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想得多，南小暖的心裡就越是不好。

因爲太了，太重要了，太捨不得失去，太輸不起了。

所以纔會這麼的患得患失。

那種害怕的覺，就好像是害怕呼吸的空氣被人逐漸離，直到最後不能呼吸一樣。

南小暖起，走到酒櫃旁邊，隨便拿出一支紅酒來。

也沒拿酒杯，直接就開了瓶蓋，仰頭灌了一大口。

紅酒的味道，很苦……

不是甜的，苦得讓人想要流淚。

南小暖拎著紅酒瓶子，轉往外面走去，夜裡的風，很涼，吹過來的時候，有種冷骨髓的刺痛。

忍不住了自己上的服，南小暖隨意的走到門口，就這麼坐在門檻上，靠著門框，仰頭著天上的星星。

才幾年的時間而已，卻已經覺像是過了幾十年。

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甚至都很多事，都已經記不清楚了。

再次回想起來的時候，只會一陣恍然。

原來當初的，是那個樣子，當初的夜墨北，又是那個樣子。

兩個人都變了，在不知不覺之中變化。

誰都不是以前的誰了。

夜墨北在樓上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南小暖。

他纔剛好一點，南小暖就跑沒影了，真是不讓人省心。

夜墨北只能下了樓去，剛想去花園裡找找，結果就看見南小暖正歪著頭靠在門框上。

“小暖。”

夜墨北走過去，把自己上的服了下來，搭在南小暖的背上。

“天氣這麼涼，你怎麼還坐在這裡吹冷風？”

話語落下，夜墨北才發現，南小暖的懷裡，還抱著一瓶半空的紅酒，頓時眉頭就皺了起來。

南小暖的酒量不是很好，怎麼一口氣喝了這麼多？

“別一次這麼猛喝，不然明天有你後悔的。”

夜墨北說著，就想把南小暖手裡的酒瓶子給出來。

結果南小暖立刻就有反應了，死死的抱著，不鬆手。

“不要拿走，我還沒喝夠！”

明明雙頰都已經浮上紅暈，南小暖卻固執的抱著酒瓶子，好像夜墨北是在搶走心的玩似的。

“你已經喝了很多了，不能再喝了。”

“而且你喝多了會醉。”

夜墨北勸道，南小暖不以爲意的撇了撇。

“醉了也沒關係，反正這裡是家裡，我可以睡地板上。”

“…………”

夜墨北沒辦法，只能在南小暖邊坐了下來，問。

“爲什麼突然喝這麼多酒？”

南小暖低垂著頭，定定的盯著自己懷裡的酒瓶子看了好久好久，纔開口。

一出聲，便是哽咽。

“因爲我難過，我這裡難過死了……”

南小暖擡手，指著自己心臟的地方。

夜墨北擡手，將南小暖抱進懷裡，輕拍著人的後背。

“不要難過，有我在。”

“可是，就是因爲你，我才難過的啊……”

也許南小暖是真的喝醉了，有些話，好像也就能這麼發泄似的說出了口。

夜墨北沉默了幾秒，才繼續問道。

“你這麼難過，是因爲我救了佟夢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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