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季清棠拽著他領的手一鬆,怒氣消散了大半,就連語氣也放了不,
“你…你做什麽噩夢了?”
沈靳嶼答非所問地說道:“你喜歡去遊樂場的話,我買下來,買一個隻屬於你的遊樂場。”
有霸道總裁養那味兒了。
這人到底是被噩夢嚇到了,還是被剛才的話給刺激到了?
“你為什麽要去?”他還是沒忍不住問。
季清棠蹙眉,“去哪兒?”
“遊樂場。”聲音低低的。
所以他剛才還沒從夢境中回過神來,把夢境當了現實,才有了那個懲罰和占有十足的吻?
毫不客氣地拍了拍他的臉說道:“醒醒好嗎?我本就沒有去,我隻是聽同學說,他包下來了整個遊樂場。”
見沈靳嶼隻輕點了下頭,又問道:“你到底夢見什麽了?”
沈靳嶼抱著的手沒鬆,勉強扯了下角,“沒事兒,夢而已,又不是現實。”
“你是不是最近工作力太大了?夢見你破產,然後我跟你離婚,又嫁給了我高中同學?還夢見我當著你的麵兒親了別的男人?”
季清棠胡猜測著,越想越不滿道:“反正沒夢見我好。在你心裏,我就這麽嫌貧富不仗義的人嗎?”
沈靳嶼了下的腦袋,眼神已經恢複了清明,“沒有,沒這麽想你。”
“最好不是。”季清棠哼了一聲,“那你夢見我什麽了?”
沈靳嶼默了幾秒,說道:
“夢見我們本沒有結婚,你嫁給了別人,那個人是你的高中同學。我抱住你的時候,你罵我有病,要打電話報警。”
其實夢境毫無邏輯,遠比他表述的複雜。
一開始他夢見了高中時期的季清棠,那時的穿著校服,坐在教室認真地學習。
當他朝走近的時候,畫麵忽地翻轉。
他又夢見了那個午後。
悠揚的音樂從唱片機裏傳來,他穿過走廊,走到門前,從門中看到了穿著白的江書蘭。
當他推開門走進去時,江書蘭推開了窗,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沈家毀了我,還要毀了他。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是沈家的人。真後悔當初沒有拿掉你。”
話落,江書蘭直接仰麵朝天,從窗邊跌落而下。
一道白而過。
他來到了婚禮現場。
新娘是季清棠,新郎的麵孔很模糊,本看不清是誰。
他兩三步到臺上,抱住了季清棠,說他才是老公。
季清棠推開他,挽住另一個男人的胳膊,像看瘋子一樣地看著他,說和那個男人從高中就在一起了。
保安將他拖走,他親眼看著另一個男人就要吻上。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季清棠開玩笑道:“你就這麽怕我不要你啊?”
沈靳嶼神凝重,本沒有覺得這是一句玩笑話。
思考幾秒後,他還頗為認真地蹦出一個字來,“怕。”
季清棠震驚了,微張著,半句話接不上來。
沈靳嶼一向是主導者的姿態,一切事似乎都在他掌握中。
別說怕了,他就沒有太過在意的事。
無所在意便無懼無畏。
這會兒從他裏說出怕字,還是怕不要他了。
季清棠心口漲漲的,興又有些小心疼。
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了不,
“你剛才真的嚇到我了,我還以為你被鬼附了。我不管,就算你做噩夢了,你也得給我道歉。”
雖然是讓他道歉,但態度更像是撒。
“嗯,對不起。”沈靳嶼態度極其好,“對不起,老婆。”
???
!!!
埋在脖子裏跟道歉,還喊老婆?
而且這聲喊的還自然,一點兒都不別扭。
這誰頂的住啊?!
季清棠不自地抬手摟住他的脖子,悶聲悶氣地說道:
“好吧,我接你的道歉了。但是以後不許再疑神疑鬼地懷疑我了,做夢也不行。”
頓了下,垂著眸小聲說道:“就是…就是不會不要你的,而且我也不差錢,就算你破產了,養你一個綽綽有餘。”
沈靳嶼輕笑了聲,默了會兒,輕著的後頸問道:
“那我以後不上班了,你來養我行嗎?”
“不行!你別得寸進尺。”季清棠強行給他洗腦,
“掙錢給…給老婆花,是你下半輩子最幸福的一件事,你要時刻謹記。”
沈靳嶼蹭角,給了一個很輕的吻,“嗯,記住了。”
季清棠些許詫異,還以為是在做夢。
記得之前跟沈靳嶼說,刷他的卡買包,他應該覺得無比榮幸。
當時他還口氣嘲諷問是不是對榮幸有什麽誤解。
最近他對好像真的是無比包容。
“沈靳嶼…”季清棠抿了下,說道:“你最近怎麽這麽好說話?”
“有嗎?”沈靳嶼問。
季清棠嗯了聲。
沈靳嶼又問:“那你開心嗎?”
“那肯定比以前心好。”季清棠想起以前,就忍不住翻舊賬,
“我記得之前你還說我緒不穩定,脾氣驕縱。”
沈靳嶼眉心微,“這樣的你就很好,以後再驕縱點也沒關係。”
季清棠嘀咕著反駁,“我才沒有,我很善解人意的,好嗎?”
沈靳嶼彎著嗯了聲,問道:“要去睡覺嗎?”
“嗯。”季清棠點了下手機屏幕,看到時間正好跳到了淩晨。
“新的一天,從睡覺開始。”
沈靳嶼抱起,往休息室走。
刷完牙後,季清棠從包裏拿出卸妝巾卸了妝,捧著清水洗了把臉。
這裏沒有的護品,直接幹臉,就上了床。
雖說這裏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但舒適度遠不如昌瀾公館。
“陪你加班,還陪你睡公司休息室。你說,這算不算同甘共苦?”
季清棠平躺在床上,故意咬重“共苦”兩個字。
“嗯。”沈靳嶼應了一聲。
季清棠認床,一時間睡不著,直往沈靳嶼懷裏蹭,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找到能令安心睡的悉。
“你剛才說的話還算不算數?”問道。
“算,說過的話都算數。”
“遊樂場就算了,你給我買個島吧。就是那種環境優,綠樹蔭,海天一的私人島嶼。”
“嗯,買。”
“島上再建座別墅,全景玻璃的那種。”
“好。”
“然後邀請男模去我的私人島嶼,讓他……”
話沒說完,又被堵上了。
這下連手都不老實了。
季清棠沒敢再逗他,仰頭在他耳邊說,“不請別人,隻邀請你一個男模。”
事實證明,無論是刺激他還是哄他,季清棠都難逃陷這一劫。
“你怎麽這麽有力?我不行…我累了…”
“嗯。”他的呼吸聲極重,“爭取半小時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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