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周應淮的態度,能決定你在周家的位置,對嗎?」
黎宴南笑笑,眸落在江檀的臉上,「那我的態度,是否能決定晨曦名下的演藝公司在圈的地位?」
江檀微笑:「當然。」
「江檀。」黎宴南嘆息,收斂了笑意,「我是想要讓你解氣,才想要給楊絮一點教訓的。」
「楊絮之前的做法,確實需要給個教訓,但是我不喜歡這種背地裡手的做法,要做,就堂堂正正的做。」
江檀拿起桌上的茶,給黎宴南倒茶,「黎總,我希你對楊絮,也是如此。」
「覺得我手段不采?」
「手段只求結果,沒有不彩。」
「但是你江檀看不上,對嗎?」黎宴南的笑容,已經徹底消失了。
江檀輕聲:「這只是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則。」
「江檀,我知道,你是個很有原則的人,我想問問你,你在親人一事上的原則是什麼?」
黎宴南往後仰,安安靜靜地看著江檀,他眉眼間的狠戾,一閃而過:「倘若你的親人死於非命,你會不會要求報仇的時候,也手段彩?」
這本就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因為人與人之間的悲歡,並不相通。
江檀皺眉,開口,帶著些微的無奈:「黎總,我沒有辦法給你答案。但是有一點,我相信任何人的至親,都會希他們的家人活的開心。」
「當初,周墨行為了一己私慾,害得我父母慘死於車禍,你覺得我的父母在泉下,難道僅僅只是想我活的開心嗎?」
江檀猝然抬頭,幾分錯愕看向黎宴南。
黎宴南扯了扯角,笑容寡淡:「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這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周應淮也知道。」
「你父母的事,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江檀低下頭,在這一瞬間,想到了自己同樣是因為車禍慘死的父母,「我不知道如果我是你,我能不能原諒。」
「江檀,我的答案是,我不能原諒。」黎宴南起,走到了江檀面前。
辦公室安安靜靜,一切的聲音都被放大。
江檀聽見了腳步聲,黎宴南在江檀面前蹲下。
他說:「很小的時候,我就被教育,我要好好努力,好好長,以便將來羽翼滿,為自己的父母復仇。江檀,你不會知道一個人一路背負著這樣的決心長大,會造多大的執念。」
黎宴南扯了扯角,帶著幾分自嘲:「我每次撐不下去的時候,唯一能夠支撐我的,就是這件事。我找不到人生別的追求,有些事是不能釋懷的。」
江檀終究是看向了黎宴南,輕聲,帶著沙啞:「我的父母也是車禍死的,黎宴南,我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覺。」
黎宴南覆蓋在江檀手背的手,突然就有些冰涼。
他眼中是破碎的彩,貪的看著江檀的臉,「我們兩個都是害者,江檀,你應該和我在一起的。」
「什麼...我們兩個都是害者?」江檀表疑,將自己的手從黎宴南手中離。
黎宴南的神流不自然,他似乎是掙扎,到了最後,所有的緒都湮滅。
他冷靜的說:「我們的父母不都是死於車禍嗎?江檀,你以為你能懂我的境不易,懂我的手段卑劣,人在復仇的這條路上,是沒有回頭路的。所以我有時候事極端點,你應該能理解。」
江檀沒有任何的話語去反駁黎宴南。
未經他人苦,尚且不要勸人向善,而也同樣經歷了失去雙親的痛,想,如今的黎宴南不管手段如何,都是被生活和經歷推的。
「我理解你。」江檀頓了頓,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黎宴南,我真的理解你。」
「所以你不會覺得我卑劣,你只是覺得,楊絮不至於被到這個程度,是嗎?」留言呢的聲音帶著希冀。
「這是一部分,但是更重要的是這件事也會影響劇組,我的核心在於我不想劇組的事被影響。」
黎宴南看著江檀,他微笑,「你放心,我不會再影響楊絮的工作。」
江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起離開。
黎宴南將送到了門口,兩人一路無話。
等到江檀消失,辦公室的轉角,楚博淵才出現。
楚博淵冷冷的看著黎宴南的背影,「黎總,你不是說你今天就要把江檀父母的死因告訴嗎?你怎麼又不說了!」
「這些事,江檀可以不知道。」黎宴南眼中劃過自嘲,「難道知道了。就會回心轉意,和我在一起嗎?」
「你起碼該試試!」楚博淵狠狠的看著黎宴南,「你這樣放任江檀,等到嫁給了周應淮,你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黎宴南眸中劃過冷,他轉看向楚博淵,緩緩道:「這是我的私事,不用你管,我可以不追究楊絮,但是從今往後,讓在劇組給我夾著尾做人!」
晚上按照慣例,還是周應淮來接的江檀。
庫里南在夜中緩緩行駛,周應淮眉眼溫淡慵懶,漫不經心的看了看江檀,問晚上想吃什麼。
江檀坐在副駕駛座,想著今天和黎宴南的對話,喃喃道,「今天我去找了黎宴南,他說他和我,是同病相憐的人。」
伴隨著一聲急剎,周應淮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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