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突然來電,來電顯示還被他親爹盯著。
溫心言心中警鈴大作,抬手快速拿了手機,跟著聽到了男人低低的冷笑聲。
“?”溫心言掛了電話,疑地朝江承洲去,見男人蒼白的麵上皮笑不笑。
“新男友?備注這麽親?”江承洲指節泛白,從煙盒中拿出煙放在指尖反複來回撚著。
溫心言沒想到江承洲的腦補能力這麽強,隻關心溫卷卷會不會被他發現,順著江承洲的話點頭,說,“對。我回去再回複,我們先吃飯吧。”
江承洲卻仍舊一眨不眨看著,問,“是昨天晚上那個?”
“江總”,溫心言聽他追問,學著他皮笑不笑說,“這是我這個小員工的私人生活,您還是心?”
江承洲放在口袋裏的手將煙撚斷,麵上泛著冷,看著溫心言沉默良久,垂眸拿起筷子。
溫心言見他又老實了,滿意地夾了塊丟他碗裏。
江承洲一言不發夾了吃了。
晚上九點。
紅超跑在阮茉微的小別墅門口甩尾停下。
溫心言風風火火從車上下來,進了房子,全然沒注意到遠跟了一輛黑勞斯萊斯。
江承洲坐在勞斯萊斯駕駛位上,目粘在下車的溫心言上,跟著見人進了房子,眸放到了那房子上。
那是一棟有些老舊的獨棟別墅,門口院子綠化做的不錯,看得出主人的心照料。
吃完飯溫心言堅持要自己回家,最後卻沒有回溫家別墅,而是回了這裏。
“回來後一直住在這裏嗎?”
江承洲眸深沉看向那依稀看得清楚的門牌號,跟著調轉了車頭,像是怕看到別墅中再出現什麽人似的,冷著臉朝來的方向開了回去……
*
溫心言一進門就看見客廳中在沙發上窩一團的人,微微一笑,換上拖鞋朝走去。
“阮茉微,見到老相好了,覺怎麽樣?”溫心言走進客廳雙手抱臂開口道。
“wc!”
溫心言腳步輕,阮茉微腦子裏顧著想七想八,沒聽到的腳步聲,驚得突然坐起。
“姑,你真嚇死我了。”
溫心言看一驚一乍,走過去坐在阮茉微旁邊的位置上,抬手摟住人肩膀,問,“快說說,你和傅斯遠遇見了,然後發生了什麽?”
“別提了”,阮茉微在溫心言懷中無力說,“我躲了他好幾天,都是因為你才被他上的。”
溫心言聽言眉梢一揚,“關我什麽事?”
阮茉微長手拿了沙發上的手機,了好一會遞到溫心言麵前,說,“好姐姐,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麽?”
溫心言看到阮茉微手機照片上走在一起的一男一,抬手掐阮茉微的臉,眼睛一瞇,說,“姑家你本事大了,竟然敢跟蹤我。”
“誰讓你對我不坦誠的”,阮茉微說,“你昨晚承認和江承洲上床了,早上又說跟他沒什麽,結果我傍晚去江氏集團,正正好就看到你和江渣男有說有笑你儂我儂地走在一起,我能不急嗎?”
溫心言深呼吸一口氣,說,“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他真的沒什麽。”
“你晚飯和誰吃的?”阮茉微問。
“……江承洲”,溫心言說,“我們隻是普通上下級一起吃頓飯。”
“霸道總裁和純書嗎?”阮茉微本不信,跟著追問,“你們兩個怎麽槍走火的,從實招來。”
溫心言聽言微微一窘,說,“你先跟我說你跟傅斯遠重逢的事,我再和你說,你剛剛不是還說是因為我才被他找到的嗎?原來你早就知道人家回國了,渣。”
阮茉微聽溫心言說話,一下子被帶偏了,說,“還不是因為你對我不坦誠,我去蹲你跟江承洲,正好被傅斯遠抓到了。”
溫心言聽形容,仿佛江承洲和是去,而阮茉微是去捉的。
頗為好笑地再次抬手掐的臉,問,“然後呢?”
“然後”,阮茉微聽言眼神突然一空,不知道在想什麽,說,“他跟我求婚了。”
“……什麽東西?!”溫心言驚道。
“他拉著我去買鑽戒”,阮茉微麵上帶著未削減的後怕說,“八年不見,他比以前還恐怖了。”
溫心言反應過來樂不可支,說,“傅斯遠人還不錯,A市多大小姐排隊想要嫁給他。你為啥就是不肯給人家一個機會?這都多年了,你看看把人給什麽樣子了。”
阮茉微頭痛地重新癱在沙發上,沉默一刻,說,“我跟他,真不合適。”
“然後呢?”溫心言接著問,“你拒絕他了?”
“我說我要去上廁所了然後跑了”,阮茉微有氣無力說。
“期待你們的後續”,溫心言哭笑不得,抬步走向房間。
“沒有後續”,阮茉微抬手說,“等等,你去哪兒了,你還沒說你是怎麽和江承洲槍走火的,人。”
“等下再跟你說,我要收拾行李”,溫心言擺手道。
阮茉微:“收啥行李?”
溫心言:“明天出差。”
阮茉微:“跟誰去?”
溫心言:“江承洲。”
“什麽?!溫心言,你真跟他好啦?!”阮茉微高聲道。
溫心言抬手堵住耳朵,深呼吸一口氣,說,“真的是公事。”
背對著站在鏡子前,抬手掀起後背上的服扭著頭看那鏡中。
隻見自己那白的嚇人的腰上還留著幾個淡的牙印。
客廳沙發上的阮茉微還在嚎著,溫心言覺得這事兒全是解釋不清楚了。
總不能說去嫖,而且還嫖到前夫了吧,電視裏都不敢這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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