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淮之前和周墨行大吵了一架,楚家的事沒有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父子二人的關係降到了冰點,用相看無言來形容,再合適不過。
因此這段時間,周應淮都沒有回過周家,只是在集團籌備和楚家的仗。
黎宴南的話,無疑是尖銳的。
周應淮笑笑,聲音不遑多讓的冷淡:「你忙這個腳不沾地的樣子,還能幫江檀去站臺,我看你還是多關心自己的吧。」
「你這是已經知道了?消息傳得真快啊。」黎宴南頗為慨,頓了頓,不由笑了,「看來,你是有話想和我說?」
於是十分鐘後,兩個男人坐在了賓利的後排。
司機被站在車,車只剩下他們兩人。
黎宴南率先開口,打破沉悶:「你放心,我這次給江檀投資,完全就是一次商業行為,沒有別的意思。」
「江檀和周家的事沒有關係,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心思幫助江檀的,不要把這件事和周家牽扯在一起,黎宴南,我耐心有限。」
之前,因為周墨行理虧在先,周應淮對於黎宴南的種種,都是冷淡不置可否的態度,置事外。
但是今天,他的話里話外,分明都是帶刺的。
黎宴南聽得一清二楚,不由得笑意加深,「你這是覺得我會用江檀來威脅你?周應淮,我不至於下作到這個程度,用和江檀的合作威脅你!」
「用合作威脅是下作,那麼用世威脅,難道就是你黎宴南行得正坐得端嗎?」
周應淮並不因為黎宴南的冷怒而有所收斂,他語調淡漠:「黎宴南,我不知道你現在究竟是怎麼想的,我今天告訴你這些,也只是想要提醒你,我這個人的道德底線很低,你別試探我的耐心。」
黎宴南冷冷的看著周應淮,他溫雅的面容帶著怒氣,冷笑:「你放心,我不至於。」
「那就好,既然如此,我替江檀謝謝你願意合作。」周應淮收斂了臉上的冷意,又恢復了那副淡漠慵懶的模樣,他漫不經心的看著黎宴南,笑笑:「夜深了,黎總也早點休息吧。」
「不必你關心,你還是會去關心關心周墨行吧,他這段日子,想必難捱。」
哪知周應淮只是笑笑,冷淡的說:「都是他自己種下的因,我關不關心,改變不了什麼。」
第187章 第一次被人毫無保留的著
哪知周應淮只是笑笑,冷淡的說:「都是他自己種下的因,我關不關心,改變不了什麼。」
「我以為,你起碼會因為你們都姓周,有所不同。」
「我有所不同的人,只是江檀。」周應淮斂眸,收回目,姿態矜貴,「至於周家這個利益共同,要是有人因為自己的事,害得船沉,我只會將這個始作俑者趕下船。」
話中的深意已經很明顯了,要是到最後,周墨行的事真的影響了整個周家的利益,周應淮只會選擇犧牲掉周墨行。
黎宴南佩服周應淮的收放自如。
於是,也更加好奇。
他看著周應淮的側臉,在夜幕沉沉中,看不分明,「你這樣的人,連自己的父親都能理面對,你怎麼會上江檀。」
冗長的沉默。
長久到黎宴南甚至覺得,周應淮不會回答了。
可是他聽見了周應淮的聲音,平靜的,篤然的。
他說:「大概是因為我這一生,也是第一次被人毫無保留的著。」
黎宴南的間,有猩甜瀰漫開。
楚博淵在深夜收到了醫院的急電話,說是楚安寧的況又朝著惡化的方向加劇了。
「什麼意思?」楚博淵坐在楚安寧的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兒,心如刀絞。
「病人今天心臟驟停了一次,幸好搶救及時。」醫生頓了頓,表很凝重:「要是這麼下去,病人的病一直都朝著惡化的方向走,還遲遲不醒來...」
「會怎麼樣?」看著醫生言又止的樣子,楚博淵急切地說:「你說話啊?!」
「會有....有休克死亡的概率。」醫生低聲道:「家屬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楚博淵只覺得心頭一沉,難以言喻的沉痛。
他看著楚安寧,終究是沒忍住,老淚縱橫。
「安寧!你放心,爸爸一定不會讓任何傷害你的人繼續好好活著!爸爸會讓所有人付出代價!」
次日,周氏集團。
早間會議進行到一半,趙杞一臉張的推門進來,直接朝著主位的周應淮走過去,低聲在他耳畔說了什麼。
周鶴辭坐的離周應淮很近,見狀冷笑了聲,道:「趙助理,在場的也沒有外人,你說話有必要這麼小心翼翼的嗎?」
「周董事...」趙杞聞言,笑著道:「您誤會了,這件事和諸位沒有什麼關係,是周先生的私事。」
「私事?哼。」周鶴辭不屑的笑了,「之前和楚家的婚事,不也是他周應淮的私事嗎?到了最後是個什麼結果,大家都有目共睹。現在還在這說私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誰說得清!」
話音剛落,楚博淵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的後,是一群姍姍來遲的保鑣。
周應淮面無表,神堪稱淡漠,看向周鶴辭:「周董事還真是不辭辛苦,裡應外合,只為了幫楚總進來。」
「應淮,你這話說的,可就是人傷心了,我可是你的長輩,我之所以這麼做,不也是因為關心你嗎?你可不能不識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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