旗下好幾個藝人,徐菀桐便是其中一個。
出道至今一路順風順水,盡管演技不能深究,但手拿好劇本,再加上颯爽大人設的吃香,為贏得不觀眾緣,了現在的一線小花。
自覺有傲的資本。
因此,幾乎對沈清蕪視若無睹。
對這位陸總的野心是寫在臉上的,男人的臉在的審裏是頂級的,氣質也是喜歡的帥卻又薄冷漠那一掛,總讓人忍不住生出不該有的幻想。
想試試他在床上有多野。
當然,最吸引的,還要數他的份背景,陸家家主,的頂頭大老板。
盡管他已婚,但娛樂圈裏金主包養人比比皆是,自然不介意當這樣的男人的金雀兒。
沈清蕪的目從那輛紅法拉利移到眼前這位徐小姐上,今晚的穿風格,連同發型都和撞上了。
徐菀桐像明豔綻放的紅玫瑰,而今晚穿了條香檳的子,倒像一株純淨溫婉的白玫瑰了。
看出對方在故意忽略自己,沈清蕪也不介意,微勾起角別過視線。
陸厭行卻微微蹙起眉,冷淡的視線在徐菀桐臉上掃過,卻沒有回應的自來,直接帶著沈清蕪離開。
徐菀桐被獨自留在紅毯上,並不尷尬。深諳沒有男人能抵擋像這樣貌的人的進攻,故作冷漠隻是負隅頑抗而已。
總有一天他會抵擋不住的。
另一邊,陸厭行牽著沈清蕪即將步進宴會廳。
他忽然開口,嗓音低沉,明顯的不高興。
“老婆,你怎麽還沒有和解約?你都看見了,上次想瓷我,這回兒膽子更大,在我麵前竟然敢讓你難堪。”
沈清蕪聳聳肩,“解約要賠償一大筆錢,那可虧大了。”
“又不是賠不起。”男人悶聲說。
沈清蕪覷了他一眼,“這不是沒瓷功嘛。陸厭行,一年能幫公司賺不錢,我沒必要和錢作對,對不對?”
其實覺得,他和這些炙手可熱的明星吃個飯什麽的,也是可以的。
現在這行業卷得厲害,合約到期後,這些羽翼已的明星離巢單幹的不。把人經營好了,總不會有錯,誰也指不定往後會不會有仰仗對方的時候。
陸厭行睨著人那張若有所思的小臉,不停往他臉上瞟的眼神,心思昭然若揭。他的小阿蕪果然有經商的天賦,打細算,連他也被算進去了。
眼見男人的臉眼可見地黑下來,沈清蕪勾著他的小指,搖了搖。
“老公,親親?”
說著,人便踮腳去親男人。
在的預想中,這個吻理應淺嚐即止,奈何男人偏不,在的剛要離開之際,指骨修長的大手扣著的腰,另一隻手著的後腦勺深吻起來。
他的吻霸道熱烈,勾著的舌不放。
甚至覺得舌被吮得生痛。
狗男人就是故意的。
薛晴打開宴會廳的門時,沒想過看見的會是這樣一幅畫麵。
男人吻著前的人,又野又烈,的眉眼是這一個月裏,在辦公室裏從未見過的。
到心髒快要跳出腔。
臉上的溫度悄然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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