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在二皇子走后不久,景文帝邊的太監就找了過來,讓他們兄弟二人去一趟書房。
去書房的路上,三皇子和四皇子心知肚明,知道父皇讓他們去一趟是為了何事,無非就是安國七公主的事。
“兒臣參見父皇!”
三皇子和四皇子異口同聲,不約而同地向景文帝行禮。
景文帝溫聲道:“都起來吧。”
“謝父皇。”
兄弟二人起,安靜站著,等著景文帝先開口。
景文帝看著兩個兒子,和悅地道:“安國七公主通趙國話,懂詩詞歌賦,長得貌如花,子率真,是個好姑娘,你們兄弟也到了適婚的年紀,朕若讓你們其中一人娶七公主,你們意下如何?”
聞言,兄弟二人也知道父皇這不是在跟他們商量,這是在通知他們,他們二人之間,必有一個需要娶七公主。
殿沉默了片刻。
景文帝也不著急要答案,一瞬不瞬地盯著兩個兒子看,不錯過兒子臉上任何的細微表。
片刻后,還是四皇子率先開口:“父皇,兒臣也覺得七公主是個極好的姑娘,但長有序,三哥比兒臣年長,娶妻之事,應該三哥先娶。且兒臣孱弱,弱多病,能不能活到及冠之年都不知道,就更不能耽擱七公主了。”
景文帝聽到前半句,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看四皇子的眼神都帶了幾分深究,但聽到四皇子后半句,他眼神又和了下來,轉眼看向三皇子,問:“老三,你覺得呢?”
三皇子回道:“父皇,今日一見,七公主率真單純,兒臣也甚是喜歡,若父皇要為兒臣與七公主賜婚,那兒臣先謝過父皇了。”
景文帝盯著他看了半晌,然后一錘定音:“既然如此,那就你了。”
三皇子連忙叩首謝恩:“兒臣謝父皇恩典。”
景文帝和悅道:“好了,起來吧。”他說著,又看向臉蒼白,一臉病態的四皇子,意有所指道,“老四,你孱弱,如今看你似乎神不濟,帶三王子與七公主游玩之事,若是應付不來可不要逞強。”
四皇子心領神會,帶三王子與七公主在京城游玩之事,他是萬不可參與的,屆時他就稱病推了,便應道:“父皇,兒臣明白。”
景文帝已有些疲憊,了眉心:“好了,你們都回去吧。”
兄弟二人應聲退下。
景文帝看著兩個兒子離去的背影,臉又凝重了起來,太子遇刺的真相,到底是誰遞給余卿,讓余卿與顧卿去查的?
先前,他是懷疑過老三和老四,特別是老四,這小子雖然不好,但聰明機靈,沒準兒會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可如今也沒看出來什麼來,而老三更是直接應下娶安國公主為妻,徹底失去皇位繼承的資格,更不可能會是老三。
那到底是誰?
老五又還小,且生母是個膽小怕事的,老五外祖家也安分,是純臣,若是得知老二要謀害太子,肯定不會知不報,任由老二計謀得逞。
老六是個孩子,跟太子一母同胞,直接排除。
老七現在才三歲,生母陶淑妃母家有勢力,可就算太子沒了,老二也因那些證據無緣儲君之位,資質平庸的老三和孱弱的老四被排除,按照長有序,怎麼也不到三歲的老七,還有老五和老六呢,且老六還是嫡子,陶家怎麼也不會一開始就知不報,畢竟太子賢能,以后會是個明君。
景文帝越想越頭疼,著實想不出到底是誰在背后看著這一切發生,而在事發生后又遞上證據毀掉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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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三王子與七公主剛回到住,在四下無人之際,三王子就沉下來臉,臉沉地睨著七公主,看著的眼神里都帶著興師問罪的意味。
七公主毫不懼,迎上兄長的目。
頃刻間,兄妹倆劍拔弩張地對視,仿佛下一刻就能打起來。
三王子低聲音,怒聲質問:“七妹,說好的讓你給趙國皇上做妃子,你今日怎麼回事?今日這種場合,只要你說慕皇上,有九幾率能進后宮。”
七公主冷哼一聲:“趙國皇帝雖然長得不錯,可他都多大年紀了?他兒子都比我大了,讓我給他做妃子,你當我是傻子嗎?我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你為了權勢把如花似玉的妹妹嫁給糟老頭子?你是我親哥哥嗎?”
三王子被氣得不輕:“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計較這些?我不好過,你以為回到安國你就能好過?來趙國的路上遇上的刺殺,都是大哥的手筆,回到安國,沒有強大的支持者,我不一定能斗得過他。”
言罷,三王子看了一眼,又放了語氣:“七妹,我們賭不起,我若是敗了,你作為我一母同胞的妹妹,自跟他關系不好,你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七公主沉默,半晌才道:“那你也得給我找個年輕的,要不就從趙國皇上的兒子里選擇吧,我嫁給他兒子,就是他兒媳婦,你與我一母同胞,我相信他更愿意你最后上位,只要你許下一些利益。”
三王子若有所思,趙國皇三子跟個明人似的,沒什麼存在,皇四子倒是不錯,可孱弱,也不知什麼時候一個不小心病一場就沒了,但除此之外,各方面條件都比皇三子好。
他一錘定音道:“四皇子吧,只要你在他死前生下嫡子,有孩子傍,日子也有盼頭。”
聞言,七公主驀地瞪大眼睛,滿眼的難以置信。可真是的好兄長,想讓年紀輕輕就守寡,一個異國公主,嫁到趙國,若是連丈夫都沒了,那誰給撐腰?等孩子長大,那也要很長一段時間。
三王子卻有自己的考量,道:“皇上對四皇子的寵比三皇子多,且四皇子的母族也比三皇子強很多,就算四皇子孱弱英年早逝,好歹還有他的母族能幫襯一下你。”
七公主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心里也不太樂意,本來就像貨一樣被兄長拿去易,現在還給選個弱多病的夫君,明明另一個是健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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